“恩。”
“爸爸爱我吗？”
“爱。”
第16章 第十六章
“沈辛，你知道吗？你最近睡觉，萦绕的都是淡蓝色的梦相了。你的睡眠问题彻底被解决啦。”章小法最近晚上看沈辛的梦相，都不再是雾蒙蒙的了，开心。
“恩？梦相？你在说什么啊？”沈辛突然听见章小法这一句，觉得有点奇怪。
“沈辛，你以前睡觉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层雾蒙蒙的东西，就好像是，你会不会做梦？”章小法嘴里还含着沈辛买的奶糖，说话有点跑音。
“可我没做过梦啊。”沈辛纳闷。
“那你会不会有时觉得自己身处一个不透气的真空层？”章小法换了个姿势，窝在沙发一个角落里，腿麻了。
“你……”沈辛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不是心事被戳破了，也不是遮羞布被揭开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沈辛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怎么会知道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能看见啦，那天我真的只是来你们家阳台捉小鸟的，然后突然就看见了你。”章小法视线定格在一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明明是白天，可你身上居然还笼罩着一层灰灰的东西。像是、像是被巫术困在城堡里的王子。可你还是那么好看。”章小法花痴的勾着嘴角。
沈辛听得有点毛骨悚然，什么是雾蒙蒙的东西，还灰灰的？
聊斋？蒲松龄先生保佑，沈辛跟章小法呆久了，脑洞也不正常了。
“沈辛，你别怕。这不是什么违背常规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睡相。有的人会是粉色的，那说明他梦里一定很甜，有的是绿色的，那是生机与活力的象征。也有人是灰色的，灰色地带嘛，其实没什么可怕，只不过这种人一定很苦。”章小法想起来灰色的沈辛，就觉得难受，沈辛那么好，怎么能承受这么呢？
“沈辛，你以前，有什么不开心吗？”章小法不懂有钱人的烦恼。
“以前，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觉得努力经营的人生毫无意义。”沈辛想起来以前，根本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开心，因为也没什么好开心的。苦也一天，笑也一天，沈辛觉得他过的很麻木。
“那你现在呢？”章小法大眼睛都不带眨巴的看着沈辛，想要一个想听的答案。
“现在不会行将就木了。”沈辛摸着他的头，突然想抱抱他。
“听不懂。”章小法噘嘴，臭沈辛，在说什么啊，根本听不懂。
“就是有了你之后，生活不再毫无章法可言了。”沈辛把他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的姿势，现在的氛围很适合接吻。
沈辛还没吻上去，就听见章小法嘴巴又开始问个不停，“唉？沈辛你在拿我的名字跟我告白吗？”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沈辛堵上他的嘴。
章小法还瞪着大眼睛，沈辛一手扶着他的后颈，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坏了现在的心情。
学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接吻要闭眼睛？
沈辛抱着人亲了一会，就拉着章小法去卧室了。
这水到渠成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吧。
沈辛没想到，探下去的手马上就要完成最后的步骤了，阳台的玻璃又被人敲了。
沈辛一把拉过被子给章小法盖上，没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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