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是不是个错误呢?如果他一直病着,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看到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也就不会让他不得不设局把他关起来。
可是,他怎么就死了呢?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像空了一块,有冰冷的霜雪直往里面灌,越灌越满,越灌越满,直到心变得冰冷沉甸甸的坠入漆黑的深渊。
车窗外明明是烈日炎炎,他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他想起了那个狱警的话,他说他是吊死的,他把一根鞋带绑在看守所的铁窗上,然后跪在地上,把头套进了鞋带绑成的圈里,就这样吊死了自己。
他说他死的很痛苦,他身边雪白的墙壁上都是鲜红的指印,他的指甲因为痛苦的抓挠,生生倒剥了过来,露出鲜血淋漓的嫩/肉。
他说他是靠意志把自己杀死的,他本来随时可以从简易的绳套里逃出,可是,他没有,他宁可承受非人的痛苦也没有逃离。
他说他死的样子很不好看,面容青紫肿胀,眼球凸起,舌尖露出,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说……
他说了很多,很多。
萧路不想听,可是那些残酷的话语却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的脑子一次又一次的劈开,只为了把可怖的现实像稻草一样填塞进去——让他无处可躲,无路可逃。
萧路想起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他的父亲萧志军是个商人,在市里办了个小小的制阀厂,生意不错。父亲常说,萧路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爸爸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支持你的梦想。
他的母亲童之卉是个美术老师,从小就带着他培养绘画方面的兴趣。他也很喜欢画画,梦想着长大后成为比母亲还要优秀的画家。
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三口之家,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
萧路清楚的记得,那是初一下学期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班主任突然急匆匆的打断语文老师唾沫横飞的讲课,把他叫了出去。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偷看漫画的事被老师发现了,漫不经心的刚想承认错误以求老师高抬贵手。
但下一刻,他听到班主任面带哀戚话语:“萧路,你父亲出事了。”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被人砍了”,“听说是和厂里的工人发生了冲突”,“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别哭”,“会没事的”,那些残忍的话语在他的耳朵边打转,他却宁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后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了,只知道到了医院后,看到的是父亲冰冷的尸体。
平时那么爱干净的父亲,却被血污染了全身。
医生说,我们尽力了。
是啊,三十多刀砍在身上,血都流尽了,医生还能做些什么呢?
那时候,他待在拥挤的医院里,明明周围都是人,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单。
母亲已被噩耗打击的昏过去了,奶奶还没从乡下赶来。
他一个人,像被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里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
父亲死后没多久,杀人犯就被抓到了。在庭审现场,他看到了杀人犯和他的家人。他父亲死了,而凶手却只被判了无期,还能苟活于世;他的母亲、他的奶奶都因此而病倒了,而凶手的妻子和儿子却活的好好的。
他好恨。他好恨!他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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