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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全身，暴露了吗？他就是代练君的事暴露了吗？对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从他的字里行间，夜城看不出任何端倪。

该如何回答？

夜城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意的试探？若是无意最好，还可以继续胆战心惊地维持某一天就会被拆穿的伪装，可如果是有意的，那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对方起疑心呢？答应他？可要怎样一人分饰两角打22呢？

夜城一阵头疼，最后，他只能含糊地说：抱歉……

这句抱歉是自己对他的试探，既可以理解成身为“代练君”无法替他上号的歉意，也可以是身为“夜城”为隐瞒他而道的歉。

陌歌：道什么歉？你有其他事情？

陌歌：嘤嘤嘤代练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上次找你你也不在，这次你也不帮我躺22，好难过哦qaq

陌歌：但是宝宝是个坚强的宝宝，代练君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宝宝自己去面对艰难的人生了qaq

看到这三段接连的回话，夜城心头一沉，他果然知道了。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长，夜城对陌歌的了解也很深，如果是平时状态的陌歌，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会说出如上的话，可是不会如此急切，就好像抢着不让对话说话一样，抢着结束这个话题。这不正常。

所以，他是知道了，知道夜城就是代练君，知道代练君就是夜城，知道这个人这么久以来都在隐瞒他。

最后，夜城只能说：抱歉。

对方没有再回复。

然后，夜城看到游戏里，新雨梧桐在团队频道说：城城，我妈突然有事叫我，今天先不打了，下次吧，么么哒脸红脸红

夜城：……

夜城：嗯，好。

他除了好，还能说什么呢？

夜城看到系统提示好友新雨梧桐已下线，叹了口气，也跟着下了线。

他需要思考，对方如何会知道的，又知道了多久。

他仔细回忆起之前的细节。

到昨晚打完竞技场为止，陌歌的状态都是很正常的，这种状态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今晚就才开始试探，如果早就知道，未免太沉得住气了。以夜城对他的了解，他没这么有耐心。

那么，就是打完竞技场下线后到今天他来试探之前察觉到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会让自己暴露的事情呢？

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接触，即使他以代练君的身份也没有和对方说过话。所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如果说昨天有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昨天的直播是他开的。那么，是直播的时候暴露了什么吗？

直播时夜城自觉没有出什么差错，如果有，早就被围观群众发现并且咋呼开了，怎么可能如此平静。那就是只有他和陌歌才知道的细节被发现了，那么，这个细节是什么？

夜城曲起手指轻敲桌面，脑内在做着排除法。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是什么暴露了他了。

键位。

陌歌这个人不太爱外借账号给别人，即便有事，也是劳驾他这个代练，而不会假手他人，所以知道他号的人不多，真要算起来，他这个代练君一个、陌歌师父一个、师妹一个，而这两个人应该也很久没有上过陌歌的号，记不记得他的键位还要另说，再加上……之前上过一次藏剑号的情歌。

而自己的键位，也因为给陌歌代练太多、太久，都习惯了那奇葩键位，所以也为了顺手而改成了一样的。

夜城有些懊悔，真是大意失荆州，当时答应直播的时候竟没有想到这一点，竟因为这点小事而让自己暴露，实在是有够愚蠢的。

可是，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与其每天都担心自己哪天暴露了，不如破罐破摔，早点暴露也好早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