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亭轻笑:“我出去寻仇,随从反而穿得这样不讲究,岂不是堕了我的威名。”
疤面人抿了抿嘴,切当是笑。
但这笑也实在是难看,让斑斑驳驳的刀疤全都扭曲了起来。陆云亭以手支颐看了一会儿,又悠悠道:“我忘了问,你又怎会流落到这种境地。”
疤面人沉声道:“被卖来沽酒乡。”
陆云亭道:“之前呢?”
疤面人又答:“还是被卖。”
“再之前呢?”陆云亭问,“你是不死活偶,怎么可能一做出来便被卖?哪有这般做亏本买卖的道理?”
他问得刻薄,无异于直戳疤面人的旧创。疤面人闭了闭眼,神情惨淡,反问:“你的师兄又是如何死的?”
陆云亭沉下脸道:“与你何干?”
疤面人低声说:“我是怎样到今天的,也与你无关。你买了我,我便为你所用,如此而已。”
陆云亭道:“我要你忠心无贰。”
疤面人道:“我怎会生贰心。”
陆云亭哼了一声。疤面人的叹息隐没在风里和马蹄声里。他喊了驾,提鞭抽马,驱车驶过一丛丛翠竹一簇簇草。过了半刻,他道:“我方才不该那样说你师兄。”
疤面人将语气放得又轻又柔。只有真正歉疚的人才会这样说话。陆云亭靠着车厢坐着,仰头盯着受潮的木顶,心中思绪万千,都觉得不是滋味。
他终究没有理会疤面人的道歉。
陆云亭问:“离蒙湖还有多久?”
疤面人回首看了看他的脸色,才道:“小半天的路。”
陆云亭问:“日落前能到吗?”
疤面人道:“能。”
陆云亭道:“那你停车。”
疤面人不解,却还是勒了马,停在竹木边。他跳下车,将马绳拴在主根。陆云亭唤他:“上来。”
他便又爬上车,弓腰坐到了陆云亭的身边。
陆云亭道:“我以后都唤你作哑奴?还是你喜欢别的称呼?”
疤面人沉默了片刻,方道:“哑奴便好。”
陆云亭失笑:“好。不过别人若是先听我这样叫你,又听你开口说话,定要大吃一惊。”
哑奴又抿了抿嘴。
陆云亭想,师兄可比他会笑多了。
他懒洋洋地招了招手,让哑奴靠得更近一些。竹帘筛出一道道纸一般薄的光,映在哑奴的脸上。哑奴眼睛睁大了,睫毛微微发颤,脸上的旧伤泛白,皮肉里尽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痕。
陆云亭用食指描着哑奴脸侧的疤,从耳垂,沿着颔骨的线条一点点向下,到颈侧,描过锁骨,再慢慢伸入粗布衣裳里,捏住胸膛上的乳尖。
哑奴吃痛,霎时乳尖便颤巍巍地硬起来。
陆云亭道:“我饿了。”
他单手去解哑奴的腰带。哑奴侧身闪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你昨晚便没吃东西。”
陆云亭笑了出来:“你是听不懂吗,哑奴?我不想吃东西。我要你肏我,同昨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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