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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道，“每天都等着你回来，快把药剂给我，佐伊眼睛都红一个月了。”

罗德掏出一瓶紫色药剂扔给她，“一个月？”

加朵立刻把药剂给佐伊灌下去，“是啊，每天都念叨着吃人肉……不过他挺能扛的，没狂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期间也变不回龙。”南渠看到佐伊痛苦地蹲下身子大叫，像变色龙一样变幻着皮肤颜色，黑色鳞甲浮现又隐没，甚至连头顶都生出了犄角。

过了半响，佐伊冷静了下来，等他重新睁眼，才露出了原本的蓝色眼睛。

加朵摸了摸他那对犄角，“好孩子，试试看能不能变回原形。”

佐伊试了试，颓然地摇头，“不行，我做不到。”而后继续道，“奶奶，我想吃人肉，”佐伊指了指被罗德圈在怀里的人类，“他闻起来很好吃。”

南渠害怕地抖了抖，这他妈是进了贼窝了！

加朵也看了过来，不过她一眼就看出罗德和这个年轻的人类关系不一般，向来禁欲的罗德不合群，却非常喜欢和人类同居，现在则更猖狂，居然和人类发生了关系。

加朵算是看着罗德长大的，从他出生起，就十分不像个正常的龙，后来才知道……罗德的行为非常像那种两足行走的进化猿类，甚至在长大后脱离群体，还研制出了让他们可以变为人的药剂。

可以说，罗德改变了他们上万年的繁衍生息规律。

她以询问的视线望着罗德。

罗德面无表情道，“佐伊这种情况需要治疗，在他康复之前，不能让他出谷，我会准备药剂来帮助他康复的。”

佐伊撅着嘴，还想反驳些什么，又听到罗德补充道，“另外，这个人类是我的伴侣，所以你们也是他的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有伤害的想法，譬如佐伊这种，”罗德眯起眼，“不然下一次，你们的药剂配置里就会多一些莫名其妙的材料。”

佐伊张大嘴，显然不能消化这个消息，他看了看罗德，又看了看南渠，最后转头看自己的奶奶，“他……罗德叔叔……”难道人形交配比龙形好么？？？他不是很懂了。

加朵悲悯地摊手，“小佐伊，倘若你一直不能变回原形的话……恐怕没有龙愿意同你交配的。”

佐伊被加朵的话吓了一跳，慌不择路了起来，也无暇去管罗德为什么要和人类搞在一起这件事了。

午饭是佐伊的妹妹做的，食物处理得很不错，后来她直接叫出了艾伦的名字，南渠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学院里见过她。

而加朵和罗德一直在密谋一些听不懂的计划，南渠觉得他们看样子是要搞事。

第一个晚上，加朵善意地为他们安排了偏远的树屋，“这里很安静，你们动静大一点也没事。”

罗德向加朵道谢，南渠的脸骤然有些发烫，明明太阳都下去了，他竟然莫名其妙有些热。

天完全黑掉后，罗德关上了窗户，玻璃灯罩里数十只绿色的萤火虫亮了起来，在地上投射出晃动的点状影子。南渠好奇地凑过去看，罗德也跟着他凑过去，侧脸贴在一起。罗德告诉他那其实是死后的萤火虫，因为密封的玻璃灯罩里注入了某种可以延续生物生前状态的气体，才让他们得以继续闪烁。

罗德把挂在天花板中央的灯取下来，放到地板上，屋子里床很矮，更类似日式的榻榻米高度。罗德宽阔的身躯罩下来时，天花板上的影子逐渐侵蚀掉微弱的光源。南渠瞪圆了眼睛，“院长……”

罗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还有力气吗？”

“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