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起来,去年去世的祖母临终的笑意安详平和,如果从棺椁挪到床上,会让人觉得这位老人只是睡着而已,并且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想起了说她满身仇恨值的好友今年十月的婚期,对方的未婚夫她至今未曾知道真实身份。
想起曾谈过一场恋爱,对方是安宁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那人温柔又骄傲,亲切又疏离,对不熟悉的人永远微笑,对最亲的人乱发脾气,却从没有对安宁红过一次脸说过一次重话。他比父母更加宠溺安宁,像是要把天地间最美最好的一切都奉上。
他们一起度过了十三年的岁月,很长又很短。长到安宁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他的脾性、习惯、喜好,短到安宁还来不及说一句“我爱你”就结束了。
那人说爱上了别人提出分手,安宁平静的接受,不断的告诉自己,过去已经过去,然后彻夜难眠靠安眠药渡过了近千个日夜。
然后,被抛弃的第三个年头,安宁开车回s市,无意间见到那个人父母的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跟着他们进了墓地,才知道那人得了白血病,他们分手后的半年就离世了。
他们同样温柔,对喜欢的人愿意付出一切,一生。他们也同样骄傲,对不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屑一顾。他们知道,如果对方死去,留下的人将生无可恋。
所以他隐瞒,想要安宁忘记一个背叛的男人,而不是记住一个心爱的恋人。
安宁在墓地看着男人的照片笑了,她安静的离开,再没有去过。
从此安宁对工作更努力勤奋,挺过那些依靠安眠药也无法入睡的日子之后,安宁觉得,自己的心变成了一潭死水。
最后一次见到男人是七年前,这七年间,男人的脸已经渐渐模糊。她想不起男人的音容笑貌,在逐渐侵袭的黑暗之中看见一个白色影子,却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她的爱人。
就算看不清男人的脸,安宁也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笑。
他说,我回来了。
安宁也笑,她伸手,说带我走。
男人摇了摇头,身上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像是要慢慢消散在黑暗里。安宁有些惊慌的向前走,却发现怎么样也走不近男人的影子。
安宁的脚步变得急切起来,从疾走变成慢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变成一片虚无,连触碰都做不到。
无边无尽的黑暗如同有形有质的潮水压迫着安宁的身体,内心的恐惧悲伤和身上的难受让一向坚韧的安宁泛起深深的无力,有了想哭的欲/望,她挣扎着想要张开眼睛大声嘶吼。
安宁做到了,她真的睁开了眼睛。
米黄色的天花板,上面挂着一盏欧式吊灯,水晶般的光芒流转其上。
安宁有些怔忪的侧过头,光洁的墙壁,和天花板同样色系的米黄色壁纸。浅色大理石地砖,床下铺着一块大大的米色地毯,上面的毛厚实绵软,看着就知道踩上去会很舒服。
安宁眨眨眼,不太明白这里是哪里。
手腕间隐隐作痛,抬起手看一眼,安宁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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