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中年男子道,“大哥接着说,那株花后来怎么了?”
揾鼎侯范桐的脸上不红不白,没有一丝尴尬,继续和声细语,娓娓而谈,“那是父亲当年最宝贝的一株花,还记得你小时候淘气,有一年那株玉楼点翠开花后没两日就被你给摘了个精光,父亲知道后脸都黑,但也硬是没舍得把你怎么样。”
周寅神情淡漠,“难得大哥有心,这点小事还能记得。”
这位大哥不知想起什么,前两年对他一直不理不睬,仿佛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忽然又不请自来,滔滔不绝地拉起家常,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从侯府马厩里的几匹新马说到后花园中那株很有点岁数的牡丹,一副想要重修旧好的架势。
周寅不耐烦之余又有点佩服范榕这位大哥脸皮之厚!
范榕一个好好的侯府小公子落到当初那步田地可以说是拜他这位大哥一手所赐!他大哥那时候但凡有一点恻隐之心,知道照顾照顾幼弟和庶母,范榕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要凭着一手琴艺频频去点缀各王公贵戚家的诗酒宴乐,也就不会被一年也难得出宫一两次的陛下碰到!
“……母亲也很是挂念你,想要找个机会见见,我想着过几日皇后娘娘要在宫中设宴,母亲也在宴请之列,这正是个机会。”范桐还在慢条斯理说着。
周寅实在忍不住了,冷冷打断,“这就不必了,我不想见她!”
可惜揾鼎侯范桐依然像一大团棉花一样,被怎么对待了都不痛不痒,还在温温和和地说道,“到时如能向皇后娘娘讨个人情,让你过去和她见上一面也不错。”
周寅看眼吴槐,吴槐立刻上前道,“侯爷,到点钟该歇息了,卢太医可叮嘱过,您每天这个点一定要小睡一会儿,醒来再吃药,效果才好。”
揾鼎侯也不知有没有听出这是在赶人,满脸和气地起身,“那榕儿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周寅对着他不紧不慢,迈着方步离去的背影直皱眉,“以前倒没看出,这人的脸皮竟有这般厚!”
吴槐伺候他久了,已经实打实和他成了一势的,这时便用自己人口吻劝道,“侯爷别这么说,揾鼎侯毕竟是您的兄长,维系着面子上的关系,日后有需要时也是个帮衬。”
周寅哼一声,“这种兄长不要也罢,我可不敢指望他能帮衬我,他不来害我就不错了!说实话,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跑来套近乎,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其中有什么问题。”
这话说完没几天,周寅就发现自己乌鸦嘴了。
皇后被昊禹冷落许久,本来已经有点心灰意冷,以为自己这是彻底遭了厌弃,被陶贵妃取代是迟早的事儿。谁知范榕回来后,陶贵妃也跟着被陛下冷落到了一旁,原本明争暗斗,拼得你死我活的两个女人没过多久便因同病相怜,同仇敌忾而尽释前嫌。
昊禹对陶贵妃翻脸的速度快得简直堪比翻书,昨日还温柔宠爱,今日接到南征大军的捷报后,脸一抹,立时变得冷淡骄矜,再不去理陶贵妃了!
陶贵妃自然也知道这和她哥哥忠义定边王不再是陛下唯一能倚重的武将有关,但总觉得自己入宫伴驾多年,陛下对她总有些情意,就算不用再看忠义王的面子偏宠她,那也不至于就全然的不理不睬!
宫中个个都是人精,陶贵妃忽然失宠自然全都看在眼里,随之踩低碰高,落井下石的事情也就跟着出来了。
陶贵妃性情娇纵跋扈,在家时受父母兄长宠爱,进宫后更是风光无限,连皇后都被她压一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险些气掉了半条命!
思来想去,问题只能是出在慰思侯范榕的身上,自从范榕回来后,陛下去后宫的次数锐减,每日早晚的那点空闲全都消磨在了畅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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