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人,索性她将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贴合与他,汐瑶闷声闷气的说,“本来我很生气。可想到颜莫歌和张清曜的对弈,那才是真正的知己知彼吧?”
她说着,脑中一面回想那幕。
“我觉得先我虽占了上风,乱了你的阵脚,可你却能很快重振旗鼓,反败为胜,我是不是太轻敌了?”
祁云澈赞同的‘嗯’了一声,回首少许,睨着身后抱着自己撒娇的小东西,他挑眉好奇道,“你是在同本王反省下棋一事么?”
汐瑶抬首对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在棋艺上我确实技不如你。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是想说你不够了解本王?”他笑,眸中满是包容的神色。
之余他,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汐瑶认真的点头,“我以为你不会拿我怎样。”哪知他就是能在人前不将她当回事,假的也好,实在叫她咬牙切齿。
他似有明白,狭目中溢出了然的光彩,“你以为只能由着让你使坏,本王却要将你捧着,连戏都做不得了?”
汐瑶吃瘪。很是拿不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喜好厌恶,可那些都是浅显表面的。
真正将心埋的很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啊……
旋即,祁云澈转身正对她,垂眸将她那副抑郁寡欢的小模样映入眸中,顿了一下,才问道,“你想问什么?”
“就是……”面带艰难的颜色,汐瑶仰头与他相视,再三思索良久,才道,“我不知为何一定是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还未成为那个人之前,此一时,你与我同样身不由己。”
他推拒了与贾婧芝的婚约,代价是什么,汐瑶并不知道。她相信若没有张家,没有皇上的步步紧逼,他定不舍用她来试探张清曜,可是人活于世,哪里可能事事顺心?
祁云澈俊容里闪过一抹讶异,极快,转瞬即逝。他舒眉浅笑,“汐瑶,你是在暗示我……造反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汐瑶心惊,这人神思太敏捷,更直接!
也唯有将大权握在手中才能不受皇上的摆布,但祁云澈是皇子,他怎能——弑杀父君!
“我与你说笑的。”看她脸上端着急色,祁云澈埋首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啄,“今日委屈你了。”他想看看张家到底想做什么。
汐瑶毫无防备就被他吻上,虽她不抗拒,可还是免不了脸红,想起慕汐灵的告诫,这又是在中庭,移眸往周遭两旁瞧了瞧,生怕被哪个看了去。
小动作全然被祁云澈洞悉,抬起她的下颚,他好笑道,“这么怕被人看见?”这里可是他的寝殿。
汐瑶撇嘴,“王爷午时才拿我与人赌注,天要夜了,我还是自个儿走回来的,被人看见倒没什么,传出去岂不显得我太没骨气?”
祁云澈兀自眯眼,奇怪道,“你是本王的人,在本王面前要骨气做什么?”
言毕他就将她抱了起来。汐瑶双脚忽然离地,慌得她压着嗓子惊了一声,两手忙不迭环住他的颈项。
再定眸,他的脸容已近在咫尺。幽幽深眸,似无边际的黑夜,只想将她囚禁于其中。
“轻了些。”祁云澈竟还掂了掂她的重量,看看天色,再对她关切道,“饿了吗?”仿若他做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汐瑶没辙得很,只好顺着他的心意,窘迫道,“……不太饿。”
“那就先歇一会儿。”抱着她离开中庭,不难看出云王殿下神清气爽,宛如似要就这样将她呵宠一辈子。
步入宽绰的寝殿,宫灯已被点亮。
层层鲛帐后的床榻边有一盏,正对床的东面那张桌案边有一盏。两点灯芯徐徐不急的燃烧着,交织了并不刺眼的光亮,不知怎的,令人几分安稳,几分舒心。
他将她置于床帷中,拉过绒被与她盖上,继而双手撑在她身子左右两侧,静静端详她的看似执着的脸容,还有她这一刻只停留给自己的目光。
当中不舍,他丝毫都没有放过。
“还有什么想与我说?”
汐瑶像是被那方深潭吸引住了一样,那么深,那么黑,不知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双手始终将他环绕不肯松开,直到再闻他的话语声才略有回神,眸光微颤的眼波,每道涟漪都因他而起。
她不知该说什么,着了魔似的起身来,试探着,小心的用自己的唇去贴近他的。
只一刹那,触及他冰冰凉凉,又柔软非常的薄唇,祁云澈微瞠了眼眸,连原本放松的身都紧绷起来。像是被小猫儿的尾巴扫了心,挠得他又惊异,又酥痒无比。
却,没有任何法子拒绝。
“你在做什么?”提起唇角,他饶有兴趣的问。
汐瑶惊了惊,眼底恢复少许清明,“我不知道。”她想这样做,就……
没来得及解释,覆水难收。他俯身将她完全压下,衔住她深深吸允,柔韧的舌毫不犹豫的伸入她口中,侵略性的狂肆横扫,几乎要将她生吞入腹中,霸道,极为坚决。
刚毅而挺拔的身躯将她牢牢的压制,不容彼此间有任何缝隙,汐瑶的猝不及防,又似等待许久,连咽喉里慌张的呜咽都变成暧昧的轻哼,瞬间惊动之后转为接纳,
挣扎?不需要。
抗拒?怎可能抗拒?
留宿在璞麟殿的这数日,即便夜夜共枕,他与她始终没有身体的逾越,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情不自禁。
只是……不受控制的顺从他的索取,甚至主动与他纠缠。
与他纯黑无边的眼眸互相对望,理智在一点一滴分崩离析,她双手灵活的抚过他的脸颊,顺着优美的下巴,从颈项游离至宽阔健硕的胸膛,连串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将他攻陷。
甚至方才被他强行分开的小腿都主动屈起,若有似无的迎合他早就膨胀叫嚣的某物,隔着彼此的衣裳,随时等待他的侵入。只要他想。
纠缠在一起的唇齿间,恍惚听到她似邀请的低喃他的名字。
猛然僵滞!
“怎么今天那么乖?”强忍住占有她的冲动,他问。眼底早已猩红一片。
“你不喜欢?”晕红着小脸,眼波流转着柔软的光,她问得很是无辜。那模样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直想将她扒光,极尽床第之事。
殿外传来一阵靠近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向那处看去,可那缓缓小心的步声仿佛意识到什么,先是一顿,默了少许,继而又识相的远去,销声匿迹了。
这下倒是让他冷静少许,身下的小东西实在太过反常,主动献身?不是云王多疑,对付她,总是要多花心思。
将眼眸移回她的脸容上,汐瑶正有恃无恐的看着他,置于身侧的小手上,指尖还绕着一缕他垂下的发。
祁云澈才恍然发现,她是那么擅于——挑丨逗他!
默然相视,炙烈的瞳眸渐渐消了火,散去对她汇聚许久的渴求,他语意深长,“不是不喜欢。”
“那是什么?”汐瑶面有一讶,倒是意外了。
没容她多问,他复而又贴上她的唇,灵巧的舌尖细致的描绘她的唇形,含住她下唇瓣,齿间轻轻摩挲,再在她全然松懈,又开始施展她那些足以要了他命的小动作时,蓦地用力将她咬痛!
溢满绯红气息的寝殿中,忽闻谁‘啊’的一声惊叫,划破旖旎,凄惨非常。
“祁云澈!”她咬牙,不可置信的瞪他。
他视而不见,笑意盎然,学着她方才的动作,屈起长指漫不经心的在她脸颊上挠着,似笑非笑道,“你早晚是我的。急什么?”
是啊,急什么啊……
她微张了唇齿,却不能言。酡红未散的脸上,那表情精彩得言语不能形容。
他已起身,兀自将衣袍略作整理,再同她道,“乖乖睡一会儿,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膳的时候叫你。”汐瑶挫败卷着被子翻身,把脸埋进香枕里,愤愤然,“你会后悔的!”
投怀送抱都不要,还咬她,这个人脑子坏掉了么?
云王殿下状似无情的斜斜扫了床榻上的那团一眼,扬声笑了笑,转往桌案那边走。
行得几步,忽而身后正咬牙切齿的人儿又有了动作,再听她道,“我可以回自己那个院子住吗?”
他止了身形,汐瑶已坐了起来,见他没有回头,没有说话,也不知他是何表情,她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过几日皇上要照例群宴商贾,既然张家对我有意,不如将计就计。总不能白白与你怄一回气吧?”
如此也就说得通了,暂时离开璞麟殿,他的身边。在外人看来亦是顺理成章,更给了张家想要的‘可乘之机’。
“好。凡事小心些。”祁云澈状似思索之后应了她,便走到桌案那端批阅公文去了。
汐瑶彻底松了口气,僵僵傻坐了会儿才复而躺下,侧身卷曲,抱着被褥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
却不知,隔着幔帐和屏风,远处的男子余光始终没将她放过,风流俊逸的面容上已是了然。
原来为的是这个。真是只狡诈的小狐狸。
……
晚膳之后汐瑶就回了只得她一个人住的小院子。
虽然女官们都住在那处,院落交织相隔并不远,她心里却空荡荡的。
一来觉着被祁云澈拒绝了,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二来想到自己时时被眼线盯着,即便小命暂且得保,她心里还是不舒坦。
辗转难眠,点着一盏孤灯陪伴自己到天明。
次日刚过辰时,冷清的小院里就来了个脸生的宫婢,只道沈家二公子已上山,将将面了圣,此时应出了光明殿,驸马使她来请汐瑶前往莲湖一叙。
纵使精神不济,可能见到二哥哥,总能让她郁郁的心情缓释一些。
皇上应允了她,只要找到前朝的传国玉玺又有命活着,就考虑将她指给祁云澈。
且不论此话真假,在她的云王殿下还没有登上皇位之前,她怎能安心藏于他的身后?即便她想,太多人不允许。
就算暂且让三妹妹占了上风,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任由摆布,当她慕汐瑶这般好拿捏么?
人至莲湖,岸边早已停得一支华贵非常的船。那船有三层,专供皇族贵戚玩乐所用。
还未走近,汐瑶已看到站在那最顶层,手握折扇,一身清俊洒脱,正与人谈笑风生的张清曜。
要来的躲不掉。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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