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乐珊把筷子递给池墨,示意他先动筷。
池墨夹了一筷子蒜蓉芥蓝,口感清脆,吃起来很可口,然后他又喝了一口汤,一个字“鲜”,他有些吃惊地看着乐珊,笑问道:“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嗯?”乐珊没听懂池墨的意思。
“作为一个妻子,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池墨说全了自己的问题,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跟你相处越久,我越是发现你作为一个妻子的可娶性很高。”
能出厅堂能下厨房,于公于私,她都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选。
“只是可娶性?”乐珊故意板着一张脸看他。
池墨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了贴,“当然不是,最重要得是我爱你。”
乐珊反手摸着他的脸,报复似的捏了他的脸肉一下,耸着鼻子说:“你爱我,我就一定嫁给你吗?”
“不然你会给我做饭吃?还做的这么好。”池墨笑,说的十分笃定。
“顺手而已。”她强辩,抽回手,垂下头默默吃饭。
池墨眯了眯眼,挑眉道:“怎么不见你顺手做给别人吃?”
“你想我做给别人吃?”乐珊回嘴,不甘示弱。
池墨语气一软,态度却十分强硬,“不想也不愿意,以后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厨娘。”
乐珊一双大眼睛瞪过来,池墨笑着改口:“应该是做我老婆才对。”
他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好像她嫁给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种被他认定了的感觉,既让人心里甜丝丝的,又让人脸红心跳加速。
乐珊双颊发烫,她夹了菜到他碗里,嗔道:“快吃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坏嘴。”
“坏没坏,你要不要亲自尝尝看?”说完,池墨撅着唇,极其无赖地凑了上来。
乐珊边笑边躲,最后硬是塞了一块排骨到他嘴里,才避开。
吃完饭,池墨嚷嚷要洗碗,非说她做饭他洗碗,这才是标准夫妇该做的事情。
乐珊被他说得脸红,占着厨房不肯让他进去一步。
两人笑笑闹闹,最后还是乐珊把碗给洗了,理由很简单,还是那句“女人的天下”,外加乐珊走了撒娇路线,池墨心里一软,就整个像棉花糖似的软弹着出了厨房。
邓何然叮嘱过乐珊,池墨的伤口要一天换两次药才好得快。
所以,收拾好厨房后,乐珊按照池墨说的找到了医药箱,等她拿出邓何然交给她的药盒子时,池墨已经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摆好了一会儿要用到的纱布、碘酒和镊子。
乐珊动作很轻,她怕自己稍稍用力,就会引起池墨的不适,所以拆开他胳膊上纱布时,她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
“乐珊。”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乐珊把拆下的纱布放到一旁,侧眸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池墨看着她,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她不知道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他心底荡起一圈圈涟漪,很多年都不曾被打动的他的心,因为她而变得不再平静,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痛。”她笑,话里却不是埋怨他的意思。
“不疼,有你在,我一点都不疼。”他作势要拉她的手,却被她反握住。
乐珊眨了眨眼,“我觉得这样握着,你会没那么害怕。”
池墨笑着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些。
知道她紧张,拿着酒精棉消毒他伤口时,她满眼带着一片痛色。
池墨也不吵她,静静地注视着她。
乐珊今年冬天过完生日就二十五岁了,她个子不高,身材娇小,还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个六七岁。
而池墨,已经三十二岁了,他比她大上七岁半,没遇见她之前,他一直是个稳重的中年人,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但遇见她之后,生活像是被各种色彩填满了一样,他变得越发贱兮兮的厚脸皮。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弄她,在她的面前,池墨觉得自己像二十出头的愣
头青,连恋爱都谈得有些笨拙。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和她在一起,陪她一起笑,一起承担和面对。
乐珊一边小心呵气,一边用酒精棉在他伤口四周涂抹着,她总觉得只要呵气,他就不会太痛,笨笨傻傻的样子让池墨忍俊不禁,而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池墨眼底的温柔。
她是个一旦专心起来就会忘记四周的人,给池墨上药这种事情,在她心里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所以上药期间,她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池墨胳膊伤口上,有那么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见她这副专注的样子,池墨忍不住笑了下,有这样一个小女朋友,他心里时刻都觉得甜蜜。
“二哥说,明后天得去一趟医院让他瞧瞧。”消毒好伤口,乐珊动作依旧很轻地给池墨涂药膏,“二哥说给你调配了去疤痕的药,到时候就不会留下太难看的疤。”
池墨轻笑,“你现在二哥二哥叫的挺顺口。”
乐珊抬头,脸上泛着红,嘴里嘀咕着:“我要是叫邓哥哥,某人心里的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到时候就不是醋坛子了。”池墨垂眸,一本正经地回她:“是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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