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言式微坐在椅子上换鞋,连续换了六双都不太满意,她看向正准备出门的顾双城,冷冷的低笑道。
顾双城不予理睬,今早倒是邪了门,习惯早起的言赋和不可能迟到的言战都不在餐桌上,一早就不见踪影,她和言式微,可想而知的,彼此都会食难下咽。
“少管所出来的人,不惹是生非的话,浑身都会痒。”言式微终于选好了一双鞋,“嗯,这双鞋穿着舒服。”
“真是狗改不了□……”顾双城知道言式微是在说殴打李冠华的那件事情,在学校里,她成了令人退避三舍的人,除了有些女生。男孩子看到她都会绕道,李冠华转学了,她莫名其妙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领袖。“杀过人的人,不再杀一次,浑身都会痒。杀人,是会上瘾的。”
“你说谁!谁杀人,不要血口喷人!”言式微上前,指着她的鼻子说,纵然是穿着高跟鞋,言式微还是无法与顾双城平视,她微微抬头看的样子,看在顾双城眼里,是那么可笑。
“随便说说。”顾双城转过身,大步的向前走去。
“臭蟑螂!”言式微厌恶的跺跺脚,“劳改犯,你怎么不死在少管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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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不断的向前行驶,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薄雾,言战放慢了速度,越是向深山里开,能见度就越低,她偏头看了一眼睡着的言赋,缓缓的停下了车,从车的后座上取了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言赋身上。
“唔嗯……”言赋睁开眼睛,一双睡眼惺忪的少年的眸子,乍看起来带着懵懂,多看一会儿就透着股j-i,ng明。“姑,还没到吗?”
“要到了,你睡一会儿吧,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了。睡吧,睡吧。”言战今天要带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去一个秘密基地。凌晨四点的时候,两个人就出发了。
言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说:“不睡了。姑,你带我去哪儿?”
“把你卖了!呵呵。坐好了,道路很崎岖。”言战踩了一下油门,加速前进。
两山之间出现了一个缺口,越野车恰好能从缺口出开过去,进去之后的道路有些泥泞,脏水ji-an到了车窗上,言赋不知道言战要带他去看什么,可是路上越来越安静,这种地方适合杀人抛尸。他眉头微蹙,右手伸进了口袋里,给自己的智囊团发了个讯息。
“噔”一只黑色的鸟撞到了车窗上,言
战笑了笑,对言赋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我进来,总有鸟自己撞上来,你说,它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理会每次都演一回苦r_ou_戏的鸟,言战继续开车向前。
“这鸟,叫什么名字?”言赋开始寻找,有一把刀,或者其他。他的眼神y-冷起来,与他过世的父亲如出一辙。
“不知道,也许叫自生自灭鸟吧……呵呵。”言战看到前面有两棵笔直的杉树,“到了,下车吧。”
“姑……”言赋犹豫的解开安全带,后背已经汗s-hi了一小块。“我想打个电话。”
“好啊,不过信号可能不太好。”言战下了车,走进了的浓雾中。
手心也开始冒汗,言赋拿出手机,直接打通了智囊团的电话,“十一,我现在在哪儿?”
“在远郊的福山和灵觉山之间,需要派人过来吗?”十一警惕的说。
“马上。”言赋挂掉电话,下了车,手心拿着一柄找了很久的小水果刀。正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言战又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跟在她后面。
“呐,这就是言赋。小赋,叫他们叔叔就好。”言战笑着走过来,她打开了后车座的窗门,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篮水果,两名大汉连忙接了过来。
“言总,你来就好了,还带东西?”二人笑得很憨实,言赋跟在言战身后,绷紧了神经。
“当然得带东西,难得来一趟的。”言战没察觉言赋的异常,看他的脸色,关切的问:“是不是有点冷?进去就不冷了。”
“没事……”言赋笑了笑。“这两位叔叔,是干什么的?”
“看起来像是做什么的?”言战反问,路过一个坡口,言战自己先走上去,伸手拉了言赋一把,“手这么凉,看来,我们得快点进去,先吃个早饭。”
一直笼罩在四周的浓雾都渐渐散去,原先安静的山谷一下子变得喧闹,牛叫,犬吠,鸟鸣,还有偶尔的树枝断裂声,言赋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片广袤的玻璃温室。
“这里是……”全市最大的花圃,也没有这么大?言赋的心一点点放下来,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秘密基地。走,先进去吃早饭。”
两人走进了其中一间温室,掀开帘子之后,房屋内的装饰和寻常的餐厅没什么不同,他们刚坐下,就有人推了餐车过来。
“言总,这是现做的全绿色早餐,请您和赋少爷品尝。”侍者笑着将一盘又一盘颜色好看的食物奉上。
“怎么样?闻起来不错吧吃吃看。”言战笑着说,自己拿起了一个
淡黄色的蛋挞,小口的吃了一下。
言赋见状,也拿起蛋挞,“嗯,很好吃,清新的感觉。”他将小水果刀放进口袋里,笑着称赞道。
“可惜我们只能住在市里,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啊,等你接管了言氏,我就搬到这里来养老。”言战没有抬头,细细的品尝着食物的味道,难得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这里是言家的禁地,要真正够格的人才能进入。
“姑……”言赋欲言又止,为自己之前的猜忌感到无措,他拿出手机,说:“我要打个电话。”
“这可不行。这里面是没信号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等我们出去了之后吧?好么,专心吃早餐,你们这些孩子呀,一刻也离不开手机。”言战看向侍者,两份大杯的混合果汁很快就出现在餐桌上。“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和我在这张桌子上吃东西的人。”
“第一个?”
“嗯。恐怕直到我退休为止,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言战笑了笑,言赋的心情也轻松很多,终于放下紧张的情绪,笑着和她碰杯了。
作者有话要说:捏了一把汗,我也不大清楚言战是不是要杀小赋子。
☆、她和他?
言战带言赋到秘密基地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是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的。顾双城正好回来拿一份要讲解的卷子,还没下楼就听见二人的欢声笑语。
“所以说,那种食人花,我叫你别逗它,真的会吃人。”言战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笑意,顾双城回来之后,是第一次听到她这种开心的口吻,有丝丝的甜腻。
“姑,我就是好奇啊,幸亏没让它吃了我!下次一定不逗它了。”言赋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快岔气了,“姑,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伤到了?”
“哎?哎?”言战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言赋抱到了沙发上。“你小子,还有点力气?”
“抱你的力气还有。”言赋低下头,小心的脱掉她的鞋,又扯开了粘着泥土的袜子,一片乌青映入眼帘,在白玉般的脚踝上,显得格格不入。
“嘶……别捏……抹点药水就行了。”言战皱皱眉,加上这次,苦命的右脚已经伤了三次。“没事没事,抹点药水就好了。这右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哈哈……”
言赋手在脚心开始挠痒,言战一个没留神,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别闹了……小赋……哈哈……”她是最怕痒痒的,念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小伙伴们玩游戏,输了要用竹叶挠痒痒,结果她输的最惨。
“原来姑姑怕痒痒。”言赋适时的停手,言战笑得眼泪汪汪,双颊通红,就这么看着罪魁祸首,指责道:“别拿你姑姑开涮。”
“不敢,不敢。”言赋起身去拿药水,转身的一瞬间,喉结动了一下,眸子里也晕起了一股罕见的绯色。
顾双城从扶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来,言战看到她,就问:“双城,你怎么在家里?”
“回来拿试卷。”顾双城的声音冷到了零下,坐在沙发上的言战头发有些散乱,衣着看上去像是刚郊游回来。“我去学校了。”
“好。”言战自己倒了一杯水,等言赋拿药水回来,过了十几分钟,言赋还是没回来。“小赋,药水在厨房旁边的大柜子里。”
“哦!”言赋陡然一惊,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他站在没有开灯的洗手间里,黑暗中,既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嗯……”又是一声喟叹,似乎痛苦的同时又带着一种释放的虚脱感。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走了出来,拿到药水,又走向客厅。言战等了太久,半眯眼睛假寐,她揉了揉眼睛,说:“终于来了。”
“你躺着吧,交给我。”言赋低下头,自始至终没有看言战的眼睛,两只耳朵都是红红的。一片
琉璃色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言战用手遮住眼睛,午后最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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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顶楼,阳光逐渐浓烈起来,顾双城用刚从家里拿来的卷子遮住脸,林动出国以后,顶楼再次成了她一个人的地方。
“咯哒”“ 咯哒”顾双城掀开卷子,是王紫嫣走了过来。
“顾双城,你睡着了吗?”王紫嫣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坐在了顾双城身边,“喂,给你一串。”经过上次两人的谈话之后,王紫嫣已经自动将自己划入到顾双城的朋友阵营。
“谢谢。”顾双城啃着最上面最大的那个山楂,问:“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教室里大家都在午睡,我看你不在班上,肯定是来这里了。”实际上,王紫嫣是怕顾双城又在顶楼吸烟,弄得到处都是烟头。
“所以呢……”顾双城不耐烦的继续啃山楂,言赋和言战的关系令她产生了猜测,言赋也属于那种秀气的小孩,很合言战的口味。也许……她对言赋,也做过那种恶心的事情。
“最近写给你的情书又多了,不过,全都是女孩子。”王紫嫣纳闷的仰望天空,“我都跟她们说了,你是女的,她们怎么还写?”
“变态。”顾双城手中的山楂化为骷髅,她将竹棍扔得老远。
“喂,你也不能这么说,有些情书我看了,她们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崇拜你嘛。”王紫嫣看着那串如狗啃一般的糖葫芦,心想顾双城这人活得真粗糙。
“我不是说她们。”顾双城站起来,双手c-h-a在口袋里,“紫嫣,你知道恋童癖吗?”
王紫嫣点点头,她受到母亲王校长的影响,十分喜欢研究心理学,“知道啊。”
“恋童癖的人,就是喜欢玩小孩吧?”顾双城靠在墙边,看向远方。
“明知故问,那些人真是禽兽,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呀?”王紫嫣叹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总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还是想想怎么过了语文的周考吧?”
“那个老姑婆就是禽兽。”顾双城仰起头,炽烈的阳光顺着她的脖颈流泻全身,王紫嫣见状,说:“怪不得她们会喜欢你,你瞧瞧你全身上下,哪点像女人?上次我看你和言阿姨站在一起,就感觉你是她大侄子。”
言战在下班前两个半小时赶到了公司,小贾看到她腿脚不灵便的样子,赶紧上前,“言总
,你这脚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言战干脆跳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问:“我今天有访客吗?”
“哦,季市长本来有个考察,希望您也能一块去看看,不过,您不在。”
“什么考察?是不是新开垦的试验苗圃?”言战打开电脑,过了一遍今天的工程进度。
“是。”小贾给她倒了一杯水,“还有就是,陈导演来了三次电话,说是要提前从九寨沟回来。”
言战眉心微皱,“提前回来?不是说,还有半个多月吗?”
“我想,是个男人都希望能尽快的娶您进门。”小贾顺口说了出来,察觉到言战的脸色并不太好,就连忙改口道:“报纸的消息都铺天盖地了,他提早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到时候你替我去接机。”言战低头说。
☆、让她去留学
陈非回来之前,言战好像是在准备些什么,公务忙得抽不开身,还经常出差,在餐桌上早就看不到她的影子,连晚上也不回来。顾双城对着整天y-阳怪气的言式微,还有一个时常沉默不语的言赋,她开始怀念在白山随便打架和说脏话的日子。
顾双城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沙拉盘,在巨大的玻璃冰柜里找吃的,“哒哒哒”从楼梯口传来轻快的哼歌声,言赋穿着一套黑色卡通睡衣,乖巧的短发贴在耳际,j-i,ng神奕奕的朝厨房走来。
“咦,双城姐?你也来找吃的。”言赋推开冰柜,“我想吃薯条。”
“……”顾双城走近言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舌兰香水味,这种香水是言战常用的。“小赋?”
“嗯?”言赋扯开薯条袋,就地开吃。
话到嘴边,顾双城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她拍拍言赋的肩膀,说:“小赋,你和姑姑的感情很好?”
“是啊,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爸爸去世之后,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在言赋的眼里,顾双城是个形同虚设的人,这些日子,言战很显然的在疏远顾双城,也许真如言式微所说,言战刚开始对于她的特别,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补偿而已。“姑对你也很好啊?听说,她在给你办理留学手续?”
“什么?!她凭什么决定我去哪儿?谁说我要留学了?我和林动又不一样!”顾双城被满腔的怒气呛到,对着言赋就发起火来。
“双城姐,我只是听她这么说过。可能是让你去瑞典。出国留学是件好事。你不要曲解了她的好意。”言赋知道这是言家的潜在规定,不能成才的孩子,都会被送去留学,他的某些叔叔婶婶至今还在国外流放。“瑞典还有不少言家的亲戚,你去那边,会有人照应你的?”
“嘭”的一声,顾双城将言赋推到了冰柜的门上,说:“我看我不该同情你,该佩服你。你好像很乐在其中?”
“什么意思?”言赋被身后巨大的寒气冰的浑身发凉。
“像一条狗一样,臣服于她。”顾双城盯着言赋的眼睛,那还是一双孩童般稚嫩的眸子。
言赋哈哈大笑,说:“姑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但是她可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什么事情。”
“真肮脏。”顾双城推开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也许这就是言家,腐朽,□,为了地位和权势,连言赋那么小的孩子也知道该爬上谁的床。
言赋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将掉在地上的薯条袋扔进了垃圾桶,顾双城的话很耐人寻问,不管她看出来了什么,言赋知道,这个姐姐在言家,没有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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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已经很客观了,这比买卖做的不亏。”言战坐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之间,季东来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企业家交流会,不少巨商都在其中,大家各自说着自己第一桶金。
“当时我还是觉得亏了,没想到成了我的第一桶金。”刚说完故事的霍启森喝了一口白兰地,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自嘲。“大家都说了这么多,言总,你也是时候透露一下了吧?”
言战推辞的摇摇头,手上拿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红酒,她靠在沙发上,食指在唇间轻触了一下,“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不过,和各位的相比,我的第一桶金,钱,真的不多。”
“说出来听听。”季东来端着酒杯,其他正在说话的男子都走了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满脸笑意的言战身上。几个女企业家直接坐到言战身边,劝道:“说说看啦。”
言战轻笑一声,她摸索着高脚杯的杯沿,缓缓的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商业是什么,我和我妈妈住的地方是那种政府三不管的社区,平均每二十八个小时就会有一次抢劫银行,上学的时候就常听见警车跑来跑去。”
众人安静下来,季东来兴味盎然的看着此时的言战,没什么笑容,手上还夹着雪茄,卷发的色泽类似于完全成熟的栗子。
“小时候我还以为抢银行是不犯法的,因为那些人抢完银行之后,不久又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我们社区,犯罪率很高的地方。于是我发现,家长们担心孩子们上学时很不安全,会有人贩子。那天很巧,我救了一个受伤的打手,她很会搏击和开枪。我妈妈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我省吃俭用,救活了她。用现在的话说,家长的担心成了市场需求,我就和那个打手联合起来,每天早晨,每天晚上,逐个的送我的同学上课回家,一个月结一次账,第一个月只挣了二十块。”言战看到大家认真倾听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又浅浅的吸了一口雪茄,“所以,我的第一桶金是二十块。”
“然后呢?”季东来问道。
“……第二个月是一百八十块,年底的时候,我和那个打手开始雇佣新职员。第二年,我和妈妈搬离了社区,做甩手掌柜。我开始沉迷于赌博,赌马、赌球、拿了别人的身份证进赌场,投资债券,不过那种东西刚开始看不出什么效果,输了几次,又赢了几次。凑了点钱,我又觉得网络营销很有意思,如你们所知,你们开始从报纸上看到我的时候,我只不过是网站最年轻的ceo而已。”言战喝了一口红酒,周围都十分寂静。
季东来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以为言战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媒体对言战的报道也一直倾向于她是顶
级富家女这个点上。
过了十分钟之后,女企业家们率先鼓掌,紧接着,全场的男子,包括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商人,都站起来鼓掌,言战莫名其妙看着大家,掌声持续了五分钟。
今时今日的言战,她的地位名声都让她有种使命感。见到现场的那些年轻的新生主力,她可以毫不吝惜的说出自己的过去,掌声停下之后,她站了起来,说:“anyway,我知道在场的有些年轻人一直把我作为目标,还有媒体,常常也问我成功的秘诀。如果不嫌我啰嗦,我就再说一遍。因为我喜欢,我乐在其中,看着那些资金从我手上流出去,再流回来,我觉得很好玩,就是这样。”
又是一阵浓重的掌声,季东来也不得不对言战刮目相看,霍启森站到他身边,说:“我说过的,她,是真正有实力的人。关键不在于她姓言,而在于,她是言战。”
季东来点点头,有言战这样的商人,这个城市永远都会有希望。
☆、正面争吵
机场人来人往,顾双城请了半天的假,她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还是没有看到言战走出来。
“咦,双城,你怎么在这儿?”司燃拎着一个敦煌壁画喷绘的大包,意外的看到了两手交叉,坐在等候椅上的顾双城。
“我在等我姑姑。”顾双城点了一根烟,问:“你来接机?”
“是啊,小贾要接待几个人,就叫我来了。”确定了言战订婚的消息之后,司燃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她不希望以后看到言战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样子。
“你看起来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顾双城歪头打量了一会儿,作出了定论。言战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纷呈,在外和导演忙订婚,在办公室和司燃眉来眼去,在家里则和言赋那个小男孩颠鸾倒凤……她深吸了一口气,“司小姐,我能问你,为什么突然瘦这么多吗?”
司燃无力的摇摇头,敷衍道:“就是失恋了而已。”
“我就知道。”顾双城猜想,在言战心里,司燃成了过气的旧宠,言赋压根就是个听话的玩物,而为了权力、地位和言家的声誉,那个叫陈非的烂片导演才是目前的新欢。
“怎么?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司燃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是憔悴了许多。
“我能理解。”顾双城看向无人的通道,没过一会儿,一身米色套装的言战就戴着墨镜走了出来,步履优雅,不疾不徐。
“啊,言总过来了。”司燃连忙堆上笑脸,迎了上去。
“司燃,你怎么过来接机?小贾那小子呢?”言战摘下墨镜,十几个记者蜂拥而至,恰好把言战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怎么回事?”
“言总,您和陈导演订婚的事情,是真的吗?”一名男记者奋不顾身的涌到了最前面,大声的问道。“咔嚓”声铺天盖地,言战只好又戴上墨镜。
“言总,您和陈导演订婚的事情,是真的吗?”又一个记者问了同样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关于订婚事件的提问源源不绝。
“对不起,无可奉告,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言战低下头,可还是走不出记者的包围圈,相机拍个不停,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觉得窒息,正此时,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从人墙中伸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出了包围圈。“啊!”
“是我。”顾双城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我有话要问你。”
“慢点,双城。”言战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是顾双城第一次来接机。“你特地来接我吗?”
“我有话,要当面问你。”顾双城按下电梯,两人走进离机场最近的餐厅。
电梯里的言战仍旧带着微笑,她看向光滑的铜色电梯面,那里映着顾双城“牵”着她的样子,电梯到了四楼,顾双城立即松
开手,背过身站在那里。
“双城,你有什么事情要问?”言战以为她又和言式微那丫头闹矛盾了,就问:“是不是和式微又吵架了?”
“我没空和她那种人渣说话。”顾双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转过身,问:“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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