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去玩女人了?!】言忱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言战说【不要把话题岔到我身上,你今天必须向我保证,不准再赌球。】
【……】言战也缓缓站起来,【说句老实话,以前我过得比现在自由多了,也没人,敢这么指着我,叫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分寸,大哥,我希望,你也有你的分寸。】
【你给我站住!】言忱吼了一声,【你到底要叛逆到什么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总资产是你的三十倍,可我也没有你这么目中无人!】
【呵,大哥,如果你觉得,我没事出去消遣一下就是目中无人,那我,就继续目中无人下去!你刚才也算错了,你二十岁的时候,你的总资产,是我的三十六倍。】
【言战!你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呵呵,你在威胁我?你凭什么威胁我?就因为你是我大哥?你刚才的意思,似乎是我到了青春叛逆期,我看不是我到了青春叛逆期,是你到了更年期!】
【你
说什么?】
【你凭什么冲我大吼,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言战手里握着从冰水里抓出来的冰块,两眼怒睁,我和小面瓜(言赋)原本是一个人看一边,这下只好两个人手拉手一起看了,我发现小面瓜急得都快哭了,我倒觉得没什么,说不清就打一架好了。
言战一步步的朝言忱走过去,言忱站在原地,他喘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你必须停止赌球,这是命令。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
【……好,非常好,言总下死命令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这么辛苦的工作,竟然下班了以后还要被上司命令戒掉自己的爱好?上司是吧,好,那我就以下属的名义,正式通知你,我、不干了!】言战扔掉了手里的冰块,“啪”得一声打碎了桌子上的醒酒茶和冰水。
【我真不会知道你过世的母亲是怎么教你的?】言忱冷冷的开口道。
【你说什么?】
【……死者已矣,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起你母亲。】言忱的拳头握起来又放开。
【谁允许你谈论我母亲的!】言战又一步步走向言忱,指着言忱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想炒我鱿鱼,趁早!我乐意之至,你要是想把我变成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那永远不可能。】
【呵呵。】言忱不怒反笑,【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你才二十岁,等你到了三十岁,我看看,你还是不是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你想自立门户,我也告诉你,别做梦了,你就是言家的一份子,永远都跑不掉!】
【是么?那我现在就是昭告天下,我,言战要和你断绝兄妹关系。咱俩以后,商场上再见!我一定赢你!】言战有些摇晃的转过身去,言忱立刻上前迈了一步,他心急道【言战,你不要以为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我言忱的妹妹了,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妹妹!】
【我?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自负高傲的大哥!我受够你了,你以为你是我爸妈?还是你以为,我是没脑子的白痴?你才是白痴,言忱,你他|妈才是白痴!】
【你给我回来!】言忱原本站在原地,就在言战一脚要迈出门槛的时候,言忱一把将言战拉回来,他死死抱住言战,【言战,你喝醉了,我们不吵了。】
【我只不过是赌赌钱而已,难道做一个言家的人,连赌钱都不让了?你给我放开,我真的受够你了,我也没喝醉,你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以为我是你的狗啊,你怎么说,我就得怎么吠?我也是人,我难道不能有一点我自己的小爱好?】
言
忱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抱着言战。
【是,我是没有你年轻的时候厉害,你不能总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啊?难道我在公司还不够努力吗?这五年来,为了不让你失望,我都快五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好不容易现在安稳了一点,双城……小赋,一家人都在,我难道就不能……】
【言战,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我扶你回房吧?】
【什么不说了?大哥,你今天必须说清楚!我真的受够了,你快把我逼疯了,在公司也是,在家里也是,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难道一点私人时间,私人空间都没有吗?】
【言战,大哥真是担心你,如果你真的可以应付自如,那我以后就争取少管。行么?】
【少管……我又没杀人放火,你总是这样监视我干什么?】
【我……没有监视你。我只是关心你,你太年轻气盛。】
【……大哥,我没醉,你不要这种敷衍的眼神看着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吞你的财产?还是说,怕我做小动作,就像言齐一样?嗯?】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错路。】
【家长综合征么?天啊,大哥!我今年二十岁了!……我的头好疼,回房睡了!】言战推开言忱,又摇摇晃晃的上楼去了。
我和小面瓜(言赋)都觉得这场架算是吵完了,有惊无险。正当我们准备从冰箱后面离开的时候,言忱掀翻了桌子,“啪”得一声巨响,客厅里的两个装饰花瓶也就此跟着报废,我和小面瓜(言赋)只好蹲在冰箱后面,直到言忱离开客厅,老陈带着佣人过来收拾。
翌日,我和小面瓜(言赋)起了个大早,言战并没有像我所见到的所有女人那样,和言忱闹脾气,而是耐心的坐在餐桌前,等着言忱下楼来吃早餐,她非常主动的道歉了,很认真的说,大哥,昨晚是我喝多了,对不起,她看了我一眼,又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我想申请休假。
言忱只是笑着说,知错就好,不过最近不能给你放假,等年底的大假吧。
言战预料之中的耸肩,她又看了我一眼,给我拿了一根油条,说,把油条撕成两半,分一半给我,我刚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她就不耐烦的敲了两下桌子,说,快点!
分完油条之后,她开始低头吃饭,我和小面瓜(言赋)对看一眼,家庭战争没有我和他想象的那样严重,就像暴风雨,来得快去得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所有的读者baby们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要受到任何人的影响,无论是什么样的观点和立场,只要你说出来,清晰的阐述出来,我都万分欣喜和钦佩,人只要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我很希望天天见着上帝她老人家笑一笑。
没有明确立场的读者们,可能在后文中无法获得更多的乐趣和收获,我只想听你最赤|裸|裸的想法和认知,我是客观的看到你们的长评和争论,最欣喜的就是我啦,我觉得本小说,回头仔细看看,你会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谢谢乃们给了我这么多肺腑之言,明天继续。
ps:今天看到一个读者00000,可惜那条评论被淹没了,大致意思是,看完前三章之后,实在受不了,跳到28章,觉得我写得很无趣啊,很拖沓什么的,接着又在【太激动了半夜睡不着觉爬起来写长评的要爆肝君】的宝贵长评后说,“任何读者不能够理解的情节 都来自于写手对情节的生硬处理,不自然过渡,是技巧问题”。我不知道此读者是否有那个命格,挨到这一章,只是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从第三章跳到28章,你已经把我的小说生硬处理了,你已经把我的小说主观过渡了,你已经把我处理了啊亲!千万别到头来,说是我处理了你的阅读快感,也别回头来教训我,你场景式描述一点也不连贯,你搞什么,这是小说吗,前言不搭后语的,进展这么慢我靠……以下省略。
我也真搞不明白,明明已经对我半步猜很不屑了,干嘛还要继续看呢,找虐啊,这年头的孩子。
今天还有一位44读者,嗯,反正我说什么,你都看不见,那我不说了,省略很多字,你要是看见了,吱一声,我把省略的字告诉你。我提醒过很多读者,别在上一章ga over
再ps:简顾啊,要是你真出车祸了(呸呸),自动订阅可不行,我去阎王爷那里把你的鬼魂捞回来,强迫你的鬼魂继续看我的小说,喵哈哈~
☆、是言战,就是言战
大约我和言战自来熟的成分占得比重比较大,从我第一次见她,到和她熟悉起来,只要在生活习惯上了解到她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很容易就能和她打成一片。所以,她和言忱之间的家庭战争,让我意识到,她也许没有我想得那么随和,那么的,容易接近,一切都只是表象,也许,言战只是觉得我初入言宅,想要照顾我一下。
为此,我开始担心起来,经常上课的时候走神,被老师点名罚站之后,我仍然可以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能真正的融入言战?我不希望她把我当做小孩子,我更加不喜欢我对她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孩子而已,我希望我自己,成为她的必需品。
必需品?诚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变成米饭,言战要是一顿不吃饭肯定就肠胃大乱,我也不能变成水,言战不喝水肯定变成木乃伊,我更加不可能变成氧气,言战不呼吸就会窒息而死……最后,我产生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我希望,我对言战来说,就是那种,只要她离我而去她就会窒息的那种存在。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了很久,在练习本上涂涂画画,幸亏新学校是一个人一个座位,否则我可不愿意让人看到我在书本上划框框写字,所有箭头都对准【言战】的简笔画,我还画了很多言战和我手拉手在游乐园里走路的小c-h-a画,兴许,我以后会成为一个画家呢。
书桌够大,教室亮堂,老师也够机灵,不会主动找我们学生的麻烦,听说是贵族学校来着,言战前几天曾说,我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很调皮,叫我注意一点,不要被人欺负,又嘱咐说,如果不喜欢这间男女混校,她可以安排我读女校。这点我倒是很不赞同,在这间学校,我已经收了一票跟班了,同学关系都很好,再换学校我会舍不得他们。
我的跟班由七女三男组成,我是老大,我们课间十分钟会一起拼各种各样的模型玩,我数学成绩好,就教他们做复杂的数学题,他们会教我英语。期间,也有其他同学想加入我们,但是我觉得他们太笨了,才不收他们呢。我在以前的学校曾经组成研究小组,专门研究我父母,本来我也想和我的组员们一起研究言战,但是后来……老实说,我不大愿意,为什么呢,我总觉得言战还是我自己慢慢研究比较好,才不要别人和我一起呢!
其实言战真的很忙,难以想象的忙,只要一忙起来,影子都抓不到。小面瓜(言赋)好像是习惯了,一周都见不到言战,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我就不同了,刚开始我还真是觉得非常不习惯,后来渐渐明白了,她要经常出差,有时候在
新闻上见到她,比在家里见到她的次数都多。
自从能在家里见到言战之后,我就很少蹲在电视机前看言战了。我总觉得,电视机里的言战,和那个和我面对面说话逗乐的言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至少在家里,言战从来没有给我脸色看,不会和我生气,我说什么,她都是认认真真听完,电视机里的言战就不同了,经常板着脸说得一套又一套,而且最近,很多记者的很多问题,她都会用无可奉告来回答。
不过能怎么办呢,她要是两周左右都在各省到处跑的话,那我只能拿着薯片和雪碧,蹲在电视机前看她,通常这时候小面瓜(言赋)也会和我一起坐在地板上,他一看到他爸爸就拍手,我一看到言战就拍手,遇上一些直播的商业峰会和名流聚会,我和他可以较劲一般的把手掌都拍肿了,反正我不能输给小面瓜(言赋)就对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南部的一次名为【展望】的商业峰会上,那次的峰会为期三天,第一天镜头里只有言忱和一些围绕在他身旁的女明星,小面瓜拍掌拍的不亦乐乎,第二天有报道说言战当时人在北部,可能无法参加本次峰会,真是遗憾。小面瓜乐了,第二天我照样只能在电视里看到言忱而已,我当时就生气了,这些记者真是的,不能去北方采访言战吗?然而记者可不会听我的话,所有的话筒依旧围绕着言忱。直到第三天,峰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言战忽然窜进镜头里,还冲镜头做了个鬼脸!啊啊,你们看,我心想事成了!我乐得忘乎所以。
“啪啪啪”我使劲鼓掌,小面瓜也使劲鼓掌,我这才正视电视里的画面,原来是言忱正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言战是忽然从他身后左肩处踮起脚尖露了一下脸,又立即消失了!这让我想到了鼹鼠……我看到有个记者的镜头立刻晃到了言忱身后,言忱还没有发现呢,只是回头向左边看了一眼,但好像还是没发现,又继续接受记者的采访。
现场立刻有人开始轻笑,言忱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薄唇微抿,正在此时,言战又忽然从他的右肩处露了一下脸,现场一大票记者立刻笑到不行,言忱回过头,言战拿过一个话筒,说【大哥,好久不见。……哈哈。】她又凑过去在言忱耳边说了些什么,言忱一头雾水的表情立刻化去干戈,他对着镜头无奈一笑。
两人就这么并排站在一起,言战说【大哥,我帮你分一点话筒。】她拿起话筒就说【刚才嘴里还在吃芋头干,所以开个玩笑,刚下飞机,很开心能够踩上展望的尾巴。各位,晚上好。】
现场又是轻笑,我和小面瓜就坐在地板上继续鼓掌—
—
【言董,您和言总一起出席这次的展望峰会,是不是可以说,言氏集团今后将会在南部有大动作?】
言忱没说话,言战立刻用话筒比划了一个太极拳的动作,心情很好的说【这算是大动作吗?】马虎眼就此打过,言战看向镜头,又是一笑。
【言总,您和言董在上次收购恒昌集团的整个过程中,是否真如金融界的几位名嘴所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您险些因为意见不合而职位不保?】
【请你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好吗?这里人太多,我没太听清。】
记者重复了一下问题,言战认真道【你说得是整个过程中,那么,现在结果是恒昌集团已经于一个月前被言氏收购,而我,现在,也是站在这个职位上和你说话。】
【两位是否在诸多决策上意见不合呢?】又有记者追问道。
【确实有这样的时候,但是长兄如父,我都会多听言董的意见。】听完这话,言忱笑了一下,我明显感觉主镜头晃了一下,这个卫视的摄像师大概从来没有见到过言忱笑吧,小面瓜见到自己爸爸笑了,更是拍掌拍到手软。
【那么,两位在工作之余,都有什么其他爱好呢?】问这话的是女记者,她盯着言忱的样子满眼期待。
【要说实话吗?】言战反问道。
言忱看了言战一眼,言战也看了言忱一眼,言战笑道【我的爱好就是和我家里的小魔女一起出去逛街,看儿童电影,滑冰,就是和她一起玩。】她说完,我也拍掌拍到手软!我知道她说得是我,她已经不止一次在被问到她私人生活的时候都提到我了哦!这说明我坚持和她睡在一起是对的!我离变成她的必需品已经不远了。
【……是园丁的女儿。】言忱立刻补充道,又说道【我的爱好是打高尔夫。】
女记者仍旧盯着言忱,不过这下是问言战了,【言总会陪言董打高尔夫吗?】
【不会。我不喜欢高尔夫。保龄球我还可以。】言战摇头,女记者看向言战,又问【这么说,言总和言董私底下,并没有太多交集?】
【忙得时候确实是这样,不忙的话……】言战正想接茬说,言忱立刻开口道【我们住在一起,基本上每天都是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
现场有记者开始不停的拍照,我和小面瓜都盯着电视,采访好像要结束了,因为言忱身后的几个助理在提醒时间了。
【那么兄妹失和,真的只是传言吗?】又一个记者高声问道。
【当然是传言。】言战笑着回答,她身后也有助
理在耳边提醒什么,本来以为他们会离场,没想到言战轻拍了一下言忱的肩膀说【主办方邀请我们过去,记者提问就到这里了吗?】
就这么一个轻拍的动作,就这么一张照片,当时被很多记者用很多角度拍了下来,图片处理之后,就是言战和言忱之间出现一个锯齿状裂缝,说他们两人的眼眸是貌合神离的兄友妹恭,第二天的报纸头条都写着【言忱引狼入室言战或将踢言忱出局】之类的大标题,大篇幅的报道都在斥诉言战的野心,以及言忱已经开始无法遏制言战在商场上的狂轰滥炸的种种证据,一时也成为商界的热点话题。
我和小面瓜哪有想这么多,见他们还会继续出现在电视里,就继续你鼓掌来,我鼓掌去。言战和言忱对记者们说声谢谢后立即转身,言战起初是走在言忱前面,后来被助理叫住了,她就停下脚步,让言忱走在前面,她紧随其后,而言忱回过头,拉着她的手,一脸严肃的和她说了什么之后,两个人才再次并排走到主办方面前。
不过,很明显,后面的一些小采访里,言战不太高兴了,不像之前那样心情好,言忱大约也是一样,连我和小面瓜都看出来了。第二天那样的报道出来之后,有大约七天的时间里,财经台的新闻里,言战都没有再出现。
而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又再次迎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差点用她的热度活活烧死我的、让我害怕到不敢回家的言战。
++++++++半++++++++++++++++步+++++++++++++++++++作++++++++++++++品++++++++++
我一点也不想记得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到现在,我依然不想知道,不想明白,不想回忆,哪怕一个细节,一丁点,我都不想记得。不过,人就是很奇怪,越是想忘记,反而也许,它就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经久不灭,永远鲜活。
从来没有人,像她那样辱没我。
我宁愿,来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是言战,就是言战。
那天学校举行运动会,我长跑得了第一名,篮球比赛第一名。拿到两樽小奖杯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让言战看看我的成绩!她一定会夸奖我,给我买很多礼物,小面瓜在体育方面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让言战知道,我才是最优秀的。
但是我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以后,老陈跟我说,言战还没下班呢。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原来是我回来早了,她根本还没下班,我背着书包,拿着两樽小奖杯
,有些失望的走到她的房间里,也许是运动会的时候太尽全力,又是满头大汗的跑回来的,我整个人都很累,就这么栽进枕头里,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起初,我是真睡着了,我还梦见我不仅长跑和篮球第一名,连接力赛也第一名了!老师们都在夸奖我,我的跟班们在欢呼我!我站在领奖台上,就像获得奥运冠军一样,头上戴着橄榄枝,正在赛场上高兴着呢!可忽然,原本热闹非凡的赛场倏然一下,所有人都走光了!耳边那些呐喊声助威声都消失了,裁判的信号枪也不响了,我听不到人说话,我开始不停的后退,老师们远离我,跟班们也走了,我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的赛场上,原本湛蓝的天空也黑了,天黑了,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站在赛场上,我想向前走,可是却不停的向后退,我想抓住和我最要好的那个跟班,可是她被她爸妈接走了,正坐在车上和我摆手说再见呢,我仍旧在不停的向后退——退——退——
有点冷,又有点热,我身边的场景不停的变化,又倏然一下!我发现自己不是在赛场上,是在我原来的家里,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家里。我家里的鱼缸里的水黑了,原本养在里面五颜六色的海鱼全都漂在了黑水上,全都死了?!!我轻轻一碰,鱼缸竟然就碎了!那么好看的鱼缸,顷刻间裂成碎片,黑水涌满了我全身,那些鱼儿的死尸黏在我身上,我想把这些死鱼拂开,但是手一滑,死鱼自己从我身上,缓慢的,缓慢的滚落下去,留下了一串粘稠的让人难受的痕迹。我不再看死鱼,抬头一看,黑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很快淹没了客厅,淹没了厨房,淹没了我的卧室,我吓得站起来,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我跑到门口,不停的拧门把,但大门被人锁上了,我的钥匙不管用,我开不了,我只好跑到厨房里去,想从厨房的那个大通气窗里翻出去,但是连窗户也被人锁上了!黑水仍旧在继续淹没我的家,我又陆续跑到洗手间、卧室,可窗户全被锁上了,我出不去!
我想打电话,我可以打电话给物业,可以转身,黑水已经淹到了我的下巴,我整个人浸透在黑水里,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淹没——
就在那黑水,那幽深的、腐臭的、凝滞不动、像是食人怪物一样的黑水,快要淹没到我的鼻子时,我闻到了一股香味,熟悉的,让我能安心的香味——言战的龙舌兰香水味。
我开始缓慢的苏醒过来,但仍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让我透不过气来——
苏醒的过程很漫长,但当我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
么叫真正的漫长。
……有两只手,我看不见的两只手,在我的全身上下轻轻的抚触,这是我苏醒之后,能感觉到的第一个画面。
这两只手不是一双手,一只手轻柔,好像很害怕弄疼我,一只手不太轻柔,很急躁,还时常摊开手,静静的停留在我的身体上,好像在感受什么,也好像是等待着猎物的捕手。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只是左手,哪一只是右手,我甚至……开始否定,这个人肯定不是言战,她不会这样的,她的两只手总是很温柔而拘谨的拍拍我的头和肩膀。她从来不会……
当那只急躁的手果然沉不住气了,开始在我身上制造出细微的痛感,食指和中指,一边淡淡流连,一边让我感知到那一点又一点的疼痛,我开始感觉到疼痛聚拢又疏散,从胸口渐渐扩散开,我的心……慢慢沉入了刚在梦境中的黑水里。
我不知道言战在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不能这样,我感到有些羞耻,就像是被人脱光了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任人观摩。
她好像知道我有点疼,那只手不再制造痛感。我又感觉到一点热腾腾的鼻息,洒在我身上,然后我又清楚的知道,她在吻我,不是平常那种吻,这种吻里,带着一种黏稠而s-hi润的腐朽感,就像那黑水一般,侵袭着我的肢体和大脑,我无法动弹和思考,恐惧张牙舞爪的在我心里挥舞着巨钳,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停止了心跳,变成……一具任人无所欲为的浮尸,我浮在黑水上,漂向不知名的地方。
这两片唇不是一张嘴,上面那片唇火热,下面那片唇冰冷,每一个吻,都让我在冰与火之间,感受到了最生硬而无助的疼痛。
——她似乎变成了一只贪婪的蛆,她把我整个人吞了下去,不停的吮|吸着我,刺探着我,强迫着我。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像失聪了一样,只能感觉到她的舌头,呼吸,还有那些黏稠的口水。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黑水淹没了,那些鱼儿的尸体全都粘附在我身上,我和它们一样……也死了。
言战一遍一遍的舔着,开刚始的时候确实没发出声音,可慢慢的,我能听见那舔|舐的s-hi润声,当她把舌头伸进那个最肮脏的地方时……那个胆小懦弱的我,已经缩在心底的角落,抱着头,捂住耳朵,抱着自己被她轻轻分开的双腿,大气也不敢出的哭了。
我觉得这样不对,言战不该这样对我,我像是……被人从头到脚的侮辱了一遍,对,就是侮辱。
漫长的等待,我一会儿麻木,一会儿清醒。
但等她把舌头
从那个地方退出来时……那个更加胆小懦弱的我,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冲我吼道,都结束了,都结束了!顾双城,忍忍就过去了,不会有下次的,你可以躲着她,以后你不和她好了,她不是好人,你看错人了。……你不能动!你不能反抗,会没命的,她会……会不要你的……不要动,不要动……
……言战不会这么对我的,她不会脱我的衣服,她不会的……
……你醒醒吧?明明就是她在弄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带你去逛街、看电影、滑冰,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她就是想弄你……
……不是的,她对好,不是为了这个,真恶心,真恶心……
……她就是为了这个,你以为你醒了,她就会和你道歉,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你在言家算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园丁的女儿,园丁的女儿……
……她不是这样说的,她每次在采访的时候都会提到我,她很关心我,言战,是……
……最后,我还是说服了我,我不是不想动,而是我根本动不了。言战的两只手都在我身上颤动,她的牙齿会碰到我,每次碰到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好像要吃了我,把我连人带骨头的嚼成碎渣,我会流血致死,我会痛死,我会死……她的衣服会蹭到我身上,我还能听到佣人从门口外走过的笑声,还有外面草坪上割草机的声音,这都说明,我不是在做梦,言战,是言战……
作者有话要说:炎炎夏日,半步猜真是……很勤奋啊!(握拳!)
提示1:看到读者凤宝宝叫我剧透,问言战啥时候喜欢上双城,半步囧答:详情请回头看51-53,言战の内心独白。忽然摸着后脑勺,觉得很想看言战心路历程的童鞋,也可以回头看51-53
呃,由于经常碰见跳章导致剧情了解不清晰但又很想加入剧情讨论的童鞋,希望你们大胆的说出你哪方面不晓得,会有高人(也就是我和不跳章的读者大人)为你解读的,嗯。
提示2:有读者js童鞋提出一种新观点,言战因为恋童癖,所以有可能杀了云家的孩子,原话【我擦,刚看了一遍文案,什么叫言战亲手把双城送进少管所。云家孩子的死难道和言战有关?毕竟恋童癖什么的,又是小孩???】我……你们……一脸大姨妈。
提示3:亲耐的奔跑的木马同学,你口中的谜,其实在51-53这三章言战的内心独白里,也可以找到答案。如【反而感觉言战没有恨上言忱,更多的却像是愧疚?】你看一下当事人心里咋想的,或多或少能揣摩一点,作者反问,你到底看了多少章?
半步疑问:a李小海,香蕉船是什么?是不是电影里面的那种船漂在水面上,里面装好多吃的?
b2046,你那两句日语什么意思?
c某w,你刑法考试,你是律师啊?还是警花?
d每当读者说我变态,我都会用王菲的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那个调子来唱一句,你变态所以变态,我变态所以我可爱,我的变态,你值得拥有——(都什么呀~)
半步好爽:今天,我拿简顾同学给我的姑姑及个人专栏打赏的啥啥地雷火箭炮浅水炸弹,折合成人民币,我瞅着这些简顾牌人民币,决定给自己一个理由,嗯,这些来之不易的简顾牌人民币就是简顾给我的,天好热,我要买西瓜,于是我就买了一个西瓜,算是简顾赐予我西瓜,我要欢呼一下,简顾牌西瓜还没有吃完,明天继续。
嘎嘎,我还可以继续让很多给我地雷火箭炮浅水炸弹深水鱼雷的读者们冠名我的西瓜、冰棍、苹果等等等,炎炎夏日,苦中作乐。
☆、only love (side a)
距离那件事已经快三天了。
这三天里,言战说,她中午会过来接我去吃中饭,晚上下班也会第一时间来接我回家,她躲躲闪闪的说,最近电视上说,本市的人贩子又开始活动了,她不放心我。
我看得出来,她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开始对我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她有时候和我说话的语调似乎很紧张,很容易说错话,或者颠来倒去的说那么几句话。有时候只是沉默的看了我几眼,再附赠一个我根本看不懂的笑容。
今天是第四天。清晨。我又是整夜没睡,自从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敢去言战的卧室。此刻,我抱着毯子,坐在阳台上,微微掀开窗帘,外面是天蒙蒙亮,花园里有佣人在走动,“咚咚”我听见敲门声,我立刻抱紧毯子,缩在了阳台的角落里,只听见门外的言战笑着问【双城,你起床了吗?姑姑亲手做的早餐,你快点起床?】
【……好。】我木讷的答应了一声,她每天都会来敲我的门,就像是催命鬼一样,我捂住耳朵,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也害怕她到老陈那里拿钥匙来开我的房门,我半夜不敢睡,我怕像上次那样,要是我睡着了,她又会偷偷的对我做那种事。
【双城?】她也许是没听见我的回答,又反问了一句,我只好大声说【好!】说完我就浑身颤抖,我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在门上,枕头太轻,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我又拿起花瓶,想拉开门,砸在言战的头上,我要刮花她那张脸,我要割开她的喉咙和肚子!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她明明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在我面前笑着,说着……
【双城,你怎么了?】她原本雀跃的声音黯淡下来,我扣住那只花瓶,说【没什么,我换套衣服。】
——我的父亲言齐又出国了,言忱和小面瓜在家里。但这个家里,没人会帮我,也没人会相信言战会做出这种事情,假使我说出来,我……我今年才十岁,大人不会听信小孩子说得话,以前,我已经体会的够多了。
我坐在镜子前,看到的,是我这张女孩不像女孩,女人不像女人的脸。我恨不得把这间屋子里的所有镜子都砸掉,我不想看见我自己。
换上校服之后,我和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饭。
言战早就等在桌前,我也和往常一样,说了声【姑姑,早上好。】
她会答一句【乖,吃早餐了。】
小面瓜会问【今天谁送我上学?】
言忱会答【叫你姑姑送你去。】
【大哥,不行。我要送双城去学校,不顺路,你送小赋去吧?】
……
我还和往常一样,低头吃饭就好,他们说他们的,我,则吃我的。我看了上次言战说得那个女校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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