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帽子,戴上眼镜,顾双城手里拿着几个红色的果子,缓慢的走在板车队后,她看向那个坐在高架子上,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就走过去,拿起一颗果子放进她的手心里。
那小女孩笑了笑,顾双城差点被她明晃晃的笑容闪得眼花,她抬起头,猛烈的阳光从椰子树上穿s,he下来,顾双城咬了一口果子,咒道:“这里的太阳太大了!”
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她低头
紧了紧自己的花花的沙滩裤,整理了两下她同样花花的雪纺衬衫,路边的黑人小孩全都在冲她吐舌头,顾双城也冲他们吐舌头,还冲他们踢石子。
板车队从港口一直运到另外一个大港口,顾双城骑着二手龟速摩托车,徐徐的跟在他们身后,坐在她摩托车上的翻译说:“顾小姐,来这里两天了,现在已经采买完毕,是不是开始要布置婚礼现场了呢?”
“嗯,好。”顾双城高兴的吹了个口哨,她站在摩托车上,加速行驶,在港湾的石阶旁停下来。
男佣们擦擦汗,说着顾双城听不懂的语言,翻译笑着问:“顾小姐,你买下的那个小岛还没起名字呢?”
“等我太太过来再说吧。”
“那也好。”
闲聊间,一艘小型游轮往这个大港口驶过来。
“你开那么快干什么?打仗吗?”顾双城摘下墨镜,看向一脸严肃的站在游轮上敞开花衬衫的陆子曰。
“果果和保姆两个人在岛上,我不放心。今天的水果和鲜花,都搞定了?”陆子曰叼着烟,顾双城点头道:“嗯。你还抽烟?”
“在果果面前我不能抽,这两天我都憋死了!女人怀孕了真是恶魔。”陆子曰愁眉苦脸的和顾双城靠在游轮的栏杆上,看着男佣们一筐筐的把鲜花和水果搬上来。
“喂,给我一根!”陆子曰给顾双城点了一根烟,顾双城吸了一口,摸摸后脑勺道:“东西都准备齐了,就差人没来。”
“你要的,那个在言战身后拾起婚纱的小男孩、小女孩,我已经找到了,金童玉女。”
“嗯。”
“我今天早上看网上的头条说,二审的时候克里斯当庭闹自杀。”
“他应该自杀,他不自杀,难道让我的言战自杀吗?”顾双城吸了一口烟,“有没有别的消息?”
来这座小岛之前,顾双城和言战早就商量好婚礼的所有细节,由顾双城过来筹备好一切,言战官司打完就立刻飞过来。在准备婚礼期间,顾双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克里斯事件,她白天筹备婚礼,晚上和洛绯谈谈最近的几批军火交易。
“你真是越来越没人x_i,ng了。二审看上去不太好,言战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这件事?”
“没有。”顾双城很快的抽完手上的那根烟,她转过头,看向那些被抬到甲板的鲜花和水果,点了一下,便对翻译说:“今天你辛苦了,和他们说一声,谢谢。”
“好的,顾小姐。我在镇上会一直待到明年春天,你如果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再见。”
游轮离港,快速的向东南方向开去。
顾双城走进驾驶室,陆子曰咬着烟嘴道:“言战肯定是惹上麻烦了。我知道的消息不多,但是这官司能打这么久,肯定是证据很确凿。”
“你想说什么?”顾双城喝了一杯水,“如果当局敢给言战定罪,早就定了。用不着二审。杨谊的妹妹杨喜是不是我的言战杀死的,这件事本身已经不那么重要。法制如果真能凌驾于利益之上,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陆子曰看向顾双城,“我还以为你对此事毫不关心。”
“我更关心言战想要我关心的事情,比如我们的婚礼。”顾双城叼着烟从驾驶室走出来,漫步到甲板上,她干脆坐在一堆五彩斑斓的鲜花和水果之间,刚出了一会儿神,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立刻接起——
“我很想你。你在干什么?”顾双城立即问。
“……我坐在警局里,喝喝咖啡,看赖大状和另外两个律师吵架。我都听不到他们在吵什么。”
“什么!耳朵怎么了?”
“我带着着耳机呢,小赋第一次一个人去开会,我在旁听。”
“……家里冷吗?累不累?”
“不,想到你,我就很兴奋,一点也不累。你那边,现在热吧?我这里,今天莫名其妙下了一小时冰雹,很冷。”
“一个人睡在吊床上的感觉太糟糕了,我的怀抱里没有你,我整个人都一团糟,我想你,言战。”顾双城吻了一下手机,那亲吻穿透手机,直接落在言战没有擦口红的双唇上,她在那头内敛的笑开了,小声说:“你的吻里有太阳的味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实际上,最近我睡得很早。体力充沛。”
“你,一切都好?”
“我的声音听上去,满怀心事吗?你呢?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准备一切。”
“不,不,不,我只希望你准时来,然后带着你的体力充沛,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我准备了一张足够大的床,一套足够美丽的内衣……嗯,它们都在等着你。”
“so,你要的是新婚夜,我要的是你认真准备婚礼?”
“yes,成交!”
“deal”
“有问题吗?”
“没有。”
“有难题需要我为您效劳吗?”
“no”言战笑了一声,她摸了两下眉头,“你的舅舅和妈妈,最近联络你了吗?”
“n
o”顾双城顿了顿,游轮已经一再加速,遥遥而望,已经能瞧见那个属于她们俩的小岛了。
她向后靠在栏杆上,随手在筐子里抓了一颗金色的果子,啃了两口,“我们的小岛,真是很小。”
“哦。你那边请的是子曰和果果,还有她肚子里的baby,我这边……”
“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请谁?”
“稍等一下,我来看一下便利贴,他们一家应该已经坐飞机过去了?”言战在一堆便利贴里找到了阿玲和周世轩夫妇二人的航班时间,“他们是明天早上到。你去你那边的环岛机场去接他们,一对夫妇和三个孩子。”
“名字。”
“阿玲和周世轩。”
顾双城从来不知道言战有这么个朋友,言战察觉到那头的疑惑,立即道:“我到了,再跟你细说。阿玲是我的好朋友,周世轩是她老公,他们的三个孩子不是很调皮。”
“好。那么,你告诉阿玲,你是要和我结婚吗?”
“当然。……等一下。”言战调大了她的耳机音量,她是右耳用耳机在听言赋的会议,左耳在听顾双城的电话。
从耳机里头传来了一些非议声,言赋正在清除言齐那头的两个观念陈旧的老骨干,言战捂住了电话,打开耳机上的话筒,开口道:“言董。坚持自己的立场,让他发火,任由他说什么,只要他说出对你,或者对你父亲的不敬的话,你就有理由让他从董事会滚蛋了,耐心点儿。”
几欲恼火的言赋听完言战的话,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他目光沉厚的盯着那两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直至其中一个老顽固用鄙夷的口吻说:“我亲爱的言家小少爷,你不过是言战孵出来的一只从来没有真枪实弹的来过商场的小鸭崽,你认为你真的知道我们重工业目前面临的困境吗?”
“你对重工业一无所知,却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过世的父亲可不会如此无视我们的意见!他一定会因你感到耻辱!”另一个老顽固也添了一句话。
“咳咳!”有一个端坐的元老咳嗽了两声,其他人都看向面无波澜,但眸底已经结冰的言赋,“哈哈,哈哈……”他即刻开口大笑,他拿起两本文件夹,扔在长桌中央,又是一阵大笑。
那个刚才还在慷慨陈词的老顽固用手帕擦擦唇角,言赋笑够了,直接pass掉着两个碍眼的老家伙,开始和其他人讨论问题,散会之后,他笑着拍了拍那两个人的肩膀。
上了电梯之后,小贾笑着对言赋说:“下一次再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就无法再看到这两个老头儿了。”
“我希望他们能安享晚年。”言赋轻笑了一声,“把耳机给我吧,我想和姑说话。”
“好的。”小贾立刻从公事包里取出耳机,同时从言赋耳际的头发里取出一个微型的小耳机。
打开话筒,言赋从楼梯上下来,立刻有几个要上楼的员工冲言赋打招呼——
“言董好。”
“你们好。”言赋也恭敬的点头致意,他对言战说:“成功。”
“我知道。呵呵。”言战正准备关话筒,言赋又问:“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事情?”
“没有。”
“我看了你的行程安排,明天你空出了一整天,你要做什么?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我已经有约了。你找其他人陪你吃饭吧。”
“嗯,你……和双城?”
“嗯。”
“只是吃顿饭。在哪儿?”言赋大步的走下楼梯,小贾跟在他身后,顿觉从会议室出来的那股得胜喜悦被一抹浓郁的怀疑取代,言赋的背影比早上来董事会的时候还要慌张。
“你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事情,你说没有。我问你和双城在哪儿吃饭,你……告诉我,否则我会胡思乱想。”小贾为言赋披上风衣,言赋站在车边,“一审的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开心,姑,告诉我?”
“女人应该有秘密。”言战笑了笑,“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我知道热恋中的人都不讲道理。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嗯,我希望你在做一些重大的决定的时候,可以参考一下我的意见。”
“所以?”
“顾双城没那么可信,她就像是美丽的糖纸包好的一颗糖。”
“小赋……”
“我要回分公司了,再见。开车吧。”言赋拽掉耳机,脸色不佳的坐到车内,三辆保镖车就位,这列呈防御攻势的小车队向前驶去。
“……”这头的言战扯下耳机,她又继续接听顾双城的电话,谁知道顾双城那头早就挂了?言战回拨过去,是陈果接得电话,陈果在那头说:“双城正在布置婚礼现场,在椰子树上系彩带。”
“好。叫她小心点,别摔着。我先挂了。嗯。好。”言战挂掉手机,她拿起手机,在警局的桌子上转动了几下。
“言总,《金融街》主编马魁的来电,有一个大的版面,希望你能接受采访?”一名助理谨慎的把手机递给言战,“马先生,你好,我是言战。”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言
战未置一词,等那头说完了,言战直接站起来,高高的举起手机,让已经因为通话而变得发热的手机自由坠落,“啪”得一声,手机非常斯文的砸在警局的地板上,即刻四分五裂。
助理抿起嘴唇,言战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不是你的错。《金融街》最近销量下滑,马先生可能是脑袋让马踢了,我真想现在就去搬一桶马粪,从他那张马嘴里连桶都塞进去。明白了?”
“明白了。”
手机被摔碎的声响让赖伟平和其他两个律师停止了争吵,言战看向桌子上厚厚的辩护词,开口道:“你们继续吵。我到楼下吃个宵夜。”
穿上大衣,言战戴上帽子,罗天和带着六名警察紧随其后,言战身旁还站着四名保镖和两个助理。
“罗探长,我不是要出警局,只是去楼下的警察餐厅,吃个宵夜而已。”
“言总,我和这六名警察负责保证您的安全。您应该知道,早晨我们有一辆警车被克里斯的骨灰级粉丝扔了几十枚臭j-i蛋。”
“需要我付额外付你们洗车费吗?”言战笑着问。
“不,谢谢。”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
警察餐厅坐满了吃宵夜的警察,有不少是轮班的交警。言战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几乎所有低着头用餐的警察都抬起头来,向她行了一阵眼神各异的注目礼。
“罗探长要吃宵夜吗?我请?”言战问。
“不,谢谢。我已经吃过了。”罗天和坐到言战对面,“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给你叫杯咖啡好了?”言战给罗天和叫了一杯咖啡,她自己点了一份披萨和一碗南瓜米饭,刚吃了半碗米饭,整个餐厅的警察都纷纷站起来,有的人甚至没吃完就大步离开餐厅。
两个助理皱皱眉头,刚才还座无虚席得的餐厅一转眼就空了,有两个巡逻警察从电梯上下来,叫了两份外卖,瞅了言战一眼,便离开了。
放下勺子,言战低下头,坐在落地窗边的小餐桌前,认真的用刀切着披萨,把那个圆溜溜的、颜色艳丽的披萨切成整齐的十八段之后,“啪”“啪”“啪”——连续三枚j-i蛋砸在落地窗上,言战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用叉子c-h-a取一点披萨,放入口中,“啪”“啪”“啪”——又是三枚j-i蛋砸在落地窗上,两个助理企图站到里面去遮住言战的目光,言战却开口道:“真是浪费粮食,这可不是臭j-i蛋。”
她话刚开口,罗天和就说:“克里斯的粉丝已经围住整个警局。”
擦拭了一下唇角,言战坐在
椅子上,向落地窗下看过去,这个餐厅正对着路口,上千名粉丝手拿横条和荧光木奉,声嘶力竭的喊着要还克里斯和他妹妹一个公道!那些横条全是白底红字,那字体是血淋淋的,似是饱含着无限狰狞的冤屈。
言战又吃了一口披萨,她在粉丝群中望了一圈,“啪啪”又有两个扔j-i蛋的好手稳准狠的把两个j-i蛋砸在落地窗上,这次这两个j-i蛋是正好打在言战脸的位置。
蛋清和蛋黄顺着玻璃缓缓向下流淌,在楼下的那些激愤难平的粉丝们看来,言战的脸已经模糊了。
“你们看到她了吗?bitch!bitch!!”
“是她逼得克里斯要自杀的,她是杀人犯!她是凶手!”
“我们可怜的克里斯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这是政府的黑幕,法院也在替她遮掩,竟然还不判她死刑!”
……罗天和看向言战,“全国各地的克里斯的忠实粉丝,都来到本市了。他们到处都是,所以您现在无论去什么地方,需要层层防卫才行。”
“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您已经吃饱了的话,我们还是上楼去吧?”
“我才刚开饭呢。”言战重新叫了一份披萨,刚才那份披萨是用来切的,现在这份披萨是真正用来吃的。
罗天和惊讶的抬抬眉头,他看向楼下那群乌压压的粉丝们,实在觉得连喝口咖啡的闲情逸致都没了,而言战坐在他对面,细细的咀嚼完了那一份披萨,她还自己动手打包了几份n_ai茶,带上去给那几个吵得口干舌燥的律师。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赖伟平见言战还坐在桌前看资料,就喝着n_ai茶提醒道:“你明天就会被保释出去,不要在这里熬着了。”
“克里斯现在怎么样?”
“警方说,他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克里斯在法院割腕,索x_i,ng是割得不深,不过当那深红色的鲜血染红法院的地毯时,陪审团看言战的眼神开始变了。
“他这么肯定我杀了他妹妹?”言战问。
“这些不需要您费心,还是去休息吧?”
“我想他脑子有点问题。你明白我说什么吗?”言战弹了弹烟灰,“我是说,当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是在看别人。”
“……言总,你的意思是?”其他几个律师和所有律师助理都凑了过来,言战摊开双手,“每当律师问我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一脸哀伤的看着我。那个眼神不是怜悯,不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对他来说,是某种形式上,重要的人。”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希望
我被判入狱,但我现在不那么认为,他想让我死,给他妹妹陪葬。他很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你们的辩词没有哪一次能让他意外?他很会在你们问他问题的时候,给予你们心理暗示。我说对了吗?”
“是。他是艺人,对于如何回答问题,在出道之前,肯定都受过专业的培训。”
“他很年轻,前途无量,能吃苦,他本可以成为他们公司的摇钱树,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再次续约?他太年轻了。我看过他的电影,他是个很有天分的演员,但是他现在不像是在演戏。……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令他如此绝望?”
赖伟平喝完n_ai茶,“如果从一个正常的角度,无法找到他满口谎言的原因,那么也许,我们可以从一个非正常的角度,去找到原因。”
“不,不。试着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试着尊重他,这样才能进入他的思维模式,不是吗?”言战她转动了两下笔头,“对不起,我最近没有把j-i,ng力放在这件案子上,我太忙,只是出庭而已。现在,让我仔细想一想。”
“他和我一样少年成名,我可以理解他所付出的辛苦,我可以感同身受,了解他所面临的很多压力。克里斯现在十九岁,已经名满亚洲,这说明他是一个极具天分的艺人。但是方研之在那次舞会上和我说,他是一枚被森冉国际丢弃的棋子,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比喻,我问过言氏传媒上下,克里斯的走红无法复制,整个克里斯团队还在那儿呢,是什么让森冉国际没有花大价钱去挽留这个超级巨星?退一步来问,是不是,方研之确实花了大价钱,但是克里斯就是因为,某个原因,某个很重要的原因,而没有续约。”
“艺人没有续约老东家,很正常。但是克里斯根本就没有找新东家,如日中天的他,没有找新东家??”
“克里斯的时间安排也很紧密,合约到期之前对我提起诉讼,合约到期之后和我对簿公堂。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方研之和我一样,是个爱才的人,她不会真为了把我的名声搞臭,而把克里斯推出来,这样很不划算。她大可以推别人的,二线的艺人,或者是一线的,没有克里斯这么赚钱的艺人,都可以。”
“克里斯的私人资产已经过亿,我想,也许他不想再做艺人了。所以没有找新东家。”
“不,你们真应该去看看他的电影。他对表演有极大的热情,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不是不想再做艺人,他就是想让我死,他仇恨我,但似乎仇恨的也不是我。”
“言总,你刚才说,方研之说克里斯是弃子,这就说明她做过努力
,但无法让克里斯继续从事演艺事业,只、能,只、好放弃他。”
“是。我觉得是这样。杨喜死的时候是十三岁,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四年。我有一个假设,这四年来,克里斯,对我的行踪,对我这个人,一直很关注。尽管私下没有交集,但是他一直很了解我,甚至熟知我的说话方式,每次他都反驳的十分利落。……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面,是在游轮上。”言战看向赖伟平,她已经把猎鲸那次在甲板上那次“踩踏”,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赖大状。
“以他现在的地位,他当时,可以不去游轮。但是他去了,还被云中天安排去你的脚下。”赖大状说。
“……你想说什么?”
“他想见你,见你本人。而你本人做了一件让他无法承受,或者异常愤怒的事情,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你就是在游轮上惹怒了他,而他现在,要向你报仇。或者,他早就想至你于死地,你点燃了导火索。”
“嗯。”言战连续点了两下头,赖伟平摘下眼镜,说:“他不惜用自掘坟墓的方式来拖你下水,如果不是为了利益,可能也不是受了某些势力的指使,排除这两个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可能,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私怨。”言战一语点破,“他单方面执着的私怨。”
赖伟平和其他律师开始从另外一个方向着手去重新看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而言战打了个哈欠,躺在睡椅上……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一声刺耳的爆胎声响彻整个警局,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循环往复的警报声。
“……”言战揉了揉眼睛,困倦的睁开眼睛,“咚咚”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一下,小贾和两名助理一起进来了。
“言总,吃早餐吧。”小贾手里端着早餐,热腾腾的豆浆散发着清甜味。
“外面怎么了?”言战摆摆手,不是太想吃东西。
“一个粉丝扎破了您的保姆车车胎,还有两名粉丝想混进来,刚刚被警察抓住。”小贾放下早餐,言战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厚毯子,用手缓慢的揉了两下鼻梁,她微微侧头,掀开窗帘的一角,瞅向混乱的警局大院,大约七十几名粉丝正在徒手和一群拿着枪的警察对峙,警察在叫他们退后,而他们义无反顾的向前走着,他们的眸子全都盛满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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