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阿西一接话,张麟乐顿时找到了岔开话题的契机,装着好奇接话道:“听说你们遇到了半人半鱼的远海阴邪,叫什么来着,对, 阴爼鲛。”
阿西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怎么了?”张麟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小伙子上一秒明明还非常开心的。
徐栩在一旁不厚道地笑了:“六碗,你是不知道,那阴爼鲛和杀人鲸差不多大,性格阴狠狡猾,奢|淫,本就有屌,还偏偏喜欢健壮的男性,对阿西一见钟情,若不是阿西最后愿意舍弃皮相勾引,我们是杀不尽那几只淫|鱼的。”
“哦。”张麟乐知道阿西为何愁云惨淡了,这人|兽是太恶心了点。
阿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说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吃鱼了,看到鱼都呕吐。”
“我理解你,哥们。”张麟乐同情地拍了拍阿西的肩膀,回想之前几顿饭,好像是没有鱼。
三人正聊得换,李景行迈着大步走出了屋子。
“哥!”徐栩在后面喊了一声。
“你们要不要再聊一会儿?”
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后,人影都不在了。另外三人立马手慌脚乱地赶了上去。
农村的路并不特别好走,一里地也要要多费上不少时间。阿西算是走得最顺的人,他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这次走到和老家相似的地方,还有几分亲切感,不停地给张麟乐介绍一些他们当地的丧葬风俗。
张麟乐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听着挺有趣的,恨不得做一番讨论:“我们都讲究厚养薄葬,长辈在世的时候好好孝顺,让他们安度晚年。驾鹤西去时,下葬应该提倡简约,这是一种理智的丧葬文化。”
阿西不同意:“使不得,对死去的长辈这么随便,会有报应的。”
这是地域与文化的诧异了,两人说了半天也说不拢,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趁两人讨论之际,徐栩已经找到当地一家丧事一条龙的小店,买了一个大花圈,扔给两人。
花圈太大,阿西与张麟乐只能一人抬着一边,也不好再争论了。
张麟乐问道:“徐哥,今天就要送花圈吗?”
徐栩:“我刚才问过了,在这里,年轻人的丧事不是喜丧,一般只停假的三天,今天晚上我们一并守夜,明天就跟着他们送殡,去火葬场探个究竟。”
“阿西,除了花圈,农村丧事还送钱吗?”张麟乐伸长了脖子问。
阿西摇头:“我们那里就送被子和花圈。”
李景行接话:“各地风俗不同,白事的礼物,古代叫奠仪,但一般都离不开礼金、财物、花圈、挽联与挽幛,农村会更看重仪式,我们不要太随便,以免冲撞了当地的风俗。”
徐栩掏出一个信封,从兜里摸出几张红票子放了进去。
随着火葬的全面推行,越来越多的农村人放弃了土葬,而摆丧的方式却依然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样子。
当四个人穿着“低调”的村服,出现在丧礼现场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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