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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练得多了之后，这简直就已经成了本能，随时随地都能发出去，就算手上拿着东西，也能双手合作了发。

当然，他现在做不到这一点，毕竟他的这个身体还没有把这一切练成本能。

“你竟然已经可以攻击了！以前有人带你来过？”顾长今惊骇地问道，他之前还忍不住挑剔师青阳的天资，现在却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渣了。

他当初，从第一次进训练室开始，可是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能这样熟练的发出攻击！

“顾爷爷，我以前在入城口工作的时候，感受过周围的辐射能，那个时候还有一些歇脚的辐能战士指点过我，不过他们也告诉我那里的辐射能太乱，所我并没有那里修炼。”师青阳半真半假地开口。

“原来如此。”顾长今也想到了入城口的情况，不再像一开始一样惊骇，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觉得师青阳简直就是一个怪物，特别是在看到师青阳接下来的训练之后。

顾长今惦记着程然，所以今天晚上他只订了三小时，他本以为，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师青阳会一直用来感受辐能，可事实上，师青阳一直都在对着墙壁发风刃。

师青阳也许是因为体内辐能非常弱的缘故，两只手一起发上两回风刃，就需要坐下恢复，吸收辐能，吸收完，他却会立刻继续发。

他发风刃的速度很快，发两次风刃只需要一秒钟，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顾长今就一直看到他在不停地重复着发风刃，恢复辐能，继续发风刃这样的事情，在此期间，他不说话，也不走神，甚至没有给自己这个站在旁边的人一个眼神。

顾长今因为可能要给程然启蒙的缘故，曾经接受过程家人的培训，学了很多引导刚接触辐能的人喜欢上辐能修炼的方法，但这一切，在师青阳身上完全用不到。

根本不用别人催，师青阳就已经不浪费哪怕一秒钟了，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即便师青阳的辐能容纳和辐能适应力都不高，顾长今依然觉得，这个人会很有作为。

就算他只有三级，也会成为最强的三级。

☆、商议

师青阳一停不停地练习，三个小时几乎一晃而过。

到了最后，他不止身体上非常疲惫，精神上也非常疲惫，一双手更是有些动不了的感觉。

不过虽然这样，他却只觉得畅快淋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机会这样好好训练一场，挑战自己的极限了。

终于，在又有一次恢复了体内的辐能之后，他没有继续训练，而是看向了顾长今：“顾爷爷，快九点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擦汗，又从衣服里拿出一小瓶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他的双手有些颤抖，甚至要两只手一起才能拿稳瓶子。

顾长今看了看师青阳的衣服，他曾经见到师青阳从衣服里拿出肉干来，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水。

这样的习惯，很多常年在野外捕猎异兽的辐能战士都有，但是像师青阳这样城市里都带着的却少见：“我以为你会继续练习。”

“再继续，就要脱力了，而且时间不早了，程然一定在等我们。”师青阳将水瓶放进怀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然后两只手开始相互揉搓。

之前他用手的时间其实不多，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发出攻击，辐能一次次地进入他的手，离开他的身体，这让他的手非常不适应。

“走吧。”顾长今赞许地点了点头，离开前，他又看了看练功房的墙壁——之前师青阳打出了无数风刃，而所有的风刃，都攻击在一个点上。

师青阳，绝对会是一个出色的战士！

刚刚走出训练室，两人就碰上了一个熟人，殷天成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从走道上走过来，看到他们，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顾先生，师青阳，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嗯。”顾长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师青阳：“你走快点，不要耽搁时间。”话音刚落，他就加快了脚步，师青阳见状，连忙追了上去，两个人一起将上来搭话的殷天成甩在了后面。

如果是以前，师青阳或许真会觉得殷天成这是偶遇，不过现在，他却知道殷天成多半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们。

殷天成说不定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了，就想跟顾长今搭上话，顾长今却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那位殷家大少爷现在是什么心情。

跟顾长今接触了几天，师青阳也知道顾长今人不错，等到了外面，他直接问道：“顾爷爷，你不喜欢殷天成？”

“那个人心里弯弯绕绕太多，不必跟他多接触。”顾长今指点道：“这样的人，要是你被他摸透了，说不定就要惹上什么事情了，不如就让他疑神疑鬼猜不透你。”程然的情况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绝对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