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赵公子关心。”
青衣从聚贤堂里出来,往回走的时候心里便有了主意,直接就去找了高久安,“师兄,你能联络到江公子他们吗?”
“做什么?”
“进宫面圣的事,我觉得有些蹊跷,但将军不肯让我替他爻卦,能否请清和公主出面。”
高久安看着他,细想了片刻,“怎么蹊跷?”
青衣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不过师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随便乱说的,方才你也看到了,好端端的琴弦无故崩断,为将军爻一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谨慎些没什么不好的。”
高久安沉思片刻,起身道:“你跟洪叔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
“师兄……”
“不该问的别问。”高久安打断青衣,几步出了思远堂。
青衣看着门外有些恍惚,但愿,清和公主能及时收到消息。
“公子喝茶吗?”紫帛走过来恭敬有礼地问道。
“不了,我回去了。”
整个下午,青衣都靠在蝠榻上神思恍惚,紫鸢十分善解人意的留他独处,时不时的进来添个炭火,换上热茶水。亥时,天已黑透。青衣在窗前站了许久,脚都有些发麻了仍是不见高久安回来,紫鸢谨慎的上前问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可要洗漱歇息吗?”
青衣摇了摇头,从书房的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聚贤堂的走廊,屋里的烛光亦隐约可见。不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吗?那为什么这么晚还不歇息。他的心情一路往下沉,似跌进一个无底深渊,上官将军会不会进了宫便出不来了?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算不得家乡的业城,裴菱还回来省什么亲?!是了!她根本就不是回来省亲的,而是回来复仇的。他早该想到。
“赵公子歇了吗?将军请您过去一趟。”门外是洪叔的声音。
“好,我这就过去。”
青衣赶紧披上厚斗篷,紧走几步到了聚贤堂,洪叔将他引去后堂,不见紫枫紫雨在旁服侍,将军有何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后堂客室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大黑斗篷的人,看不清样貌,右侧的客椅上坐着上官良勋、高久安;左侧的客椅上,坐着江一柳和严拓。看到他们时,青衣的心里着实一松。
主位上的黑衣人一把掀开蓬帽,竟是清和公主,“师兄,时间紧迫,虚礼免了,你马上给将军爻卦,我要知道结果。”转而对着上官良勋道:“将军,劳你听我师兄安排,他的六爻之技承自西晋元仁大师,不是江湖神棍用来糊口的骗术,我信他。而且,父王对你确实另有打算,可惜我没能打探到他的心意,我亲自来此不是要逼你就范,而是想让你知道,你是一个出色的将军,我不想失去你,明日进宫面圣,任何的差池都不能有。”
上官良勋原本脸色不虞,听清和这样一说,立即起身,单膝点地抱拳道:“臣惶恐,谢公主赏识。”
清和看了赵青衣一眼,青衣心领神会,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了下来,将卦钱从锦囊中倒了出来,四枚,比正反卦多一枚。上官良勋坐到他对面,照着青衣的说法,深呼吸好几次平复心情,然后一边想着进宫面圣的事,一边先后掷了六次卦。
青衣铺纸排卦的时候,清和公主走了过来,其他人也围了上来。青衣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多么希望是他排错了卦象,前前后后排了三次,连清和公主都看出了异样,“师兄,这卦……你方才是不是已经排过了呀?”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良勋半天。承帝,绝不是他当日轻描淡写的那般,他城府深、心机重,威胁到皇权帝位的人,就算是至亲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回禀公主,将军怕是要做皇上的乘龙快婿了。”
清和听罢,却是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信我。”这才是我的父王,轻易被我蒙混过去,怎对得起母妃当年不惜以命换命,保我们姐妹平安。
☆、驸马二
“谁的驸马,卦象上可能看的出来吗?”清和问道。
青衣将纸铺开,仔细看了又看,还能是谁,不就是前些日子给了赏赐的昭和公主,斟酌着回道:“近日与将军有过来往的公主。”
“昭……和。”清和半眯起眼,她这爱搅和的毛病看样子是没得救了,明明有了意中人,偏还要来趟浑水,细想之下心里有了主意,此事不能了,八成是父王的试探, “辛苦师兄了,你和高师兄先回去歇着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青衣原想再说些什么,转而一想,有些事,他不说别人未必就看不破,还是不要说透的好,于是同高久安一道行礼告退。
二人并肩走在游廊里,高久安道:“师傅可以放心了。”
“师兄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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