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怎么就烧起来了呢?苏御安不轻不重地打了苏御信一巴掌。转身把毫无节操的弟弟推开。回想起苏御信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拉着他的手口齿漏风一声一句“得得”地叫着,稍微有点不理睬他的意思,就会红了眼圈给你看,让你根本舍不得放开他肉呼呼的小手。结果一转眼变的这么大只,居然比自己高出半头,还仗着身材上的优势屡次“欺负”他这个哥哥!不行,没地方上说理去了,必须拿出当哥哥的威严出来!
“哥,你一个人玩什么变脸呢?”苏御信好笑地低下头,看自家哥哥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实在好玩。
苏御安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指着厨房:“做饭去,二墩儿!”
某人磨牙:“不准叫我小名儿!”
“二墩儿!二墩儿!二墩儿!二、啊!”突然被咬住了脖子,苏御安顿时浑身无力。气御信这几天总是喜欢啃咬自己,难道他的脖子看上去很像酱鸡脖?引来弟弟饥不择食的窥伺!哎呦,不行了,半边身子都麻了。混蛋小子,还咬起来没完了。
自从那晚强吻了自家哥哥之后,苏御信就对这种事情上了瘾。有事没事就把哥哥抓进怀里来揉搓啃咬一番。每次哥哥在怀里的时候,他都觉得无比满足,看着哥哥炸了毛满脸通红的摸样,即便他想停下来也做不到了。这会儿,掐着苏御安的腰,咬着他的脖子,听着他哈哈嗯嗯的讨饶声,心里别提多美了。那手掐着掐着就钻进了衣服里面。
“御,御信,我服了!快,快放手。”他身为哥哥的威严啊!苏御安欲哭无泪,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威严了,赶紧投降求饶,怎奈身上的人就是不肯罢休。特别是那双手一个劲儿地往里面钻。钻到了胸口上,碰着了不该碰的地方,苏御安只觉得浑身冒火,更没多少力气可以挣扎。
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个人跌在了沙发上。暧昧气息在身体摩擦之间缓缓升腾,苏御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蠢蠢欲动,竟忽略了该不该推开御信。御信完全压在御安的身上,这时候也老实了下来,放开了御安的脖子,只是在衣服里面的手轻轻地移动着。御安面红过耳,愠怒地瞪着身上的弟弟,心说:你又发什么呆?
苏御信真想趴在窗户上对着太阳狼嚎几声!自家哥哥俊秀的脸红润润的,明明是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却因为笑的太厉害而湿润了眼睛。啧啧,太诱人了!忍不住低下头在被自己掐过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趁着哥哥没反应过来,眯眼笑笑:“哥,跟我走吧。”
忽然改变的话题让苏御安忽略了脸上的吻,愠怒地在御信额头上弹了一指头:“不要压在我身上说莫名其妙的话。”
“刚才那电话是我朋友打来的,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让我过去帮忙给看看。”说着话的时候,在衣服里面的手恋恋不舍地抽了出来,帮着苏御安整理了一下衣摆,“反正你也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呆着多没意思。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怎么样?”
不是他想要请假好不好?上学两天,脑子昏昏沉沉跟一团浆糊似的,更恐怖的是直接在老师面前昏过去了!老师吓的把电话打给了苏御信,苏御信把哥哥送到医院,结果是必须在家休养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还没等苏御安开口,老师已经决定放弃苏御安一个月。三魂离身的后遗症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毕竟影响了健康。苏御安也不想年纪轻轻就落下什么毛病,索性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御信。”
“嗯?”把玩着哥哥的头发,御信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担心什么?白叔叔有老头子去找,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是那事。”苏御安冷着脸问他,“我是想问你,压着我很有成就感吗?”
半点诚意没有的苏御信说了句对不起,拉着苏御安坐了起来。继续说朋友电话的事。那位朋友是苏御信还在上大学时的室友,虽然苏御信只上了一年的大学,跟那个室友却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位朋友也知道苏御信的身份,所以这才打来sos电话。事实上,出事的是朋友的朋友,据说已经死了,死的非常恐怖。整个人,不,应该说尸体变成了稻草人。
“尸体变成了稻草人?”苏御安来了兴趣,“包括内脏吗?”
闻言,苏御信哑然失笑:“这个还不知道,毕竟属于法医解剖的范畴,殷海上哪知道去。”
苏御信的朋友叫殷海。根据苏御信说,殷海是个特别开朗的人,跟谁都有点自来熟,人也挺豁达的,没有什么讲究。他们去了之后,可以住在殷海自己的房子里,没有任何拘束。最后,苏御安盘着腿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御信,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我跟你一起去么?”
“当然啊。”苏御信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放心把这么水当当的哥哥放在家里,万一被人偷走怎么办?”
这是什么烂比喻?苏御安一拳打在弟弟的脑袋上,顺便又踢了一脚过去:“去买车票!”
吃了哥哥香香嫩嫩的豆腐,苏御信满心欢喜地拿了外衣和钱包出门买票。叫了计程车,先给殷海打了电话。对方显然是忧心忡忡,紧着催他越快过去越好。苏御信有点没心没肺地安抚他:“你怕什么啊?你不是没事么?”
“我就是怕有事才急着找你。”殷海在电话那边吵嚷着,“我跟华亮干什么事都在一起,他要是出了事,我估计我也好不了。”
苏御信听出了弦外之音,笑嘻嘻地问他:“你们俩上床了?”
“滚!那是我哥们。别废话了,坐飞机过来,往返机票我给你买单。”
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苏御信也察觉到一丝异样。殷海不是个急性子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担心?
“殷海,别担心了。也许华亮的死不像我们想的这样。”沙丹阳坐在殷海身边,轻声安慰他。
殷海的双手捂着脸,始终无法将李华亮的尸体从脑里抹去。那太可怕了!如果有人告诉他,李华亮是正常死亡,他绝对会用猪头打死那人。
李华亮的死不寻常,所以,殷海才想起已经两年没有联系的苏御信。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见苏御信,那小子代表着麻烦,有苏御信的地方就有危险,这是他花废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总结的经验。上大一那时候,他跟苏御信关系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是苏御信忽然辍学,让他感到非常恼火,俩人最后一次相处是大吵了一架,最后各奔东西,两年都没联系。刚才乍一听到苏御信的声音,他还有些尴尬。好在苏御信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很高兴能接到他的电话。殷海知道苏御信处理这种事情是收钱的,他也提出会支付委托费,却没想到苏御信只说到了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两年的分别,十几分钟的电话,之间的差别让殷海的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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