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萱气结:“你还是这么不给我面子。”
靳寒州这才转向她,轮廓分明的面孔在暧昧的灯光下俊美到不真实,韩芷萱不由得心荡神驰,长这么大,她再没有见过长得比靳寒州再好的男人,再没有见过比靳寒州气质更合她心意的男人。
靳寒州道:“我们是朋友,是同学,是工作伙伴,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了,不过作为你们的老板,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前途。”
韩芷萱幽幽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女人,爬到现在这样的地位,说实话,事业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感情上,觊觎靳寒州这么多年,偏偏靳寒州宁愿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不恋爱不拈三搞四,克制得几近苛刻,她送上门来,他都不要。她不是没有问过靳寒州为什么,大学期间,她众星捧月,倒追靳寒州大半年,对靳寒州志在必得,表白的时候还是□□脆拒绝,她很不甘心,坚持要一个答案,可惜那时候的靳寒州尚没有现在沉稳内敛,或者说短短的三年尚没有让他心里的伤疤结痂,路吉昏迷未醒,他根本没有余裕去管别人的爱慕,他只给了一个冷淡直接的答案:不喜欢你而已,没有其他理由。
韩芷萱猜测他心里藏着什么人,但他从来不说,她也无从知晓。靳寒州这般深情克己,为了一个无法好好跟他在一起的人近八年坚持独身,情深不移,简直堪称情圣。韩芷萱自问做不到这个地步——她的男朋友割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惜靳寒州一日单身,她就一日无法真正死心。
靳寒州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神朦胧,韩芷萱的心又在骚动,她心里一阵恼恨,也倒了酒猛喝起来,两人喝了半晌,靳寒州的呼吸里都染上了浓重的酒意,韩芷萱也差不多了,她偏头看向靳寒州,差点惊得酒杯都掉下来。
——靳寒州微微垂着头,神情痛苦困顿,眼眶被酒精熏得通红,几乎像是即将要哭的前兆,又像已经大哭过一场,脆弱到有几分可怜。
靳寒州当然没有哭,但他显然已经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回家。这个点已经快散场了,大部分人要么找乐子去了,要么各自回家了,除了他跟韩芷萱,就只剩另一个角落里貌似失恋的倒霉鬼,那个倒霉鬼哭得鼻涕眼泪满脸,看上去比靳寒州还惨一些。
靳寒州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脸,找人过来帮他开了个房间。
靳寒州醉了七分,还剩三分理智,他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准备让司机送韩芷萱回去,韩芷萱醉了五分,刚好壮了怂人胆,她握住靳寒州的手腕,雪葱般的手指轻轻划过靳寒州的手腕内侧,暧昧地说:“也许我们可以都不回去。”
很明显的性暗示了,韩芷萱自暴自弃地想,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有一夜的露水姻缘也好。
靳寒州抽出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摇头低笑道:“再晚都是要回去的。”那嗓音似包含无限愁苦,却又隐隐透着股甘之如饴的意味。
很久之后,路吉醒过来,靳寒州有个小情人的事情整个公司无所不知之后,韩芷萱仍然不能释怀,她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靳寒州念念不忘,爱得那么痛苦的时候仍然坚持,直到他亲眼见到路吉。
那是在一个游乐场,她带着宝贝侄女来玩儿,刚好看到靳寒州带着路吉出来玩儿,靳寒州没看到她,他和路吉穿着T恤牛仔裤,那T恤还是情侣装,上面印着棉花糖的图案,靳寒州那件上面写着“eat”,路吉那件上面写着“me”,路吉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长相□□,看上去最多像个高中生,可是这样穿的靳寒州也意外的年轻,像个还没走出大学校门的俊美青年,两人非常搭。
他们站在鬼屋门前,貌似正为了要不要进鬼屋起了争执,路吉揪着靳寒州的手把他往鬼屋拽,靳寒州纹丝不动,耐心地说着什么,但是路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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