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后回来的事却一点也不记得,只记着迷迷糊糊时叶英跟她说,让她先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别睡,马上就去前边把人叫回来一起回酒店,她嗯了一声。
然后就撑着眼皮坐在那等,等到后来,脖子都一个劲的往下坠,没力气一样的东倒西歪。
眼晴也是越来越睁不开,恨不得拿根火柴根支着才好,当时就想,叶英怎么还不回来,阳光晒在身上好暖,实在是坐不住了,太困了,人快来了吧?没事的,就睡一下下吧,一下下就好,等人来了就马上起来。她是这样想的。
坐的地方应该是花园里的那种白色木条长椅吧,总之可以睡一个人那种,她就那么慢慢的挪了下,曲着腿躺在椅子上,枕着一侧手臂,另一只胳膊没来得及放好,就搭在椅子边沉沉的闭上眼。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忘的一干二净,硬要回想,就只有感觉,一开始阳光很暖的感觉,后来又冷了些,她醒也醒不了,但再后来又好像暖和了,像在妈妈摇篮里一样,一下特别有韵律的荡啊荡,会感觉到很舒服,之后就没有了,完全不记得了。
余眉不由的捂着半面头呻,吟了一声,才从床上坐起身,顺便把关面乱糟糟的长发捋到脑后,这才眯着眼打量周围。
哦,是酒店,和叶英住的那间,睡的太死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大概是背回来的吧?
她回头看到床头桌上放着她留在酒店的包,不由放下心,叶英呢?她人呢?
余眉四下看了眼,叫了两声,房间却静悄悄的,肯定送她回来后又出去玩了,她不由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力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天色,入目的就是度假村式的小楼,后面是青山,光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三点?四点?
她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翻开盖子,居然没电了,只得郁闷的合上,找了找充电器也没拿,算了,她把手机又扔回包里,把拉链拉上。
不管现在几点,入秋后天色黑的快,估计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低头拉了拉不整的衣领,接着就像是闻到什么味儿一样,来回嗅了嗅,天,这么臭?
在船上的时候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本来就不好闻了,吃饭可能又染上海鲜的腥味儿,爬山时走不动还坐在台阶上,也不知是衣服沾了酒?还有股可乐和酒气儿,总之几种味道合在一起,绝对称不上清香。
她顿时掀开被子要下床,一站在地面,那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走了两步,腿就跟倒搭在墙上,长时间血不回流一般,居然有针扎刺刺的感觉。
她轻“咝”了一声,仍然一瘸一拐的扶着床边和墙向浴室走去,至少先冲个澡清醒清醒再说。
卫生间没什么可说的,基本就是连锁型酒店标准化配置,不说有没有品味,至少看着是清洁整齐,洁白的毛巾挂在洗手台边。
只是为什么连个浴帘也没有,余眉觉得很不习惯,不过出门在外也不能事事都要求合心意,只要干净方便就可以了,犹豫了下,回头把门锁好了,才开始试试水脱衣服。
这人最舒服的莫过于睡醒的时候,洗个热水澡了,全身毛孔都像是要张开的感觉,热水不断冲刷在余眉奶油白的皮肤上,滑腻如羊脂,水流如一股股小水蛇般顺着皮肤上滑落,印在带着水雾的镜子里,隐隐若现。
洗完澡,余眉顺便刷牙洗脸把自己清理干净,才走到镜子前用毛巾擦干湿发,下意识的伸手拿换洗衣服,结果就惊愕的发现,衣服竟没有没带进来,她不由翻了翻,只有几件她刚脱下来的,又都被水打湿了。
没带吗?她不甘心又翻了翻,还是没有。
这怎么办?
她用毛巾遮着胸口开始四下找大点的浴巾。
但是没有。
余眉站在那想了想,出去拿洗衣服也可以,但光着出去她不太习惯,当然如果是在家里,倒也无所谓,问题是人在外面。
她只犹豫了下,就回头在换下来的衣服里又翻翻,外面的粉色蝙蝠衫自然是不能穿了,刚才在台子上浸了水,一大片都湿了,内衣什么的更不能再往身上套,唯一是粉色蝙蝠衫里的吊带,她拿起来看了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浅粉色紧身吊带小衫,打底穿的,长度不算长,但能包住臀。
不过是出去找换洗衣服,又不是出门,能有个布片遮身,不至于赤身果体的就行,于是她也没挑三拣四,随手就套上,然后推开门往外看了看,没人,将湿辘辘的长发缠在脑后,便走了出去,来到床头的包里翻找。
她记得自己走之前是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哪去了呢?
左翻右翻,竟然没有,她终于有点急了,索性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里面东西很简单,但其实唯一的布片就是一条真丝小清新围巾,是她打算风大掩口鼻耳用的,再其实,半块布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她开始大力的抖着包,不相信的翻着床上的用口,什么都没有。
难道她没带换洗衣服?她记得走之前叶英一直电话催她,她心里早就想好要带什么,那套正好洗完晒干晾在衣架上,一会直接拿了放包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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