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垂头丧气的。
“还下吗?”他问我。
我点头,然后低着头认真的摆着棋子,“darlg,如果这局我再输,我准备去书房好好反省,一会儿你自己早点睡吧,我必须要把今晚输棋的步骤都想好,然后做好分析,以备以后下棋的时候参考使用。估计今晚就不回来了。”
“……”
勋世奉靠着巨大的抱枕不再说话,但是,他实在忍不住,终于还是说了一句,“alice,你这是不公平竞争。”
我冲着他笑的特别灿烂,“勋先生,我今天可是听了康斯坦丁副总斯特凡·拉维特的激情演讲哦,从他的话语中,我完全看不出康斯坦丁拥有公平竞争这样的伟大的普世价值观哦!”
于是,这最后一局下的特别轻松,他那种无处不在,完全无法反抗的压力完全消失。
这一局棋就是指导棋,让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探索每一步棋的得失与利弊。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与他对弈,相信不出半年,我在chess的领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嫩与软弱可欺了。
他,“今天拉维特到哥伦比亚大学去了。”
我点头,“嗯。你,不知道吗?”
他,“嗯,对于他这样的演讲之类的公关活动,我不太关心。”
我,“他的演讲很受关注,演讲大厅中人山人海,每一张入场券都超过100美刀了,我们是哥大的学生,所以可以免费旁听的,就是这样,arry和我差点被积瘪了。”
“如果你想要听他说话,下次到我办公室,他可以面对面的给你做presentation。相信我,斯特凡·拉维特的演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呃,……”
我又想起来当年勋世奉听说我喜欢听昆曲,就把谢逸然找来,好像谢小姐是一个不用插电的人形cd机。
如今,这位天之骄子斯特凡·拉维特在他的心中,也是一台人形演讲机吗?
勋世奉,“不过,他是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今年在达沃斯,他为了在全球媒体面前有一个不错的亮相而准备了三个月,效果勉强不错。他只有26岁,god,i hate hi 。”
我忽然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darlg,其实拉维特先生很好,今天有人问他的问题很刁钻,说他即使已经成为了康斯坦丁的副总,但是在你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附庸。斯特凡并没有出现任何负面情绪,他还是很努力的解释,说你的专业背景绝对了你更能深刻的理解数字革命为华尔街打来的冲击。”
“难道,他不是吗?”
勋世奉手指拎住rook,终于,他还是自己走了一步惨不忍睹的烂棋,只是把pawn向旁边动了一步。
我也动了一步。
我,“什么?”
“他是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几乎没有背景,只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这样的人,随时可以被替换,很好用,不过,……”
勋世奉的手指已经拿到queen了,却又放弃,随即看着我用queen撞掉了他的bishop。
我,“checkate !”
他认输,说,“他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明白自己的地位。”
勋世奉笑着,我看着他,似乎,他谈论的人、事、或者说整个康斯坦丁在他心中,也不过就是眼前的这一局旗,手中的棋子。他的手指似乎就是操控傀儡的魔法师的手指,那上面系着千丝万缕的线,trol一切。
他把棋盘拿走,“好了,太晚了,可以睡觉了。”
“哦。”
人家都故意输了一局棋,于是我很识相的在他重新躺过来的时候,靠了过去。
他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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