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恨我了啊。
而我却以为……
“以为她还爱你。诚然,从她的角度看,你是保护神。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呢,每个人都有自尊,你的存在,压制着她自尊的生长。这就是为什么她以前要杀了你,现在也要杀了你。因为你让她无法成长,你让她妒忌,发狂——尽管没有了你,她也不可能成长了。你们注定是畸形的。”
畸形的吗。像是昆虫一样,长八条腿,很多很多的眼睛?……蜻蜓的视线朝我瞥来。
“把全部的爱投注到一个人身上。把对全世界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这样的爱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合理的,合理的啊……我要爱,我要爱你。
“你看你还在强撑。她已经死了,你还能做什么。你除了守着她的坟墓,证明你们的爱存在过,且短命,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了。”
爱是绚烂的,像是烟火在天边盛开。美丽的,辉煌的闪耀我的双眼的。拥有那样热泪盈眶,急光流电的一瞬间,那是我们生命长河里唯一急促盛开的花朵。像是被暴流,雪水,阳光所哺育的绿色的植物,在世间温暖地开放。在那急躁,冲动,疯狂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们的爱情之花在静谧地孕育着凋谢,也在用尽全力地盛放。那吸收了世间所有的亮光,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触感的爱的风暴,缓慢旋转在其中。
“是我欠她的。”
“不,你不欠她什么。这就是最重要的,也是你一直忽略的——你光想给予,不想索取。但是你不是完人,有这样伟大的志向,没有与这志向匹配的行动力。所以你输了。你也输了。你们没有人赢,因为都很蠢。这样的双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哩。”
麦琪的礼物。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好难。我觉得好累。世界上的标准真是难懂,对的,错的,多难……我只想对她一个人好,我只想以她的存在为对错的判断,那样多简单。她说对就是对,她说错就是错。”
“那个女人?她说的对错?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花膏叹了口气蜷起身子,难得地脆弱了。她在说什么,叽哩咕噜的。“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你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疯子,把你的判断度量衡交给一个没有理智的贱人?”
“她不是没有理智,她不是贱人。”
花膏很难过地抓着自己的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人,收留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可怜,身世很凄惨,她快要死了,身体也很孱弱。女人养着她,希望她能活下来,做自己的伴侣。女孩因为不可抗力,死了。女人很痛心,她决定救活女孩。但是女孩并不是那么好救活的,她天生就是那么弱。女人想尽办法救活了她,女孩活了过来,而女孩,变得有些冷淡。女人很自责,她想变得更好,这样女孩就会重新喜欢她。那个女孩并不想要这个,因为她觉得女人已经很讨厌了。她离开了。但是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最最核心的关键是——那女孩长得很丑,而女人,长得很漂亮。女人像是天仙一样,貌美如花,而女孩则像是毛都没晒干的丑小鸭。这就是关键了,因为女孩从来没有得到过世界的善待,所以她会恨一切事物。而女人就是欠她的,欠她这个世界应该给她所有但是没有给的爱。”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问题。”
殷沓沓坐在茶几上吃起了杨桃,“你就喜欢这么大包大揽的。你以为你是圣母?”
“我真的觉得世界很复杂。我只想要好好爱一个人,唯一。只有唯一是有意义的,爱两个人,就是渣滓。我一定只能爱一个,这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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