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鞋听他说有正事,就有些警觉,莫不是前些天姚丽娟说的那件事吧?一种莫名的紧张,让小白鞋下面的瘙痒淡漠了很多,她恢复了冷静的姿态,看着他,问:“啥大事儿?整的你连做好事的兴趣都没有了?”
“当然是关系到你命运的大事了,不然的话,我会这么着急吗?”曲海山开始就是一阵恐吓。
小白鞋果然惊愕着眼神,说:“关系到我的命运,到底是啥事啊,你倒是快说啊,干嘛吭哧瘪度的?”
曲海山压低声音说:“你想想能有哪件事?当然还是关于柳奎的那个案子的事呗!”
“柳奎那件事,你不是说已经压埋了吗?咋会又提那件事?”小白鞋满眼惊怵和恐慌。这个时候,她的意识里产生了混乱,好像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里去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的情形和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两年前,大队支书柳奎的睾丸被小白鞋在批斗现场给捏碎了,当天夜里柳奎就上吊自刎了。但有些群众还主张要继续批斗柳奎的尸体,工作组为了顺应群众的情绪,就同意了。在批斗尸体的过程中据说还炸了尸,柳奎的尸体竟然把扶着的两个小青年给压倒了。
批斗尸体的场地从当天夜晚起,没有人敢从那里走;晚上社员家早早关门,工作组通知开会也不去。“四清”工作陷入停顿状态。屯子里被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人们心里都是慌慌的。
小白鞋更是害怕,领着女儿去外村的亲戚家去了,直到半个月后,这件事有点消停了,小白鞋才敢领着女儿青草回到家里。回。看来这事真的很严重,小白鞋开始提心吊胆的。
小白鞋总想着柳奎的死与自己有关,整夜做恶梦,夜里担心柳奎的鬼魂来找她索命,白天还担心干部们找她追究她的责任。小白鞋处在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恍惚中。一连几天她都没去生产队出工,好像大病缠身一般。这天夜里,突然听到有人叫门,她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颤声问:“谁啊?”
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曲海山,有重要事情找你,快开门!”
曲海山?曲大队长,柳奎老婆的侄子!这一连串的关系让小白鞋惊恐万状,曲海山找我干什么?会不会就是来追查柳奎的事情?但不管咋样,她也是要把曲海山放进来的。
小白鞋颤抖着身体,穿上鞋子,向外屋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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