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祁眯起眼,专注的目光落在许晗脸上,引得后者越发止不住地脸颊发烫。韩祁却像是感觉不到自己这份礼物带来的暧昧,低沉下来的嗓音不容拒绝地说道:“不许丢。”
许晗抿起唇垂下眼,不期然扫到韩祁的左手上多出了一枚戒指,看款型赫然是和自己刚才的那一枚是一对。心下一叹,许晗抬起眼,对面的人还在认真地等自己回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双手慢慢地开始用力。
“韩祁,”许晗顿了顿,韩祁的眼神慢慢沉下,许晗把肩膀上的一只手拿了下来轻轻握着,轻缓的语速含着丝丝温柔说道,“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更不可能每次都猜到。”
韩祁没有说话,许晗就那么看着他,最终,韩祁重新把她纳入怀里,并把头枕在她的肩头,闷声道:“你是我的,许晗。”
听到韩祁的话,许晗的心软了下来。“我不会丢。”
“一直戴着。”
“……好。”
“许晗,和你说话呢,怎么都没反应?”梁敏韵的声音传入耳中,许晗拉回了飘远的思绪,同时将拿在手里的戒指塞了回去。“你在看什么?”
许晗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梁敏韵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遍才收回去,“这天热得,赶紧走吧。”
此时的许晗和梁敏韵已经不再是当年y大的大一新生,而是刚刚经历毕业的感伤迈入了人生新的台阶——京大的研究生。原本,许晗是打算直接进入工作阶段,但是被家里的人一致地认为多读几年书比较好。他们许家又不是没钱,没必要让小辈这么早地接触社会。于是,一个人扛不住的许晗只能继续攻读研究生。
知道许晗有上研究生的打算,本来就准备在学校多呆几年的梁敏韵义无反顾地报考了和许晗一样的学校。所幸两个人在学校里都不是混日子的学生,京大的研究生虽然难考,两人还是一起被录取了。
“是你自己想要看看和y大有什么不同,这会又和我说天气太热,要不,我们不去了?”许晗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梁敏韵笑着说道。这两天是京大社团招人的日子,一直对京大充满了某种向往的梁敏韵就找上许晗说想要体验体验这里的风景。四年的朋友情谊,许晗自然不会拒绝好友难得的好兴致。
听到她的话,梁敏韵挽起许晗的胳膊笑了起来,“这不是客观条件嘛,一会我请客行了吧。”
许晗暗暗摇头,“其实这种社团招新都是大同小异,估计你看个一两眼就没兴趣了。”
“那也要先看了再说。”
聊着聊着,两人很快到了社团招募的集中地。看着周围一幅幅广告,再看看那一群群挤进挤出的新生,许晗和梁敏韵对视一眼。最终,许晗在梁敏韵克制的表情下,有些无奈地跟着她挤了进去。一进去,正在卖力宣传的社团成员以为两人是新生,纷纷把把发过的传单再一次塞过来,一边竭力说服两人进社。
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段,梁敏韵突然停在原地,伸手拽着许晗的衣服,怔愣地指向前方百米处的一道身影,不可置信地低嚷:“那……不是唐诗语?她怎么也在京大!”
许晗猛地回过头去看,但是,梁敏韵所指的方向并没有看到唐诗语的身影。“你不是看错了吧?”骤然听到唐诗语的名字,许晗过了好一会才捡起淡忘的某些情感。
“我不会认错的,虽然她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有些变了,但是,我可以肯定刚才那个人就是她。”当年的事,纵然有一半的责任在陈洛身上,梁敏韵依旧不能释怀唐诗语的插足,自然对这个人的一切印象深刻,尤其后来还有那么劲爆的一幕。
许晗听到梁敏韵的肯定,又往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只是,这一次没有再怀疑梁敏韵的话。“既然在一个学校,总会有机会再见的。”她确实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唐诗语,她会选择念研究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选择脱离了上一世的轨迹,那个时候的她毕业后就去了孔庆航所在的公司实习。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个人居然也出现在了京大。
“真是阴魂不散。”梁敏韵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拉着许晗去了别的社团逛了起来。但是,因为唐诗语的出现,两人都没了刚才那份闲情,显得有些懒懒得提不起任何兴趣。
然而在两人后方百米处,另一道身影望着许晗的背影勾起了唇,映在眼底的阴霾随着彼此间的距离靠近逐渐融化。如果许晗在这个时候转过来,心中的惊讶一定不比知道唐诗语和自己同一所学校的消息少,因为背后的这个人是请了一个月长假就再也没有出现在y大的陈洛。
比起y大的时候,陈洛的身上褪去了那种轻佻的明朗,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以前认识陈洛的人再看到这张脸的话,估计大半部分人都有些难以把现在的陈洛和过去那个自己认识的陈洛对等起来。不止是那份说不出的沉稳,更是那份身上透出的气息,充满了一种违和的阴郁感,让对上他的人有种不敢正面直视的压迫感。
“许、晗,”陈洛无声地念着许晗的名字,唇边勾着浅浅的笑意,眼底的神色却阴晴不定,“终于等到你了啊,呵呵。”
像是感觉到被人惦记,许晗下意识地往周围扫了一圈,最终毫无所获地和梁敏韵继续逛社团,但在心底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影。似乎,又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所知。
“那就先让你开心几天吧。”陈洛低低地笑着,手上接过周围发过来的传单。
对于许晗,陈洛不想再去探究对方为什么会那么仇视自己,他只要留住对方曾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狼狈就可以了。是的,即使在国外接受几年的心理治疗,陈洛也只把当年的经历算作是一种狼狈,而不是屈辱或者其他。
当年,陈洛被许晗扔在地下室不闻不问之后,陈洛就只有依靠许晗留下来的利于长期存放的干粮,和卫生间的水维持每日的需求。最初,陈洛始终坚信许晗在这么对待自己后会过来“看望”自己,但是,这个希望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渐渐破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洛是个在任何条件下都能顽强存活下去的强人,但那都是在有其他人的前提下。在终日只有看不见的黑暗和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的情况下,喜欢“玩”人的陈洛便有些受不了这份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寂寞。
然后在越来越冷的天气下,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陈洛五官感知越来越弱,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弱。到最后,基本都是瘫软般地靠在墙壁上支撑自己的身体,浑浑噩噩地睡了醒,醒了睡,就连发烧都是靠着不断地睡眠撑过去的。
等到许晗终于出现在陈洛的视野,陈洛整个人已经不止是狼狈可以形容,从前漂亮的双眼没了神采,整张脸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生气,从进来之后就没有换过一次衣服的身体散发出比垃圾更难闻的味道,躺在地上的双腿几乎站立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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