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间,服务员端来了冷饮,墨陶然看了眼冷饮笑着道:“喜欢哪个你自己先挑,我去趟洗手间。”
盼盼不疑有他,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专心致志的选冷饮,吃了能有一小半,就见墨陶然匆匆走来抱歉道:“对不起盼盼,刚才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合同出了问题,让我尽快回去一下,吃完了我先送你回去?还是你先就近逛一下?”
回去?盼盼心思一动,舔了舔嘴角认真道:“你不用管我了,一会儿吃完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晚上看情况,咱俩再通电话。”
可能真的很急,墨陶然也没有客气,直接点头道:“那好,回到学校给我发个短信,你吃着我先走了。”说着话,他到吧台把冷饮的钱付了,回头朝盼盼摆了摆手,才大步出了冷饮厅。
看 着匆匆而去的男朋友,盼盼心里涩涩的,她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女友,陶然对她这么好,她却一直在骗他,可她真的不敢说,别说陶然能不能接受的了,自己的女朋 友爱啃石头?就算接受的了,今后呢?当初母亲和父亲还是夫妻呢,最后不也抛下年幼的她和别人走了?人心易变,她只能最大程度的爱陶然,对他好,却不敢彻彻 底底的把秘密相交。
内疚的透过窗子看着墨陶然开车离去,盼盼咬了咬唇,放下吃了一半的冷饮,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古玩市 场。”现在两点多,婷婷说要四点多回来,中间还有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她去买两块大的,再多买几块小的,大的回去就解开放好,小的等实在没口粮的时候,再抽 空打磨,这样的话,应该能挺上两个月吧?
一心盘算的她没有发现,自己坐着的出租车刚出道口,后面的胡同里就跟出了墨陶然的车,两辆车先后到了古玩市场,见下了车的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往里走,远远跟着的墨陶然轻轻一叹。
秘 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奶奶的异能除了爷爷,剩下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墨陶然之所以会了解,一是因为他当时年幼,二是奶奶预测家里即将有变,所 以有些话没有背着他,连亲生子女都没有告诉,可见奶奶是多么谨慎?所以墨陶然不怪盼盼瞒着他,如果这丫头刚刚相处就傻傻的交心,那他才该上火。
问 题是这样一来,他没办法帮她啊?他总不能坦白的告诉盼盼,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身上的秘密我都知道,别担心,今后我帮你买石头,我帮你磨翡翠,你可以安安心 心的什么都不用管了?如果那样的话,估计盼盼应该不会感到很幸福,而是觉得很恐怖吧?今后再有点什么事情,她会不会疑神疑鬼?毕竟没人喜欢自己被人研究的 明明白白,换了有人这么研究他,他都该想着怎么杀人灭口了。
也是因为这,担心盼盼他也没敢多问,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唉,看来还是得把老丈人早点弄来,小丫头太沉稳了,这种情况下,宁可不上学也得请假回家啊,她到好,还有心思参加别人的订婚宴?参加完还没得着好?
想到小姑娘昨天那委委屈屈的样,墨陶然脑中的想法又开始歪楼,暗暗合计着,有没有机会能把这场子给找回来?眼神则跟着盼盼四处游走。
见远处的盼盼路过自家店门,进入下一家赌石店,他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终于知道换地方了。
没过五分钟,小丫头拎着个袋子走了出来,从外形看大的不多小的不少,估计是住学校不方便,不敢买大的怕占地方。
墨陶然躲在暗处一路尾随,直到盼盼拎着石头进了学校,他才坐在车里打了个电话。
“盼盼?回学校了吗?”
因为顺利买到石头的盼盼,开心的点着头:“嗯,我到寝室了!”说完又有些担心,“陶然,你事情办好了?”所以又想约我出去?
墨陶然低低一笑:“哪有那么快?就是半天没收到你的短信,打个电话问问,到寝室了就好,今天玩了一天,你好好休息吧,刚才我想了一下,晚上吃饭好像是有点急,不如咱们约到明天吧?明天晚上请你们俩吃饭,也让你好友帮着鉴定鉴定,看看我这男友何不合格。”
不是他真有什么事,主要是看小丫头忙活的有点心疼,估计接下来的时间又要打磨石头,在那个同学回去之前还要小心善后,自己就别给她增加压力了。
即使不知道男友的用心良苦,盼盼也已经够内疚了,她一心想着石头,都忘了发短信的事,骗陶然还让陶然替她担心,实在太过分了。
“陶然,你真好。”小丫头感动的一塌糊涂,声音也软的一塌糊涂,听的墨陶然心里酥酥麻麻的,坐在校门口的车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知道我好就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好了不说了,我这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再说下去,盼盼该没时间切石头了,刚想挂电话,又想起上次的伤,想了想他到底是没忍住,“盼盼,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看到你哭,我会心疼的。”
这是墨陶然继喜欢之后,说的最煽情的一句话,以至于盼盼放下手机还晕晕乎乎的。
陶然说不想看到我哭,看到我哭他会心疼?陶然会心疼……心疼俩字无限轮回,让盼盼打了鸡血似的能量倍增:嗯,我要加倍小心,一定不能受伤不能哭。
恢复好心情的盼盼,翻出压箱底的秘密工具,摩拳擦掌开始切石头,心里还有一溜的默念:感谢学校领导让我们寝室通了电,感谢施工部门的不辞辛苦,你们都是好人啊!
……
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罗诗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突然有点发懵:自己在哪?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左右看了看屋里的设备,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在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明明是在,是在……皱着眉想摸摸疼痛的脑袋,却发现手上缠满了绷带,这是?
她的脸色霎时苍白,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一个恶心的酒鬼缠着自己,自己气愤之下挠了他一下,没想到那酒鬼兽、性、大发,把她踹倒在地不说,还狠狠的踩着她的手指,然后……
罗诗函惊恐的瞳孔放大,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记忆中恶心的口臭,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浓重的恶心感不断上涌,让三天没有吃东西的她,躺在床上无力的干呕,呕到最后已是气若游丝。
身上的疼痛,心里的恐惧,折磨的她恨不得死了才好,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诗函?你觉得怎么样?诗函?你倒是跟妈说句话啊?”罗诗函的母亲紧紧的握着女儿唯一完好的胳膊,心疼的泪流满面,她的宝贝女儿啊,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妈妈?罗诗函不顾手上的疼痛,狠狠抓住母亲的手,声音干哑的道:“妈,那个混蛋呢?那个混蛋呢?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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