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纹团花样的翠绿裙子,简单却精致的妆容,今日的苏海棠别有一股小清新的气质,在众位浓妆艳抹花团锦簇的宫妃中,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御座上,端木殊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好几眼。只可惜两人【心有灵犀】技能为负,苏海棠不是低头吃喝,便是与旁边的林凡轻声耳语。
显的颇为自在。
☆、第020章
“臣妾恭祝皇上生辰,祝陛下龙体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皇后娘娘端起酒杯满面柔和轻笑着说道。端木殊很给面子的举杯,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夫妻相视一笑,似是说不出的恩爱默契。
苏海棠抬起头飞快的往上面望了一眼,她想着,不知皇后娘娘知不知道皇上真正生辰并不是今日的事情。
“姐姐,看看那位阴嫔娘娘。”耳边传来一声轻语。苏海棠迅速回过神来,把身子往左侧倾了倾。林凡抿唇笑了一下,表情温顺柔和然而说出的话语却有着说不尽的嘲讽:“不过是四个月的肚子而已,却弄得根快要生了似的,也不知吓唬谁呢!”
却也难怪林凡嘲弄。实是这位新上任的阴嫔太过夸张。她来的时候,排场摆的那叫一个大,前后左右跟着□□个宫人,呼啦啦的围在四面八方。本来才四个多月微微隆起的肚子,她却非要装作副快要临盆的样子手掌撑着后腰,连走路都是一摆一摆的,看着就让人发笑。正想着,这位看了就叫人发笑的阴嫔妃娘娘就缓缓起身,阴媚儿喜红,是以今日也穿了件桃红色的彩绣宽袍上衣,下罩着条逶迤拖地的烟纱裙,手上挽着条软罗厚纱,乌黑的头发挽成个华丽的牡丹髻上面斜斜的插着只金丝鸾鸟花簪,远山眉黛,琼鼻樱口,再加上那瓜子脸上止也止不住的得意之色,看在众位嫔妃眼中,当真是——碍眼的紧呢!
“臣妾敬陛下一杯,祝陛下翠竹长青,松山永绿。”阴媚儿手执酒杯,望着皇帝的脸色,怎一个情意绵绵了得。
“你身怀有孕,此时不宜饮酒。”端木殊看了她一眼,而后说道。
“皇上放心,臣妾已经嘱咐下去了,阴嫔的酒是特质的果酒,少量饮些,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皇后娘娘插言道。
端木殊冲着皇后微微一笑,点头道:“还是你细心。”
眼见自己敬酒,却被皇后硬生生抢走了一丝风头,阴媚儿心里立刻便不舒服了起来,嘴上撒娇一样嗔了声:“皇上——”
【狐媚】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狠呸了一声。真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贱女人的脸抓花了。
端木殊则是朗声一笑,心情颇好的饮下了这杯酒。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此时此刻俱在这里的可不止三个女人。若不是皇帝在场,众人有所顾忌怕失了颜面风度惹了皇上不喜,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上演怎样的唇枪舌战呢。在宴上,苏海棠自也难免的饮了些酒水,她量还不错,喝了几杯也并不醉人,只是觉得有些闷热。再加上腹部微涨,便与身边的林凡打个招呼,带着寒露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大殿之中,除了坐的最高的那个男人,却也再没谁察觉。带着寒露苏海棠先去解了下手,而后也不着急回返,反正宴会还要有些时候,她只需在散场前回去就好。凤栖宫苏海棠虽然在请安时常常过来,不过也都是在殿里坐坐罢了,还真未仔细逛过。不愧是皇后住的宫殿,不说别的,光说这园子就大气十足。
“这些都是梧桐树吗?”苏海棠仰起头,脸上一片赞叹。
凤落梧桐。果真应了【凤栖】之名。
“回小主,这些都是梧桐树。”寒露轻声解释道:“这些梧桐树都是先帝为发妻明仁皇后所种。”
明仁皇后闺名【桐娘】。先帝为她特意修建了这座华美大气的【凤栖宫】种满了她最喜欢的梧桐树,不过可惜的是明仁皇后是个福薄之人,只当了三年的皇后,便香魂归天了。那位如今还在五台山修佛的太后却是后来的继后。主仆两个一边轻声慢语,一边沿着小道往前走着。为了庆贺圣诞,这凤栖宫内挂满了喜气的灯笼,是以这周围通亮的狠,并不令人感到害怕。走了半晌,苏海棠脸色热气消散,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估摸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寒露往回走。谁想在绕过一处假山时,猛地就伸过来条胳膊,苏海棠霎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张嘴便要大喊。一只大手却果断的捂了上来:“喊什么,要召魂啊!”苏海棠浑身都嘚瑟了有没有。就在蒙蒙愣愣住,捂着她嘴巴的男人果断的推搡起来,几下就把人弄进了假山下的阴影里。目睹了此间全过程的寒露,早就跪在地上,脸上的神情是又惊愕又担心。
趁着怀中女人还没从惊吓中回魂,端木殊手一探,整个从衣摆处钻了进去,瞬间就握住了那不大不小,却刚好能充满他一个掌心的绵软,用力捏了两下,他下颚砥在苏海棠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似是露出满足的表情:“从回宫后就没碰你了,可是想朕了?”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想你个大头鬼啊!!!!!!!苏海棠整张脸是从红到白,从白都黑,黑了啷当,绿了吧唧,紫不溜俅。已是各种颜色转换了个变,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直冲她脑门,生平第一次——发飙了。
“陛下这样吓人是觉得很好玩吗!。”苏海棠咬牙切齿,整个人怒火中烧。
“恩,是挺有意思的。”那个被质问的人,反而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一边爱不释手的揉弄着绵软,一边空出一只手飞速解开了苏海棠的腰带,微微带着些冰的手指毫不客气的向着那女人女最羞耻最禁忌的部位而去。。于是,苏海滩不单是发飙,而且还炸毛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哼——”一声闷痛声猛然响起,端木殊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挂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龙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的女人。脖颈向来是生物的敏感处,是绝不容忍碰触的所在。在苏海棠咬过来的瞬间,端木殊下意识的把人甩了出去,而非常不幸的是,此时他们两正背处假山,于是苏海棠的后脑勺果断撞在了岩壁上。
“你干什么!”端木殊眉头一皱,心里起来的那些个兴致,全部消散了。他这人表面上是温文尔雅,其实内里性格阴晴不定诡秘的很。且他最恨有人反抗自己,苏海棠刚才的行为算是踩了线了。他还好意思问自己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后脑勺磕的太痛的原因,苏海棠眼睛里的泪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没几息就胡了满脸,显得可怜的要死。
“皇上把我弄进这等地方,还要问我做什么?”苏海棠心里恨得发狂,竟是连自称的臣妾都给忘了:“我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儿,自幼学的是女则女训,学的是容德言工,可皇上呢?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那些泄欲的贱女子吧。百般折辱尚且不够,如今还拉着我,欲行那野合苟且之事。”苏海棠半开的胸脯急速起伏着,眼中的泪水却越加汹涌蓬勃了。士可杀不可辱,今儿若真叫这人得手,苏海棠宁可现在就撞死在这里。
端木殊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的控诉,皱着眉,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然而在一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腔内。对这种味道无比敏锐的他,立刻反映了过来,不顾苏海棠的躲闪,伸出手在她后脑勺摸了下,一手心的鲜红。
苏海棠也傻眼了。
“该死!”端木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在苏海棠还像是只炸毛刺猬那样尚未来反应发生了什么时,迅速抿上了她的衣襟,把人整个抱在了怀里。狗腿太监李贵从来不会离皇帝陛下超过十米,是以在皇帝抱着苏海棠出来时,也第一个冲了过来。端木殊脸色难堪的要死,勒住苏海棠腰部的手,直恨不得把人弄成两个似的使劲儿。“抬个轿子过来,要小的,不引人注目的。”端木殊冷声吩咐道:“苏贵人走夜路,不小心摔破了头,立刻寻太医过来,为其诊治。”
“收、收拾……”苏海棠后知后觉的开始双眼泛黑,可却还不忘一件事。
端木殊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火急火燎的寒露:“进去把里面清理下。”
寒露虽然十分担忧自家小主,不知道为什么短短时间竟会搞成这样,但她毕竟还知道分寸,只能压下满腔心思,迅速做起善后工作。小心翼翼的把已经半昏迷的女人塞进轿子中,李贵指示着几个心腹小太监抬着,飞一般的远去了。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苏海棠的后脑勺磕的比较深,伤口划了成长长一条,为了方便上药,太医不得不剪下了伤口左右的头发,于是等苏海棠再次醒来后,她就已经是个头缠药带,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女人了。
“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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