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自知失言,“又多想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态度,大家都轻松随意。”
“和一个人在一起在老师眼里是轻松随意的事吗?”陆由问。
徒千墨有些不耐,怎么永远都解释不清楚呢,“我知道两个人交往有责任,有义务,我也努力遵守我们的约定。小由,能不能将你的敏感稍稍收起来一点,总是用防备的姿态对人,很辛苦。”
“是我用防备的姿态对老师,还是老师根本就把我当成一段感情经历呢。就像您将二师兄,将眉笙,将见寻,将很多人都当成您的一个游戏,只不过不同的方式一样。”
“你怎么能拿曈曚出来比!他们怎么能和曈曚比!”徒千墨火了。
“是,他们不能和二师兄比,我呢?我也不能吧,我也没有资格相提并论吧。我一直在想,都说您爱二师兄爱成那种样子,每次经过阁楼都会发半天怔。我陆由何德何能得您青眼如此,原来我根本连替代品都没有资格,就是和您的那些奴隶宠物一样的游戏!”陆由也疯了。
徒千墨气得伸手一挥,昂贵的fite从酒架上被挥下来,“你究竟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这些天努力努力去达到你的目标,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陆由握着拳,“是,我的确不知满足。从你只允许我叫您老师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满足过。我今天只问一句话,在您的心里,我和孟曈曚——”
徒千墨颓然,“我是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你也说了我那么爱曈曚,他才走了一年,如果区区一年我就把他忘了的话,小由,你也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依靠吧。”
陆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坚强,他高高昂起头,像一只骄傲又孤独的鹤,“答案呢?”
“我没有将你和眉笙见寻看做一样,我很认真的在对待我们的感情——”徒千墨有些颓废。他仔细望着陆由眼睛,他的影子和那天在《韩子高》开机仪式上的样子逐渐重合,素衣银甲高高端坐在马上,目中是天然的冷冽清寒,那样自负的孤高陡然生出一种寒气,正如雪地孤松,即便无情,也动人。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很难驾驭他了,“我对你,是情难自禁的喜欢,对他,是刻骨铭心的爱。”
“我只是迷迷糊糊后来者,也听说你们之间曲曲折折,好的坏的你有多不舍,请不要拿我祭奠你上一个过客。我只是无缘无故后来者,也知道爱情不过剩一个角落,走过路过谁不曾爱过,终不免更做别人的下一个。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
那天,这首歌,陆由一个人在录音室里唱了很多遍,录了很多遍,直到第二天早晨陶艺第一个到来。他迷迷糊糊躺倒在控制台边的椅子上,陶艺看到一篇狼藉,后来的录音室来了很多人,陆由没有伴奏的清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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