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呢……”
伴随着圣诞夜的钟声，鹅毛一样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散落下来。
室内只开了一盏很小的立式台灯，暖黄的光线晦暗不明。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时不时有雪花落在玻璃上，亮晶晶闪着淡淡白光。
不同于外面的冰天雪地，屋里暖气很足，又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暖和的很。两人都只穿了长袖T恤和休闲棉质长裤，赤着脚坐在落地窗旁一面观赏着窗外的夜景，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手边玻璃杯中的葡萄酒，昏黄中，隐隐透着暗红色光泽。
皇甫卓低头在姜承颈侧蹭了蹭：“我们刚认识的那年圣诞夜，也是下这样的雪。”
“是啊……”姜承靠坐在皇甫卓怀里给他抱着，正盯着窗外发呆，被他头发蹭得痒了，抬手推推他的脑袋：“已经等到钟声了，就算是平安夜，十二点也该去睡觉了。”
“不想睡。”
皇甫卓轻轻咬了姜承的耳廓含含糊糊地说。姜承好笑地向旁边侧开头瞧他：
“像小孩子一样。那你想干什么？”
“嗯……我们跳舞吧。”
“哎？”
似乎是由于忽然想到了非常好的主意，皇甫卓眼睛亮了亮，径自站起身跑去选了一张唱片，又兴冲冲地回来拉姜承。
悠扬飘渺的女声充斥了整间房子，姜承懒洋洋地顺着皇甫卓的力道站来，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午夜了，为什么还这么精神。
在家中自然不比在外面拘束。
皇甫卓双臂揽了姜承的腰，把他拉近。姜承随意将胳膊搭在皇甫卓肩上，双手在皇甫卓颈后交握，两个人就这样随性地顺着歌声摇摆，也不在意节拍对不对。赤脚踩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既温暖又舒适，长长的绒毛搔在脚心，痒到心底。
“其实，当年我向你告白的时候，还蛮担心会被拒绝的。怕你只当我是任性的后辈，傲慢的大少爷。”
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姜承眉眼弯了弯，在皇甫卓鼻子上亲了一下：
“的确是任性的后辈，傲慢的少爷，不过，很可爱。”
皇甫卓皱眉想了一会儿：“总觉得你时不时就把我当小孩子来哄，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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