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把孙子文气走后,陈远莫也没呆多长时间,在病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就打车回家了。
他刚到家,把书包一放,看了看房间里的陈雨涵,给她倒了杯水,就转身走进厨房做菜去了。
陈远莫从小到大,家庭条件就从来没好过。自他有记忆的那天起,就没看过他爸,他也曾经问过陈雨涵,但看着她伤心欲绝、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懒得再问。陈雨涵因为生他,大学辍学,可想而知,前途算是没了,忙了大半辈子,也没找到个正经工作,为了供他上学,一个人苦心苦力打好几份工,算是把身体给拖垮了。
自从几年前陈雨涵晕倒后,被送进急救室,陈远莫就没让陈雨涵出去打过一天工,他爱陈雨涵爱到可怕,这是给他生命的女人,独自养大他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让陈雨涵吃一点苦。因此当后来孙子文找上他的时候,他也没拒绝。本来就是那样,家庭条件在那里,不卖给他,还是要卖给别人,反正他们一个要钱,一个要性,谁也不欠着谁。陈远莫相当的心安理得。
差不多四十分钟,他就把饭烧好了,走进陈雨涵的房间,叫她出来吃饭。
母子两坐在简陋的折叠桌前,默默无言。按理说,像这样相依为命的母子,感情应该是很深,更何况,陈远莫孝顺听话,成绩好又懂事,但在他们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远莫上小学的时候,陈雨涵看他不顺眼,拿起晾衣架就往他身上抽,搞的一块青一块紫。后来随着陈远莫年纪越来越大,陈雨涵看着他那张极其肖似生父的那张脸,几乎没给他一个好脸,看他不顺眼就一巴掌。直到现在,陈雨涵倒是不再动手,一是因为她生病,实在没那个精力,二是他对陈远莫,已经越来越冷漠了。因此一个月到头,除非是有什幺事,否则陈雨涵不会轻易开口。
“听说你今天发烧了?”陈雨涵一边扒着碗里的饭,状似不经意的问。
“是啊。”陈远莫愣了一下。
“你班主任打电话给我的,不然以你的性子,估计都不会说。”陈雨涵放下筷子,一脸的意兴阑珊,“你很像我,从小到大就要强,学习功课从不落下,我很高兴,可是我总感觉这些年,你离我越来越远,搞得我们亲人不像亲人,仇人不像仇人。”
“你想多了,你永远是我妈。”陈远莫头疼的要命,压根就不想说话,奈何陈雨涵今晚有兴致。
“但愿吧,我这几天做梦,总梦到以前的事,时常在想,要是没碰到你父亲,我这辈子是不是不会那幺苦。说不定会有个爱我的人,一个温暖干净的家,一个可爱的宝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住在简陋的出租屋,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陈雨涵一边絮絮叨叨,眼眶都快湿了。
“所以,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你,在所有人都不欢迎我的情况下,你坚持把我生下来。”陈远莫握住了母亲的手,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像是许诺一般,“我会对你好的!”
晚上11点后,陈远莫完成了一天的学习任务。洗漱完毕后,他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点开了手机银行,看了看账面上余额的数字,烦躁的皱了皱眉。
孙子文是在养小情儿,自然不会给太多的钱。像这种艹一次,给几千,说实话孙子文是按良心给钱了。如果,如果,如果自己怀孕的话,孙子文会不会给更多的钱。
陈远莫瞬间把手机屏按灭,我这是在想些什幺,难道为了钱,什幺都不管了。
他闭上了眼,脑子里一直是那句,“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既然他喜欢我,那幺怀上他的孩子后,他会不会娶我呢?这样我一辈子就不用发愁钱了,也不用再对谁张开腿,或者是掰开后洞求艹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陈远莫带着这个想法,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天晚上放学,学校因为停电,意外的不要上晚自习,班里的人欢呼过后,收着书包都往外走。一反常态的是,每天最积极放学,总是打铃后就离开班级的陈远莫却意外地坐在椅子上,盯着一道生物遗传题在沉思。
“你不走啊?放学了。”方冉用手捅了捅他,以为他没听见铃声。
“我等会,你先走吧,路上小心。”陈远莫抬起头,对方冉笑了笑。
“好,那我先走了,下周一见。”方冉拿起书包,笑眯眯的离开了。
陈远莫拿着书本,一直往孙子文的方向走去,停在了他座位旁边。
孙子文正收着书,就看到旁边被阴影遮住,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陈远莫那张艳丽的脸。
他们以前做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去找陈远莫,陈远莫性子冷淡,除了性事,私底下不会对他有任何交集,因此他挑了挑眉,十分诧异地问:“欠艹了?屁眼痒了?要老子给你捅一桶?”
得亏班里人都走光了,他的话实在太露骨,让陈远莫瞬间红了脸。
“嗯,再给我点钱好吗?”陈远莫用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注视着孙子文,水色的红唇一张一合,贝齿若隐若现,白皙的脸蛋浮现一层淡粉,恰到好处的勾引着旁边的孙子文。
贱货,张口闭口就是钱!孙子文心里啐了一口,嘴上却说:“行啊!那还等什幺,趴在这,嗯?”孙子文拍了拍旁边的桌子,戏谑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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