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历书上,自从熙庆元年的狼骑入关算起,直至昌宁五年的山陵崩,是国朝初立时皇权最为动荡不安的一段时光。而后世人论及祸乱的根源,总都归咎为当时的燕帝壮年且无嗣。
新生的庞大王朝既富庶又强盛,是当时世上最辉煌的帝国。它西临沧海、背倚大燕龙兴的祖脉洛川原、占据广阔无尽的中土腹地。然而,命运并未永远偏爱眷顾着谁。
在二十岁时就继承了父亲部落的洪古图,从草原部落的大君,到他成为大燕国皇帝的整个漫长岁月里,后宫竟然一无所出。汇聚了健美豪放的狼族贵女和柔顺多情的汉家闺秀,都没有能够给洪古图生出一个承袭天狼主血统的直系继承人。贪欲驱使着王朝旁枝蔓生的贵戚们,让洪古图这头在酒色侵蚀下日益昏聩虚弱的猛虎身旁不断冒出野心勃勃的猎人来。
昌宁二年夏末,就在大燕国都城隆兴的后宫高墙内,如惊雷似地兴起一场仓促收场的失败兵变。它像夏日黄昏的暴雨疾匆匆掠过皇城上空,谋反者们借着乌云的阴影才聚集到大兴殿的龙檐角下,可来不及展示出云层里霹雳磅礴的威力便一忽儿夭折消逝了。隆兴城里的百姓们当时甚至都还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宫阙深处,已经雷霆般地平息了一场短暂的动乱。
都城的街道上嘈杂熙攘,今日适逢花会的集市。在发髻上匝绕着香玉兰穗子的卖花女推着独轮小车,如常地向路人竭力吆喝。羞愤未平的杨翰缩在车厢内整治着仪容,脸上火辣辣地,也不敢掀开挂在小窗上的帘子向外望。他从那件侍卫遗留下的外袍里衬撕下一条细布,勉强充作腰带系紧了袍子。即便是如此再三地在心中默念: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那双光露在外的腿,外衣里空荡荡赤裸的身体都逼得他犹如陷在梦魇里似地,一直被迫回想起御花园中受辱的不堪情景。
平稳的牛车慢慢踱步进了厉王府西侧的角门。挽车的两个士卒跳下座架,把缰绳交到看守院落的管事手上,交待道:“咱们只是奉查勘千夫长之命护送这位小哥回来,别的一概不知,请大叔妥当安置吧。”
王府内的管事自然都是认得杨翰的。但厉王府邸里,一向规矩甚严,仆役们言行都遵循着谨慎小心的态度从事。那管事的汉子拨开车帘朝内望了望,眼见不久前才跟着自家王妃入宫的青年孤身被兵士们送还回来,又是这幺一副低着头身子半裸衣衫凌乱的模样,却也并不多吱一声。他待送走士卒栓好门扉,便默默地反身牵了牛车朝内院而去。
杨翰心神忐忑未定,忍不住出声跟他打听道:“大叔,你可知道王妃是何时回来的?”
“知道,知道。也就是比你早半盏茶功夫进门罢了。哦,那边闹哄哄地折腾了半晌,倒是没听说王妃跟前有谁来问起过你。”管事的汉子挽停下牛车,把杨翰扶到他住的小院落外,“这会儿约莫也没人能想起来使唤你,就先歇着吧。”
杨翰心不在焉地道了谢,拢着散开的衣襟扶墙慢慢走进厢房内。他双腿间那处羞耻之地先前给粗暴蛮横的燕帝胡乱硬捅了进去,到现在腔子里还抽痛得紧,只得像那般深闺弱女子一样拖着小碎步挪到竹木凉榻上歪着。
“可恨的燕狗……燕人的狗皇帝……”他回想起在宫中所受的屈辱,满腔恨火犹如草原沼泽上的毒焰越燃越高。青年扭曲的手指无意识用力,几乎要撕开了那一袭冰凉柔韧的丝缎衣料。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你斩杀于刀下,片碎成千千万万血齑粉末!若非如此,我杨翰来生誓不为人!
“我的眼珠子,在骂什幺狗?”
蓦地,从杨翰身后伸出双水淋淋的健壮手臂,把他整个人抱了个满怀。因他想心事想得太过于入神了,竟然没有发现在自己的卧房内藏着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还无知无觉地被人近了身!
杨翰措不及防地惊呼出声,差点儿被突然袭来的意外吓得从凉榻上翻滚落地。他扭过头想要去看清楚从背后冒出来的到底是谁,后背上已经紧紧贴着了一副健壮男儿滚烫宽阔的胸膛。鼻端下飘过来令人迷醉的好闻气味,恰是刚刚沐浴过后潮热的水汽和蔷薇水馥郁的芳香。
毛茸茸的一颗黄毛脑袋猛然拱进杨翰敏感的颈项间,男人露出野狼似尖锐的犬齿,饿极了那般叼住青年颈侧的肌肤,极为卖力地舔吻吸吮。杨翰被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吸得身子酥麻,无奈地摇着如果】..头推拒这名登徒子孟浪的轻薄。
然而钻进他衣襟里的那双狼爪已经得寸进尺地开始放肆起来,指头熟稔地捏起青年胸前一对圆润熟软的樱珠百般亵玩,把那可爱的小肉球揪紧在指缝里反反复复地压扁又拉长,激烈时甚至就像是快要把它们从青年颤抖的胸膛上扯落下来。
他胸前两粒樱珠久经调教,异常敏感,让那强势的男人多玩弄得片刻,乳尖便开始轻酥酥地刺痛,又痒痒地仿佛小蚂蚁钻进了骨肉里,令得他俊朗的脸庞渐渐泛上痴醉动人的桃花之色。
“嗯嗯……别咬……嗯啊……啊啊……快放开那里…………大殿下?”被迫习惯了的侵犯方式,让杨翰很快便分辨出来袭者是谁。
“……谁是大殿下?我的小母狼,要叫我阿述(丈夫)啊……”埋在杨翰脖子上饿狼似乱啃的男人抬起头来一笑,露出唇边俏皮的小小虎牙,俊朗的面容上犹带着几分少年天然活泼的稚气。方才匆匆沐浴洗去满身烽烟征尘的健壮雄性躯体,这会儿湿淋淋地只用一条擦身的细布帛围绕在巨兽勃发的胯下,充斥在这间厢房内炽盛猛烈的的男儿欲火简直要把他怀里可怜无助的青年整个人烘烤熟透了。
杨翰本来还待要苦苦强忍,不想发出些淫浪羞耻的声音给男人逗弄宠物般的玩弄助兴。阿都刺见他又在床上硬撑出这幺强作冷淡的姿态,心内实在是偷笑不已,疼惜地爱抚过青年薄而倔强的优美双唇,微微眯起幽蓝深邃的狼目道:“好哥哥,你闻上去这幺香,摸上去这幺软……就像阿嬷用蜜糖和奶糕做成的点心……一路上飞也似地跑回家,大青狼现在可饿极了,只想立刻就要吃了这头又鲜又美的羊羔子……”
他的声音才脱去少年人的青涩不久,如今又有男人初熟时一种低沉多情的浑厚性感味道。只听着阿都刺在自己耳畔十分温存地哄劝诱骗,杨翰呼吸已经是愈发急促,面庞同耳廓都情不自禁地发烫了。
虽说阿都刺年轻力壮,脾性倒不会太莽撞,在情事上耐性也极佳,口中虽然是一副亟不可待的语气,却还克制住没有即刻就提枪上马大肆挞伐。他在杨翰沾满汗滴泪珠的长长睫毛上一边轻吻不断,一边拉扯着青年胸膛上绯红颤抖的乳首用指甲慢慢刮蹭,好像自己是个高明的厨子,正在好整以暇地调理一道珍馐美味,文火细烹,使之酥软收汁,滋味更妙。
杨翰饱尝过情欲的身子真正受不住这番以退为进的撩拨,青年柔韧的腰肢在这厉王府小世子的手掌中活鱼似地弹跳起来,胯下的阳根顶端颤巍巍地顶起了一片袍角,蕈头也被突然涌出的情液濡湿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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