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竟也是红色的，淡淡的红色，没有半点突兀不宜，反而十分好看。
同样是银色长发的红婆婆，沧桑的脸上欣慰地笑着，悉心梳理着少年的美丽银发，温馨的场景让人忘记门外愈发强烈的冰雪。
“婆婆，这就是人的样貌吗？我为什么要变成人的样子？”少年仰起脸看着红婆婆问，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柔柔的，十分动听。
“人不是这样子的，人有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红婆婆温婉地笑着说道。
“黑色的眼睛？”
少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眨眼间，红色的瞳孔变为黑色，满头银发变为青丝。
“是不是这样啊？”少年笑眯眯的，邀功般对红婆婆说道。
“是啊是啊。”红婆婆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婆婆，门外的风雪与前几日相比，似乎更大了。”少年笑颜不改，看着窗外的风雪说道。
“风雪虽大，人性的贪婪还是会让那些恶人上山的。”红婆婆的语气有些忧愁。
“那怎么办呢？”少年苦恼得脸都皱成一团，袖长好看的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婆婆都这般岁数了，不打紧，可是城儿你……”
少年仰头看着她，“婆婆，书上说人长得很丑，是不是啊？”
“世人有好坏，自然也有美丑，不是所有人都丑的，不过城儿你要记得，一旦有人上山想要伤害你，你千万不可心软，一定要杀了他们！”红婆婆狠戾着眼睛说道。
“杀了他们？我是妖，书上说，妖怪应该吃人才对啊。”少年疑惑地眨眨眼睛。
红婆婆：“……”
“城儿，那你就吃了他们，总之有人伤害你，全部吃尽肚子里，遇到那些法术高强的精怪道人，你就躲起来。”
“婆婆，会有人比我这天下至灵还厉害嘛？”少年的语气十分傲慢。
红婆婆叹了口气，她不是怕他不够厉害，是怕他太过天真啊。
“好啦婆婆，你放心，只要有人上山，不管是不是要杀我，丑的一律吃掉，好看的留下当我的压寨夫人！”少年说得兴奋，明显蠢蠢欲动。
红婆婆翻了个白眼，“压寨夫人这个词又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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