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把将薛蝌拉到身后,“你一个男的拉着我弟弟不肯放手,唱的哪一出呢!还有,什么叫得依靠我们薛家!寄人篱下?蝌弟姓薛,本来就是薛家人,我家就是他自己家!他放着自己有家不住,干嘛去你家!你算老几啊!”
这下冯渊愣住了,薛蝌也愣住了。薛蝌想,他这个堂兄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喜欢他。而冯渊是咬着牙暗恨被薛蟠打了一拳。
冯家没有长辈,老奴带着小主子,对冯渊本就打不得骂不得管不得,只能事事纵着依着,这会儿见冯渊被打了,忙上前围起来,乌压压好几个人。
冯渊站起身来,直接往薛蟠扑过去,却不料被薛蟠反摔了下来,冯府下人赶紧上前帮忙,薛蝌哪里有不管的道理,也打上去。一时间乱作一团。
薛府。
林宁将整理查看过的账簿还给薛松,“按照旧例办吧。之前让如意楼按照会员制经营了几个月,效果还算不错。”
“是老爷想的法子好。老爷看,这会员制在如意楼也试行的差不多了,是否可以推广到其他店铺去?咱们自家还没完全用上了,金陵已经有好几家效仿的了。”
林宁一笑,“随他们去,无妨。其他铺子倒是也可以,只是虽说一样是会员制,但是首饰铺,绸缎庄,或是酒楼等具体措施上却是不同的。你让各店铺的管事按照如意楼的大体情况,为自家店铺做出一份企划书来。我看看。”
薛家的铺子多,生意庞大,虽说林宁自己做得来,但是那样的话,她恐怕要累死。所以该放权的放权,该培养的培养。她得给下面的人机会。当然,这也是考核。
薛松应了,林宁又问道:“海船培训班那边怎么样了?”
“几位师傅说,都考核合格了,这几天就能出发。”
林宁点点头,也是松了口气。从年前找人,到选定人数就花了两个多月。尤其林宁虽然想以土豆番薯谋爵位,却也不想让人平白送死。虽然已经给了重利,但林宁还是想在条件许可的程度下尽量做到最好的准备。
因此,他额外请了十个会功夫的师傅,还请了两个有远洋经验的人。让他们随着一起出航,会更有保障。甚至于,为了避免突发状况,他特意设立的海船培训班,学些基础的远航知识和粗浅的手脚功夫。又给海船配置了兵器。这样,若是遇上海盗也有抵抗之力。而遇上风暴也或许能自救。
这么耽搁下来,竟是已经入了夏。好在,总算是已经合格了,如此一来,若是此番动作效果大,安全保障高的话,往后还可以多出几趟海。他也能将海上贸易继续下去。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此也不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
林宁正自欣喜着,便见下人前来回禀,大爷和二爷在书院同人打起来了。
林宁看着跪在地上的薛蟠和薛蝌,二人脸上都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薛蟠,脸上的伤虽然不比薛蝌多,但是便是连跪着也忍不住挪动屁股,牙关紧要那个模样,一见便知今日这一架只怕是碰到了伤口,伤上加伤了。
“谁先动的手?”
薛蟠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薛蝌已道:“是我。大伯,我错了。”
“是吗?”
话问的是薛蝌,却是看着薛蟠说的。
“不是蝌弟,是我,我先动的手。”
薛蝌一急,“堂兄是为了我才会打冯渊的。”
“不关你的是,我就是看不惯他,想揍他。”
“你闭嘴!”
“你才闭嘴!”
……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竟是就这么争了起来。等争了好一会儿才似是突然想起来林宁还在,忙不约而同朝林宁看去,只见林宁端着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怎么?争完了?都争完了的话,是不是该有个人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薛蟠和薛蝌忙都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你说一句,我补充一句地将事情汇报清楚。
林宁听完,整个人都懵了,所以,冯渊这是小小年纪已是是同了?哦,不对,也可能是双。不过,他这是看上了薛蝌???
wtf!
林宁言道:“闵先生怎么处置的。”
薛蟠怔愣,薛蝌呆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闵先生没有处置,只说让我们回家将此事告诉大伯,还说让转告大伯,冯渊失怙恃,无人教导,难免会出些差错。索性他为人并不坏,也无强迫之意。便是略有些心思,恐自己还没弄明白究竟。请大伯看到他年纪尚小的份上,此事就此揭过吧。别处他管不了,但在书院内,他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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