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杨阳带着暖暖顺便去了趟菜市场,就想买只鸡,给林果熬点鸡汤,补一补。
父子俩刚一出现在菜市场门口,就撞上了来接老太太的卓子昌。
“杨阳!”
卓子昌见到杨阳,眼中分明带着激动,只是换了往常,他早朝着人走过去了,如今却只敢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
自从那天菊轩之后,他跟杨阳就没再联系过了,好几次他都想给杨阳发信息,打电话,可最终都没能下得去手。
脑海中总是忍不住一遍遍回想起当初在菊轩门口,杨阳冷冷拒绝他的护送,并叫他“卓总”的画面。
不敢联系,却又十分想念,于是卓子昌便有意每天接送自己的外婆来菜市场,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与杨阳“偶遇”。
如今终于遇到了,卓子昌激动的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杨阳也看出卓子昌的反常了,他心里明白,卓子昌一直以来对他还是不错的,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忘不了自己被欺骗带去菊轩的事,再见到卓子昌,杨阳依然还是叫了一声:“卓总。”
卓子昌神色一僵,看着杨阳的眼中,有些哀伤。
张了张嘴,叫了一句:“杨阳……”
卓子昌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阳显然也不想与他多说,与老太太打了招呼,便对卓子昌道:“卓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差不多快到饭点了,一会儿孩子肚子该饿了。”
杨阳说完,让暖暖跟老太太说了声再见,便带着儿子转身要离开。
卓子昌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杨阳,如果不介意的话,中午我请你们父子吃顿饭吧?”
杨阳听了,直接摇头拒绝了,一点儿面子都没给道:“不用了,卓总,哪里好意思让卓总破费。”
老太太也不傻,左右看了看,见平日里爱笑的杨阳突然不爱笑的,而自己的外孙,也是一脸愧疚的模样,当即对杨阳道:“小杨啊,不如这样,老太太我做东,今天咱们一起下馆子去,我这外孙要是有哪儿得罪了你,老太太我替他跟你陪个不是。”
杨阳一听,笑了一笑道:“老太太您说笑了,我跟卓总之间就是有点小误会,芝麻录豆大的事,是卓总太客气了,再说,卓总也算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以后还靠着卓总混口饭吃呢,哪儿敢让卓总跟我道歉啊,那不是不要命了吗,您说是不是?”
杨阳这话是笑着说的,别人听着估计会觉得杨阳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巴结一下上司,但只有卓子昌心里清楚的很,杨阳这次,是真的彻底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杨阳,我……”
“卓总,”杨阳打断卓子昌道,“您可别再说道歉的话,回头别把老太太都吓着了,我真没事,真的,这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好吗?以后大家都别提了。”
卓子昌看着杨阳笑意不达眼底的双眸,知道自己再多说,怕是真的让杨阳反感了,看他眼里这会儿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卓子昌不敢再多说,只能干干回了一句:“那……再见。”
“再见。”杨阳一笑,“老太太再见,注意安全。”
等杨阳拉着儿子走远了,卓子昌还站在那儿看着,老太太看了外孙一眼,蹙了蹙眉道:“你是怎么把人得罪了?先前不是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吗?子昌,我可告诉你,小杨这孩子,看着软柿子似的,谁都能捏,可骨子里却硬得很,轻易绝不向任何人低头的,谁都不行。”
卓子昌心中痛苦,可如今后悔,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上车,载着外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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