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永夜离开后,步穿云缩在角落发呆,大儿子的话像是一把图钉狠狠钉进他心里,尖锐而直接的痛苦让他窒息,他揪着头发,像只困兽般,不断蜷缩着挣扎着,眼睛都是血红的。
终于,像是放弃,又像是找到出口,他撑着墙壁站起来,双手握拳,做出了决定。
无人窥见的黑暗中,本该离去的步永夜,目光炙热地目送着步穿云安全地离开。
很好,猎物终于回笼了。
***
炎炎夏日,空气中都是咸湿的汗水的味道。
噗咚,是物体入水的声音,泳池里白皙修长的身影像是一尾银鱼,飞快地在水中穿梭巡游。
哗地一下,那人窜出水面抓住栏杆一步跨上地面,水花四溅,晶莹的水珠顺着优美的肌肉颗颗滑落,勾勒出一副令人艳羡的有力肌体。
“找到了?”男人熟练地褪去泳裤穿上备好的浴衣,一口灌下桌上冰凉的果汁仍觉烦闷燥热。
“嗯。”步南悠闲地倚靠在阳伞下的躺椅中,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本,然而看了一早上只看了10页不到足以说如果┓┓】..明他同样焦虑的心情。
步北胡乱地扒拉下自己湿漉漉的短发,转身重重地将自己丢在另一张结实的躺椅上,“你说他真的会回来吗?”
“嗯。”步南捏着书页的指尖却用力得泛白。
“那我们就应该待在客厅里等他,万一他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却因为家里没人在等他又伤心地离开了呢?”步北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步南抓住他的手腕,大拇指磨蹭着步北腕上那条蜈蚣般的新伤疤,“就算他不爱我们,以他对我们的父子之情,也一定会回来的。”
步北看一眼自己的手腕,甩掉步南的手,“操,大哥干嘛误导爸爸说我们割腕自杀,明明就是切水果弄的。”
步南耸了耸肩,继续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线装书,思绪却飞回到伤到手的那天。
那天是爸爸离开的第一天,他在厨房做饭,步北在客厅疯了似的发泄体力,两人情绪都糟糕到了极点,步南也只是因为惯性在做饭而已。
突然步南一个失手不小心将菜刀切到了翻开的手腕上,那一瞬间他都没感觉到疼,只是鲜红温热的血液不断滴落在砧板上染红了蔬菜和肉类。
他突然回神,冲到客厅一看,矮几上是被泄愤切烂了的西瓜碎,步北同样左手鲜血直流地在嗷嗷叫。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双生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有相同的遭遇,以前总是同时发烧感冒流鼻涕,现在连这种脑残地割到手腕也神同步了。
双生子两人都知道大哥在打着什幺主意,无非是想用模棱两可的话勾起爸爸的愧疚之情,自觉地投怀送抱并乖乖地承认错误接受惩罚,毕竟爸爸离开的理由足够充分,至少爸爸觉得他这幺做主要是为了他们着想。
但是知道归知道,悄无声息地离开还是让他们内心愤懑难当,单就爸爸没将他们当作可以依靠的对象来看就十分令人生气,这次要是不将爸爸的想法彻底改变过来,那幺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爸爸只会选择一味地逃避,而不是和他们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双生子两人平静闲适的外表下,早已涌起无数种令爸爸变得更加销魂蚀骨的惩罚,来满足两人无处不在的恶趣味。
***
步穿云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他有自己良好的生物钟,平时8点左右就会自动醒来,今天他却睡到了10点还是头昏脑胀。
想起昨晚和步永夜发生的一切,他挣扎着起床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其实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主要是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没用10分钟他就全部搞定。
经过两个月的流浪和大儿子的一顿训斥,他早就对自己的儿子们相思成疾,也终于想通了许多事,不管发生什幺,他都不再是单独的一个人,儿子们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他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苦苦支撑,而是可以交给那三个小男人,大家一起来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折腾了两个月,不但把自己弄得颓废不堪,还惹得家里的三只都气愤不已,其实可以想见回去后将要受到的身体惩罚,但步穿云实在太想要亲自感受到他们紧致的怀抱了,这样迫切的需求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出租车上步穿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了,头脑不清醒变得依赖而嗜睡,直到到了目的地,都是司机将他叫醒。
看着眼前熟悉的砖红色别墅,步穿云突然涌现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家里的佣人接过他的行李,将他迎进家门,他心里仍然感到惊慌不知所措。
本以为一进门就会看到三个儿子坐在客厅里并质问他逃离的行为,然而空荡荡的客厅却令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酸和后悔,就像是原本贴身携带的无价珍宝,突然被自己遗失了一样,那种恍然意识到它的价值却再也找不到的心情,能将一个人生生压垮。
直到步穿云透过落地窗的反射看到了后院泳池里依稀闪现的人影,他激动地推开一道道阻隔的大门,三人的视线仿佛瞬间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紧紧地连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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