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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人是古风剧本里的高冷又有着怪癖的神医,季泽安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

不过,季泽安心里根本不认为这个男人从事医方面的任何职业,他太过冷清了,对人、对事或者对物,不像是有那种想要悬壶济世的人的性格。不过这些到底是季泽安心里的想法,事实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待观望。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对的,这个男人不是医生。

“俞先生,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傅怀坤看着俞弈,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哀求道。他这辈子没有求过几个人,可是每一次都在为这个混账儿子破例。这是他的独子,妻子去的早,他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他。可是养歪了也忍不住对他太严,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只换来了这个下场。傅怀坤告诉自己,如果他的儿子能够躲过这一劫,以后他一定会严加管教,再不给任何机会让他闯祸,伤了别人,最终伤了自己。

“我要见人。”俞弈站起了身。

傅怀坤立马不恋坐了,紧跟着站起,“俞先生,这边请。”

俞弈跟傅怀坤保持了一段距离,进了他之前走出的来的那间屋子。主人和俞弈都不在,季泽安也不打算留下,都进到这里了,再进一步和停下两者之间没有了任何意义,于是他也跟着进了那间药味的发源地的房间。

这间卧室装修的古色古香,药味更多的也是那股子中药味,可是进了房间,一眼最先看到的却是那个点滴瓶,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是引人入目。顺着点滴的透明管子看下去,就看到被针管插着的似乎快要皮包骨的手。床上的人似睡又似昏迷,看上去很是不安稳的模样,时常抖动,但又不见醒来。再回头看药瓶,上面写着大大的‘我是半满的葡萄糖盐水罐子’,季泽安也知道这只能提供能量,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并不能起到治病的作用。

俞弈看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这人满是阴煞缠身,又吊着一口气活着。凡陷煞入命宫者,为命带小人,不论正星吉利与否。俞弈掐指演算,发现这小人已死,这也解释了这人身上的阴煞之气如此之重,死了也不放过就是如此。床上之人和那人仇恨结的够深,不过那鬼似乎又不愿意就此轻易的杀了他,不过就现状长期维持下去,现在不死也难逃死劫,或许那只鬼的意愿就在于把这人折磨够之后再送他去死。

走近几步,俞弈见穿上之人脖子上有根红绳,然后扭头看向傅怀坤,“把他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给我。”

傅怀坤二话不说,直接把儿子上的玉石取了下来,递到俞弈的手里。他看着俞弈拿着那块玉把玩,神色不明的模样,心里一咯噔。莫非就是这块玉把他的儿子害成这副模样?可是玉不是用来养人的吗?他还曾听说能有些玉石被人炼成法器可以挡劫……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就成了害人的玩意。

看向那块玉,傅怀坤眼神一暗,他记得自己儿子之前是没有带这块玉的,似乎就是有了这块玉之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是多出一块玉而已,他没有问过儿子玉的出处,就他来看,恐怕也只会认为那是一块好玉,没想到居然就在这里着了道。恐怕他要找人去查查这块玉的来源了,给他儿子“送”玉之人不安好心!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他要趁早防范!

俞弈左手拿着玉的手垂下,看向床上之人,面无表情。他伸手拿起那人的一只手,在接触到那人的皮肤的一瞬间,俞弈眼睛里闪过一丝嫌恶,不过到底是工作,他还是没有甩开。他驱动体内的元气,让自己霸道的元气流入他的体内,驱除他身体里的阴煞之气。动作毫不温柔,但也不会伤害到他,不过这过程就有些不是那么美好了。

“啊啊!”床上之人突然就嚎叫了起来。

季泽安在一边看着他都有些疼,作为父亲的傅怀坤就更加担忧,不过到底是没有上前阻止。

傅怀坤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在疼痛一般,他双目瞪大,涨得通红,两只拳头青筋蹦出。

“好疼!我好疼啊!爸!救救我!我好疼!”痛苦的哀嚎过后,床上的傅霄桦开始求救。

傅怀坤走到床的另一旁,看着他可怜的儿子,没有吭声。季泽安看着他,觉得他更加沧桑了一般。在看俞弈,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季泽安不由得担心,但是他也害怕打断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一切都在他的眼皮下,更何况他若是想要的打断也只怕会被中年男子阻止,毕竟俞弈正在救他的儿子。

季泽安没有了之前的新鲜感,疑问虽然装满了一肚子,不过更多的是对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俞弈的担心。

这时,俞弈松开了手,床上之人的哀嚎也断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傅怀坤,突然没有形象的大哭了起来,“爸,我错了,我错了!”

“唉……”傅怀坤叹了一口气,看到苏醒的儿子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着急的先管儿子,而是看向俞弈,“俞先生,我儿是不是好了?”

“孽缘未了。”俞弈淡淡的回了一句。

傅怀坤是聪明人,他知道俞弈指的什么,点了点头,“谢谢您,俞先生,报酬我会打到您账户上的。”

季泽安看向床上还在哭的男子,从他脸上的文字得知他确实好起来了,这一切都很神奇。他看向俞弈,没有开口,所有的担忧全在眼睛里,他有些担心自己开口的慰问是给俞弈砸场子,只好一直看着他。

俞弈看向小孩,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一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葫芦递给傅怀坤,不欲在此多留,牵着小孩的手,转头就走。傅怀坤没有问玉葫芦是用来干嘛的,更没有问俞弈为何把儿子之前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就这样带走,连忙把玉葫芦挂在了哭的像个孩子的儿子脖子上,然后嘱咐他绝对不准取下,安慰了他一番之后,见他不哭了又教训了一番,这才安排起处理那人之事,就为给他家的孽子积积德。

一出房门,季泽安连忙仰头问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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