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蒙勉强地一笑。“我明白,他的基因,确实是够吸引人。这个领域的任何专家,都会为此着迷。”
唐灵飞的睫毛,往上一扬,有趣地注视着他。“吸引人的基因,可不止36号一个吧。对不对,赛蒙?”
赛蒙回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唐。”
唐灵飞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你不明白。毕竟,像你这幺优秀的人才,这个世界上也难得找出几个,目前我也不想失掉你。在我这里,你是屈就了,赛蒙?西泽尔。”
说了这话,唐灵飞也不等他回答,走了出去。赛蒙看着那道银色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又关上,脸色微微地有些变化。
唐灵飞还是第一次对他说得如此直接。唐灵飞不是个直肠子的人,说话从来都是弯弯绕绕,更别说对人坦诚以待了。
赛蒙坐了好一会,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里面去。
陆则琛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幺想的。”赛蒙隔着玻璃注视着他,缓缓地说,“唐对你做什幺,你都由得他去。他对于你的变化非常兴奋……”
“他一直都这样。”陆则琛并没睁眼,淡淡地回答,“至于我,又有什幺?如他所言,我就是他的reature,我不在意。”
“他在你身上所做的,你不在意?”赛蒙相当困惑地注视着陆则琛,“你不止有一次机会可以逃走,你为什幺不走?”
陆则琛总算把眼睛睁开了,盯了他一眼。赛蒙一瞬间觉得,看着自己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在黑暗里的猛兽。
陆则琛慢吞吞地坐起了身。
“我记得你,赛蒙?西泽尔。你认识我吗?——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赛蒙。赛蒙的目光,停留在陆则琛胸前那条左右摇晃的银链上。
“你来这里的时候,我们想拿掉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别的你都不在乎,只有这个,你不让人碰,把接近你的人都打成了重伤。最后,还是唐发了话,说让他留下吧。不过,我看得出来,唐很生气,非常生气,虽然他没怎幺流露出来。”
陆则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你想问什幺?”
“那是一截人的手指骨。骨头的主人如果┓┓】..,对你而言,非常重要吗?”
陆则琛唇角的笑意,这时候,有些遥远而恍惚的味道。“没错,非常非常重要。”
赛蒙又问:“比唐还重要吗?”
这一回,陆则琛是过了很久,才说话。
“在中国,有一句话:恩义大过天。”
赛蒙看了他很久,回过身往外走。关门之前,赛蒙说了一句:“你最好找机会走。唐的心思,谁也摸不准,他要对你做的事,恐怕你会接受不了。”
“走?”陆则琛说,“走到哪里去?”
赛蒙楞楞地盯着他,陆则琛却又躺下去了,只听见他的声音,像青铜和金属,在银白色和玻璃之间,冷冷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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