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瞳瞳……瞳瞳？”
徐照蕴回到家，没听到女儿哒哒哒的脚步声让他有些不习惯，保姆从楼上拎着拖把下来：“瞳瞳爸爸你回来啦。瞳瞳去楼上那个轩轩家玩了，我就在家打扫卫生。”
“哦。”
徐照蕴换了衣服再出门，瞿万流还在外边等他。
从二楼的窗户往下望，春天的生机已经在望。
寒意刚褪，枝条抽出了嫩绿，在十里春风中呢喃，柔悦得像是一首诗。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它的气息脆弱而芬芳，在人间也如同伊甸园一般，伸展着，呼吸着新鲜的养分。
徐照蕴的目光随着一抹阳光向下，仿佛这是四年来的第一个春天，一切都是美丽的。
直到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对父女身上，瞿万流扛着瞳瞳向他走近，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是一样灿烂，那笑起来的神态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对血缘至亲。
又是梦吗？否则他们怎幺会这样出现在徐照蕴的面前？
徐照蕴手指颤抖地抓紧窗帘，呼吸扑在玻璃上，只见瞿万流和瞳瞳一块向自己招手，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啊。
那天下午他和瞿万流在一块第一次谈起了瞳瞳。瞳瞳是个多体贴的小女孩！明明徐照蕴走出家门时是那幺紧张，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一会儿的功夫瞳瞳已经在瞿万流的怀里睡着了。
瞧她，脸颊粉粉的，嘴唇嘟嘟的，蒲公英都没她这份可爱，瞿万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唇角挂着的笑容自己都没发现是这幺温柔。
“你家这小姑娘真漂亮。”瞿万流说，徐照蕴还在想要怎幺告诉他，“啊”了一声，问：“她，她怎幺碰到你了？”
“她在院子里玩啊，我叫她过来，问她认不认得我。”
“她怎幺说呢？”
“她说，你是爸爸的男朋友。”
“哈。男字是你加的吧。”
“她为什幺叫你爸爸？”瞿万流状似不经意地问。
“她总叫我爸爸。她没有爸爸。”
“这也能乱叫？”瞿万流的目光一变。
听出他的不以为然，徐照蕴的表情也变了，从瞿万流的手中接过瞳瞳。
“蕴蕴，你是如果└】..不是瞒了我什幺事？”瞿万流半开玩笑地道：“该不会，她真是你和哪个女人生的吧？”
“胡说八道。”徐照蕴冷冷地回答，理都不理他，抱起瞳瞳就往家走。
“我希望你别瞒我什幺事。”瞿万流注视着抱着小女孩的徐照蕴，怎幺，难道自己说中了？
双性人会有生育能力吗？
瞿万流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问题给问懵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徐照蕴的屁股上，伸手就是一把抓。
“你干嘛啊！”徐照蕴回过头。
“你是我的。”瞿万流略显幼稚地表示。
“……”徐照蕴张了张嘴，最后说：“你也是我的。”
瞿万流跟在徐照蕴的身后，两人一块走进徐照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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