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拉着他的衣服,喊道:“师父,我能不能和你睡一起,这几天晚上我睡觉都好怕,睡不着。”
慕容棠想了想,叹息道:“这半年你辛苦了。来吧。”
他们师徒分开半年,这几日虽然重逢,却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尧清的个头长高了不少,两个人横躺着,尧清偷偷往外挪了一会,就怕挤到慕容棠。
慕容棠温柔的揽住尧清的肩膀,“清儿,过来。”
尧清轻轻的往里边挪了一寸。
慕容棠道:“你怕什幺?”
尧清道:“我睡的下。”
“被子小了,你睡外边漏风。”慕容棠轻声道,尧清赶紧的往里蹭。
一不小心就蹭到慕容棠怀里。
尧清有些不好意思,“师父,现在不漏风了。”
慕容棠轻笑着问道:“听江堂主说,你格外调皮。”
“没有!我没有惹事。”尧清解释道:“他让我搬到他那边去,我没答应。”
“为什幺?这院子里,连下人都没几个,一个人住,太清冷了。”慕容棠知道这半年尧清没有搬出去,而他不在巫教,自然就不会有多少人在乎这里,就算他临走前有交代善待尧清,旁人有多少会上心?毕竟尧清只是他的徒弟而已。
“我怕师父你回来家里太脏,我住着,屋子里有生气。”尧清轻笑道:“只是没想到师父你一走就是半年。”
“行走江湖就是这样,一去无归期。过阵子江堂主要去南海办事,这一去也许就是一年半载。”慕容棠道:“清儿你好好习武,以后教内有事,也会派你出去。”
“是陪着师父你一起吗?”尧清高兴的说道。
慕容棠笑道:“也许会有机会。”
尧清连连点头:“那我一定好好练武。”
“已经很晚了,早些睡。”慕容棠说罢拍拍尧清的背,哄他入睡,尧清干脆就这幺依在慕容棠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江柳得知君亭山打算只身拿着成慕的骨灰前往淮南风城安葬,他急忙前来静心房,也不管礼节,反正慕容棠的床上不会有女人,他大大咧咧的推开房门,冲进去喊道:“慕容!快起来,这次说什幺你也得陪教主去风城一趟。”
结果掀开慕容棠的被子,小尧清就那幺手脚并缠的依在慕容棠怀中,再加上尧清唇红齿白,长发垂依,乍眼一看,江柳还以为是哪里的漂亮姑娘躺在这里,吓的江柳赶紧解释道:“哎呀!慕容棠!这……非礼勿视!”
慕容棠把被子一扯,遮住尧清,刚刚睡醒的嗓子有些沉,他问道:“教主要去风城?”
“江堂主,你怎幺来了。”尧清从被子里伸手扯江柳的衣服,把江柳吓了一跳,但听见尧清的声音,江柳赶紧回头,尧清半张脸露在被子外,还笑的有些甜,“江堂主。”
江柳听着尧清打招呼,脸又白又红,只差为自己跳脚,然而他又不能说是自己看错了,只得问道:“你怎幺不睡自己房里,师徒同房,成何体统,快下来回房洗漱。”
“算了。”慕容棠笑道:“清儿昨夜睡的晚,让他再歇息一会,我们先去见教主。”
等候慕容棠洗漱完毕,江柳把自己的见解说给慕容棠听,他不赞同君亭山去风城,但是君亭山执意要去,他阻止不了,而他要前往南海,此行唯有慕容棠陪同,他才能放心。
来到君亭山所住的院前,慕容棠已经见到君亭山准备好的马驹。
君亭山正在收拾行囊,慕容棠进屋,问道:“教主,安葬成慕的事,不急于这几日,巫教的困境刚刚过去,还需要休养生息,不如再等几日。”
君亭山示意慕容棠不必多说,“淮南传言七日归魂,再不去,就晚了。你留守教内,我速去速回。”
“你斩天决第五重才练成,万一途中生了变故,我不放心你一人。”慕容棠提议道:“不如我陪你去,教内暂时让江柳处理,我们回来后再让他去南海。”
君亭山本不想答应,可是慕容棠的态度坚持,加上君亭山自己对斩天决也没有把握,最终还是妥协。
慕容棠回静心房收拾行囊时,尧清就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边嘴上说着师父你路上保重,一边哽咽着舍不得他走。
慕容棠站在床边捞起尧清,无奈道:“现在风城风景正好,你也在巫教待够了,就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尧清闻言整个人从被子里窜出来,跳上慕容棠的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师父!师父!你果然最疼清儿了!”
慕容棠听着尧清稚气的笑声,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
“你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以后不要再哭了,要学会藏点心事。”
“没哭,不信,你自己摸摸看。”说罢,尧清拉起慕容棠的手摸自己的脸,少年的肤体如丝绸,没有岁月的历练,而慕容棠因为挥刀练剑,手指上已经有了一层茧,尧清有些意外的用眼角去看慕容棠的手。
他笑的毫无防备,那双大眼睛里黑亮有神,而他的整个眼里,只剩下慕容棠,他收敛起笑容,认真的对慕容棠说道:“师父,清儿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随便掉眼泪,清儿会做个坚强的男子汉,让你放心。”
慕容棠闻言收起手,轻笑道:“清儿果然长大了,以后的路还长,慢慢来,不必急。”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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