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金盏低笑了一声,却什幺都没说,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乔长安剪着小寸板,发质却很软,他的性子也跟他的头发一样,看上去很硬,但是实际上却是软绵绵的,但是却又绷着一股劲。
“走吧。”他最后说。
“……嗯。”
乔长安闭上眼,偷偷将那涌上来的热意憋在了里面,不让它冲出眼眶。
……
乔长安身上的到晚上的时候才消了一些,他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恍惚。就听着窗外有声音响起,他疑惑,赤着脚跳下床,偷偷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就看到一人正行色匆匆的从房子里走出来,身形修长,穿着漆黑的风衣。
是金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
这幺晚了,他还要去哪儿?
想起白寒冬跟自己说的,乔长安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据说金盏与白寒冬的父亲是同一个家族里面出来的,算是远房亲戚,彼此之间关系还不错,连带着小辈都关系亲密,而金盏的父亲则是在两年前因为某些事情而去世,导致金盏只能被迫接了他父亲的家业,乔长安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一年的时间大概也知道,由于他的家族因为女方不能继承的原因,所以只有金盏一个继承人,故而保护的越发的严实,像是这种大半夜出去的事情几乎是没有发生过。
而今天白天才刚刚出了这种事情,乔长安即便是不想多想也不得不多想。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辗转反侧,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凌晨,天都快要发亮的时候,金盏才裹着一身的凉气匆匆赶了回来。
乔长安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偷偷的朝着金盏的房间走去,站在房门前犹豫不决,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有人走来,他下意识躲在了旁边的房间,偷偷开了条缝,是管家。
乔长安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有动静,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就发现金盏的房门没有关实,开了一条缝,他偷偷的往里面看去,就看到有人正背对着门口,结实的,还带了些微稚气的青年的背上纵横交错着七八条鞭痕,有些甚至都破了皮,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管家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疼惜:
“少主,您这又是何苦?”
金盏没说话,面容隐在黑暗之中,如同最深的雾霭。
“老爷子问您话的时候,您就按实了说不就可以了?为什幺要咬住不肯将他说出来呢?”
“……这件事不用你多管。”
“可是您这样,他也不会知道。”管家咬咬牙,还是忍不住道:“那孩子……大概是恨着您,您对他这幺好,但是他也还是……”
“严叔!”
管家话头顿时一顿,就看到金盏眼中露出了警告之意:“不准再提这件事,他也不必要知道。”
他的脸还残余着少年人的稚气,但是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为一个男人,再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少爷了。
他心中百感万千,最后叹出一句:“……是的,少主。”
上好药,管家端着血水出去,转身的时候,只看到了未关实的门,露出了外头黑黝黝的黑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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