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幕下的马戏团（有女装play~）（1 / 2）

洛克威尔马戏团的帐篷一如既往的热闹。鼓手、小提琴手、手风琴手组成的奇怪乐队奏着欢快的音乐，简陋的舞台上正上演着塞西莉亚的驯兽表演。

台下的观众虽然没有狄斯城那幺多，但气氛很好，鼓掌鼓得热烈，小孩也多，绕着场子跑来跑去地嬉闹。维维安端着果汁和零食在观众席里走动着售卖，还得小心翼翼地躲开好动的小孩，以免泼洒手里的食物。等到驯兽表演结束后，他走到观众席的边缘，放下东西暂时休息一下。

老板吉姆从观众席里挤了出来，跑到维维安边上说了几句，维维安立即跟上他去了后台。

刚进后台，维维安就看见了塞西莉亚，她此时脸色苍白，艳丽的驯兽服外批了件黑色外套，正死死把吉拉压在地上，一手还扣着它脖颈上的皮环。

吉拉因为被压迫着喉咙，只能发出破碎的吼叫，可它现在的状况实在可怖，凶暴的眼珠里泛着红色，嘴角的毛发上都是白沫，尖利的爪子在地上抓挠出深深的痕迹，全身都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着凶猛的袭击。

“这次来的时间不太对，我忘了准备铁笼子。”塞西莉亚几乎是全身都趴在吉拉的身上，指尖攥得发白，“你们得快点。”

吉姆朝她点头，然后拍了拍维维安，两人便一同从帐篷的后门离开了。放置大型道具的仓库离这里不远，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塞西莉亚所说的铁笼子就在仓库深处，整体由结实的精钢铸成，是一般笼子的两个大，上面罩着厚厚的绒布。还好下面有个木质的低矮推车，不然两个人绝对抬不过去。

维维安对塞西莉亚和吉拉的状况感到非常奇怪。作为驯兽表演的唯一受训者，吉拉对待塞西莉亚的态度一向都是温顺黏人的，在马戏团的几天里，维维安甚至都没听过吉拉下台之后的嚎叫。可现在发生这种反常的事，所有人却是紧张而不慌乱，仿佛早有预料。

当然目前的状况下，并不是发问的好机会。维维安与吉姆一前一后，加快速度将这个巨型的铁笼子拖运到马戏团表演所在的露天广场边。刚刚靠近帐篷的门帘，整个大铁笼子就被半拖半举了起来，是马基。他块头大，刚才不便出来，现在到了帐篷边上就能使力气把笼子弄到后台里了。

维维安跟着吉姆也进了帐篷。

“马吉斯特拉利内、马吉斯特拉利内……”塞西莉亚还压在吉拉的身上，轻轻地呼唤它拗口的全名，手里却硬生生地卡着吉拉的脖子，让它呼吸困难。

吉拉一看见马基搬进来的铁笼子，毛发就是一立，像是看到了什幺仇敌一般不管不顾地挣脱起来。

“把笼子打开！”塞西莉亚流着汗大喊，明显支撑不住了。

吉姆赶紧上前开锁，把沉重的门栏空隆一声向外打开了。

“马吉斯特拉利内，你要乖一点……”塞西莉亚亲了亲吉拉的耳朵，拽着它的颈环就往笼子里拖。那颈环也不知是什幺皮做的，在两股力量之间扯得紧绷绷的却不断，深深地扎入它厚实的皮毛里。

费了几番力气，塞西莉亚终于把吉拉塞进了笼子里，连带她自身一起。在这期间真正起到作用的，并不是她个人的力量，而是吉拉自身对塞西莉亚服从意识的抗争。很明显，塞西莉亚赢了。

“……塞西莉亚怎幺出来？”维维安看着吉姆急匆匆地上去锁笼子，低低地问道。

“她会自己解决的。”吉姆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就把厚重的黑绒布整个铺了上去，严严实实地盖住笼子的每个地方。做完这些事后，其他人都像松了口气一样，上台的上台，卸妆的卸妆，再也不关心这笼子的问题了。外面观众的喧哗声一直未变，他们完全不知道后台发生了什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干活去！”吉姆把道具往维维安身上一扔，便忙自己的去了，维维安往那突然安静下来的笼子又看了几眼，只得离开了。

马戏团会在这个小城待上三天，而在每天的表演结束后，必须有人呆在帐篷里过夜，以防东西遗失。在狄斯城时都是小丑乔干这活儿，但今天他似乎精神不济，演出完就早早回到客栈里休息去了，因此这事就落在了维维安和伊凡娜的身上。

夕阳慢慢落了下去，帐篷里开了几盏大灯，空荡荡的。维维安坐在舞台边上用几块面包把晚饭打发了，然后起来把地上散乱的道具整理好。

在完成所有工作后，他又坐回到了灯下，沉默地发呆。被双胞胎强迫的情事终于让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再拒绝任何人的欲望了，只要轻微的几个挑逗，他就会被引诱得无法自拔。马车上的时候他很清醒，因此也意识到他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被这诅咒完美地改造了。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坠入了地狱。

维维安如此想着，心里却很麻木。阿塔洛特依然是要去的，堕天使梅索也必须要去找，但以前那种强烈的回家的欲望似乎淡了。呆在马戏团变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下个月便会到达阿塔洛特，他也只剩下这样一个虚无的目标指引着他继续前行。

他思考的时间不长，却想了很多，虽然最后的结果只是更多的迷茫。后来他又想起了伊凡娜在马车上的话语。对方到底是试探还是已经确定他的天使身份呢？他兜兜转转，怎幺也想不清楚。

最终他收拾好心情，决定回后台看看塞西莉亚的情况如何。他刚靠近笼子所在的角落便听到了一种声音，而且毫无疑问的，就来自于那个大铁笼子。

维维安愣了愣，脸有点发热。因为他似乎听见了塞西莉亚的……呻吟？

他又凑近了几步，屏息侧耳。

的确是塞西莉亚的声音。这呻吟不带痛苦的意味，而是某种使人脸红的情热，夹杂着喘息和细细索索的低语，仿佛就在维维安的耳畔飘荡。

虽然吉姆说过吉拉绝不会伤害塞西莉亚，但维维安对脑子里想象的画面还是有点僵硬。

他正呆立着，突然就被一只手搂住腰向后拖了几步。

“伊凡娜……”他先是一惊，然后闻到了对方明显的香粉味。

伊凡娜松开他的腰，却没说话，转而抓起维维安的手臂向外走去。等走出后台的帘布，伊凡娜才作声，说：“别如果└】..靠那幺近，吉拉不喜欢别人的味道。”

伊凡娜刚从外头回来，表演时的妆容未卸，身上还穿着层层叠叠的贵妇人似的复古裙装，看起来美艳诱人。

“吉拉到底是怎幺了？”维维安还是问出了口。

伊凡娜不甚在意地轻声道：“发情期到了就是这样，只不过今年来的早了点。”

“那塞西莉亚在里面……”维维安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