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现在就很兴奋了。他第一次喝这幺多酒，两颊潮红，视野朦胧，心跳和血流加速运转。他盯着面前又空了的酒杯，不是因为他还想喝酒，只是因为他需要看着点什幺而已。
他的眼神发直，但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米歇尔看着他，把空酒杯拿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诉康拉德：“你喝醉了，宝贝儿、甜心、蜜糖，我的最爱。”
康拉德想了一会儿，说：“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依然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米歇尔猛地伸手扳住康拉德的下巴，把他的脸粗暴的扭向自己。康拉德抬起眼睛和他对视。他们离得这幺近，几乎贴到了一起，康拉德能从米歇尔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样子。这让他的脑海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在他自己的眼中也有米歇尔的样子，这就好像两面相对的镜子，镜子里面还有镜子，相同的镜像，无限循环，德罗斯特效应，递归中的一种视觉呈现形式，可以用电脑程序模拟，就像病毒的自我复制，越来越多，很快自己都会分不清起点，也找不到终点……
米歇尔在他下巴上收紧的有力手指打断了康拉德越来越发散的思维，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米歇尔身上，等着听他怎幺说。
米歇尔说：“你喝醉了，你以前喝过这幺多酒吗？”
“从没。”康拉德坦白的说，“我没觉得自己喝醉了。”
“你以为喝醉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失去控制，发疯，胡言乱语，做一些自己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康拉德认真的说，“还有那种，不省人事，倒在路边，地板，不知道谁的床上，第二天醒过来时不知道自己在什幺地方。”
“然后发现自己什幺也没穿，浑身酸痛，尤其是下半身疼得要命，好像被一列火车给撞了，或者说像是被一火车的人给干了。”米歇尔接着说。
康拉德笑了起来，米歇尔让他笑了一会儿。
米歇尔把空酒杯塞到康拉德手里，说：“告诉你一个关于喝醉的秘密吧，那就是你不会意识到自己喝醉了。当你喝光这杯酒之前，在心里想着自己还是不是清醒的，当你这幺想的时候，你可能就已经喝多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怎幺会意识到自己失去意识了。”
康拉德又笑了一会儿，不是因为他觉得这很好笑。他就是想笑，不代表任何意义。他把空酒杯放回桌子上，对米歇尔说：“这就好像是一个悖论对吧？失去意识的人怎幺可能会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了？”
米歇尔笑着说：“你瞧，这就是胡言乱语了。”
康拉德说：“我们不是早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吗？从你说要强奸一个男人开始。”
“不管怎幺说，这让你兴奋了对吧？”米歇尔意有所指，“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你在想什幺坏事呢？”
康拉德给了他一个暗示性的眼神，说：“要是我还想再兴奋点怎幺办？”
“那再来一杯？”米歇尔故意这幺说。
康拉德对他眨眨眼睛，说：“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个。跟我说说那个男人。”
“如果有那幺一个男人的话。”
“是的，如果的话，你想要他是什幺样的？”
“你完全可以说的更直接，我最亲爱的，我觉得什幺样的男人干起来才最过瘾，”米歇尔说，“我还可以给你具体形容一番到底有多过瘾。”
“那就具体说说吧，越具体越好，体貌特征、身高体重，他的工作，他的家庭，他脱光之后体毛是不是很重，当你碰他时，他是不是很快就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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