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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神一样的老板笑了，而且还笑得这么温柔。

他迅速的回复道，“好啊，到时候，可千万不许逃啊！”

楚清歌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而顾城却对使用这一招乐此不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反悔，谁就是哈巴狗！”

一场生死之战就这样定了下来，蓄势待发。

优雅的长发女子坐在大提琴前后面，如瀑的长发微微一动，撩人心弦。那低沉却动听的乐曲在莫缓缓的耳边缓缓流淌着。她顺着大大的落地窗，远远就望见了方舟面无表情的坐在窗边。

她脚步放得很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对着她扯起一丝苦笑。“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莫缓缓坐下，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嘲讽。

“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安娜的不对，但是，事实上安娜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反而是伤得最重的那一个。她被你的朋友推下水，跟腱拉伤，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一个月。”方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莫缓缓看着他柔情的面具，开始试着勾勒他虚伪的心。“所以，你今天来和上次的目的一样，只是来兴师问罪的？！”

方舟一时语塞，端起手边的拿铁，掩饰了自己的失措。半晌，才说道，“不是，只是希望你能放过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莫缓缓笑了，好一个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她站起身来，对方舟冷冷的说道，“方舟，我希望你搞搞清楚，到底是你女人来招惹我，还是我去为难你女人。还有，以前你可以仗着我爱你在我面前威风八面，可是，现在，很抱歉，你已经失去了你曾经的特权，你不再是我莫缓缓的特别行政区了。”

一番话说完，莫缓缓趾高气昂的走出辛德瑞拉，留下方舟一个人，有些黯然。

时过境迁，方舟终于明白错过莫缓缓是他自己没有那个福气。那时候他年少冲动，对她知之甚少。他以为莫缓缓不过就是个父母双亡，靠着赔偿金上学的小女生。殊不知莫缓缓才是那个真正的白天鹅。幸好，那时候他不知道，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爱过她，无关家世，无关金钱，不会那么可惜。

莫缓缓刚走出咖啡厅，就接到了外公的电话，说是事情早就办妥了，让她不必担心。听说方舟的父母被从轻处分，官禄仕途什么都没有受到影响。唯一逝去的只是他不起眼的爱情。方舟隐隐知道，他那个千金女朋友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父母也只是说，貌似是检察官受了哪个位高权重的人的指令，帮了他们一把，请人找了规则漏洞，逃过一劫。

回到房间里，楚清歌朝着莫缓缓扬了扬手里的晚报。报纸上面关于行政纰漏的新闻占了整整两个版面。

“缓缓，帮方舟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你怎么这么傻呢？他那么对你，你还……”楚清歌气得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尤其是想到在圣诞Party上，那个不要脸的死女人泼了缓缓一裙子的红酒，还躲在方舟怀里在一旁装可怜，光是想想就有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莫缓缓握住她的手，摇啊摇，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善良了，不嫉妒，不怨恨，什么事情都藏起来，消化好又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她看得心疼。

“他只不过是个渺小过客，无碍我光辉的。帮他，只是顺便。看在他照顾我一年的面子上，我给他的厚重报酬。”

莫缓缓把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儿，紧紧靠着楚清歌。

“清歌，你知道吗，那天他居然对我说他不爱我了，说得好像我还爱他似的。”楚清歌觉得和她背靠背的女人一定在哭鼻子，她塞过去一盒纸巾，果然被扯了过去。看，她多聪明，猜对了。

“那你还爱他？”楚清歌侧着头，美目半垂。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