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繁芜事端去麻烦他,可如今事态紧急,能跟傅啸坤讲讲情面的,孟成蹊身边再找不出第二个,便只好“忍痛搬爱”了。
两人在国际饭店的西餐厅吃了一顿英国菜。英国人擅长掠夺财富,却不擅长做饭,精致考究的餐具都弥补不了他们烹饪方式的匮乏。不过上等人吃饭嘛,讲究形式好看,至于吃进嘴里的是珍馐还是土,大约也没那么重要。孟成蹊艰难地往嘴里送着油腻的炸鱼肉排和各自被烤得尸骨无存的食材,机械地咀嚼,心思动得比嘴快。
吃毕饭,孟成蹊一手搭着沈慕枝的肩,领了人往电梯的方向走。他知道沈慕枝爱惜羽毛,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试着和他保持适度的亲密。看电梯的白俄朝来人谦卑地一鞠躬,主动替他们拉开电梯门。
沈慕枝游移不定地走了进去,朝孟成蹊问道:“成蹊,难不成你还准备了什么节目?”
“嘘,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孟成蹊狡黠一笑。
国际饭店走的是浮夸奢华风,电梯从里到外都是金灿灿的,金色的门一关,电梯在轻微的晃动中缓慢上升。金色的内壁上不甚清晰地映出两人年轻美好的皮囊,光影流动,像一个迷醉的美梦,他们不由自主相拥,用嘴唇去追逐对方脸上的流光。
“叮”电梯到了十七层,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迅速分开,好整以暇走出去,又成了清清白白的一对好朋友。
孟成蹊把人带到走廊尽头,将一把钥匙交到沈慕枝手里,说:“你先去1717房间,等我一歇歇。”说完转身又朝电梯走去。
沈慕枝独自走进豪华套间,对着硕大的落地镜深深叹了口气。
他对孟成蹊一而再再而三的热情主动,从内心深处是不欣赏的,总觉得他骚。他对爱情的理解是旧式的,可以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也可以有“道是无晴却有晴”的婉约,但像孟成蹊这般满嘴爱来爱去的做派,他觉得荒唐且不可信。
话说回来,孟成蹊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去他娘的爱情,反正他谁都不爱。
沈慕枝拧开卫生间的花洒,没开热水,冷水浇了他满头满脸,他在这微凉的水流中洗了个囫囵澡。裹着浴袍还在擦头发,门铃响了,他跑去开门,见孟成拎着一瓶洋酒站在面前,眼角眉梢都是快乐。
他一把将他扯进屋里,抬手关上门,佯作气恼道:“小混蛋,方才吃饭的时候不肯喝酒,现在怎么又想喝了?”
孟成蹊见他澡都洗了,眼睛一个劲往他俊美的脸庞和半湿的胸膛上瞟,索性没脸没皮道:“这么好的葡萄酒,在楼下餐厅喝就浪费了,要特意留到床上喝。”
“孟公子倒是一点都不矜持。”沈慕枝笑盈盈地接过他手里的酒,打开后往高脚杯里倒。
“哎呀,”孟成蹊歪着脑袋看他,洁白的脸上一片粉红,嘴上却还是为自己辩护,“爱情这种东西,又不好藏藏掖掖的。”
沈慕枝听他又提情啊爱啊的,不禁一阵牙酸,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圈了他往床上带。他敞开孟成蹊的上衣,让他躺平,拿过红酒倒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
倏地,孟成蹊感到腹部一阵冰凉,冷得不由哆嗦了一下,却听见沈慕枝按住他道:“不要动,床单弄脏了不好洗。”他说得严肃且具有警告意味,仿佛一张床单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孟成蹊觉得自己贱得可以,连听到沈慕枝颐指气使的讲话都觉得对方性感得要死,他正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装死,又感觉出一条湿热的蛇在他腹部滑动。蛇是不可能那么温暖的,那是沈慕枝的舌头。他一口一口吸掉了他肚子上的酒,舌尖灵巧地在他肚脐上舞蹈,弄得孟成蹊那里像着了火,又痒又热。
“不错,果然是好酒。”沈慕枝似笑非笑地朝他耳边道,芳香的酒味喷了孟成蹊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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