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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穴分明是饥渴已久，甫一进入，方惜诵便觉得下半身被穴肉层层包裹，环环相扣，对进入的物事谄媚得紧，竟像是要生生把那硬物逼得泄出来一般。商行止在性器进入之时便泄了大半力气，双腿虚虚挂在方惜诵身侧，只让那性器进入三分之一有余，仅仅至此，口中呻吟就已无法抑住，商行止不禁有些嫌弃自己，羞耻地遮住眼睛。

方惜诵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下身缓缓挺动。毕竟两人许久没有亲热过，前戏又只扩了两指，紧窒穴口对于粗大得多的阳物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他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商行止破天荒地露出吃痛之色，便将灼热的吻落在他的掌心，低声问：“疼吗？”

商行止咬住唇，没有回答他，双腿却在他的身后盘起，催促他快些动作。方惜诵在床上本就不是话多之人，见状从善如流地开始轻柔却坚定的抽插，两手捞住商行止精瘦腰肢，让他与自己贴合得更紧，仿佛如此，两人就能在这漫长而无声的冬夜里真正的合二为一。

方惜诵的动作逐渐加快，一下下进得越来越深，商行止本就欲火焚身，好不容易等到万分渴求之物，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昏沉了几分。他抚慰着自己下身的手不自觉地移到小腹，却不敢碰到那里的肌肤，他望向方惜诵，像是疑惑又像是感叹：“你……是不是到这里了？”

方惜诵紧紧盯住他潮红的脸，忍住想要揉捏他后臀的欲望，强迫自己将一只手空出来，抓住商行止的手腕，按在他不断起伏、线条明晰的小腹上。商行止仿佛被扼住死穴，口中发出紧张不已的喘息。

“别怕。”

方惜诵俯身吻住他的唇，手指挑弄着早已呈殷红之色的乳粒，想让他放松下来。商行止渐渐迷醉于快感之中，舌尖探入方惜诵口中，以两人最熟悉的方式吮吻。

商行止在方惜诵温柔的动作下得了趣，适应了节奏之后又有些难耐。他用脚跟摩挲着方惜诵后背，故意发出勾引一般的声音：“明堂，再深一点……我好舒服，你舒服吗？”

方惜诵面色不改，动作在他有意的控制下狠重了一些。商行止嗓子发干，心底有一把火烘烤得全身炙热。他转过头，看见不远处供方惜诵劳累时休憩的软榻，又起了坏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矫揉做作地嗔道：“明堂，你这桌案太凉太硬了…唔，硌得我好痛啊……”方惜诵闻言皱了眉头，摸了摸商行止的后背，确实不如往日的火热。这书案是性凉的玉石和梨花木制成，这裘衣还是不够温厚。

“明堂……你抱我去那里好不好？”方惜诵的脖颈被商行止光裸的双臂紧紧圈起来，沿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张软榻。正想问商行止那里距离门口更紧，岂不更冷，但捕捉到商行止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便默默住了嘴。

他又向内进了几分，捞起商行止的双腿挂在臂弯，商行止还以为他是要换个姿势，谁知他双手使力抱起商行止，商行止猝不及防，慌忙揽住方惜诵的后颈。

他穴中的阳物本来就已深入肚腹，如此一来，那坚硬火热的物事如一把凶器，狠狠刺入五脏六腑之中，一时之间，脑海里快感与惊惧交织，商行止性器前段溢出一大股渗着白浊之色的清液，蹭得两人的小腹一片濡湿。商行止惊喘出声，声音里竟然含了一丝哭腔，方惜诵看向他，那双一直狡黠闪烁的双眸蕴了万千情意，只有水雾濛濛，晕红眼角生生显出娇媚之色。

商行止竟是被干到失神了。

方惜诵揉捏了两把商行止手感极好的肉臀，站在桌案前没有走动，只将退出些许的肉刃向内推进几分。商行止慢慢缓过神来，手揽得更紧了一些，将头埋在方惜诵颈窝，借以把眼角泪珠拭在方惜诵光裸颈窝，仿佛这样就能将刚刚由于过于激烈的快感逼出的失态掩饰住一样。

他声线带着一丝沙哑：“明堂，快过去吧。”他还有些委屈，“你……你刚刚弄得我好痛。”

方惜诵吻了吻他的发旋，把他的身体向上抬起了些许，迈开了步子。商行止屏住呼吸，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声音在方惜诵的耳边萦绕不绝。“明堂，太深了……你疼疼我，我真的受不住的。唔！”方惜诵颠弄了一下，重新把快要滑出穴口的阳物重重地插回那分外温暖紧窒之处。商行止实在是耐不住要脱出口的高声呻吟，张口咬住方惜诵的结实的肩膀。

“嗯。”他疾走几步，来到软塌旁，俯下身将商行止放在被褥之上。商行止仍紧紧闭着双眼，轻轻啃咬着他的肩膀，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一样。

“你那幺舒服，却让我那幺难受。”他含糊不清地指控。

“让你舒服。”方惜诵温柔地按揉了还在紧紧噬咬着自己下身的穴口，低下头亲吻着商行止胸口，下身一下下挺动。

“让你泄出来好不好？”

商行止只觉得那根存在感极强的阳物抽插得深入而坚定，每一次进出都恰恰摩擦过自己的瘙痒之处。胸口红肿的乳粒沾染了唾液，接触到空气更加敏感，似痒似痛，却被一双修长而灵活地手细细抚慰。整个人像绝世珍宝一样被人温柔对待，想到这个人是方惜诵，商行止突然眼眶酸涩起来。

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一起攀上高潮。红烛渐灭，冬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