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云将叶逸清托着腰抱回帮会领地之时,天已渐晚,暮色四合。那厢帮众聚集在聚义堂叽叽喳喳地,而燕行云则巧妙避过了众人的视线,带着昏昏沉沉的叶逸清走向了唱晚池方向。
“逸清。”
燕行云进了屋子,将人放在罗汉床之上,伸手摸摸他发顶,又捏了捏他的脸颊,而后将一块醒酒玉放入他口中。旋即又被那人咧嘴吐了出来。
燕行云宠溺地笑了笑,又轻唤一声:“叶逸清?”
那厢黄衣墨发的人儿嘟囔着翻了一个身,顺势将一旁的玉枕抱在怀里,还不停将红润的嘴唇往上头凑,估摸是以为自己抱了个酒坛子。燕行云瞧见了哭笑不得,一把抽走了叶逸清怀里的软玉枕,却在下一刻,被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儿伸手一捞,燕行云仍着缁黑玄甲的臂膀就被人习惯性地揽在了臂弯中。
“……”
燕行云此刻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虚虚地撑在毫无防备的叶逸清身上,而自己的脸离他的,很近,很近。
他眼中的这个明黄衣裳的男子,正毫无防备地,拥着自己的手呼呼大睡着。燕行云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的睡颜,一双平日里冷如寒冰的眸子,此时却像是化成了柔水,仿佛三魂七魄也为他极尽温柔。
“逸清……”
燕行云将一边任他抱着,一边一手抚过他此时凌乱的束发,顺着发丝顺滑的手感,一路抚向了发尾,而后把那小小的一撮发梢缠缚在自己手指上,放在唇边流连地吻了一吻。
叶逸清的发,散发着淡淡的木叶清香,和着他身上的醇酒香味,十分好闻,令燕行云有些许迷醉。于是他竟鬼使神差地将唇凑上叶逸清的额头,在其额角处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而后燕行云顺着他微颤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终于来到他微张的唇。
叶逸清……
燕行云轻巧地叼住叶逸清的唇瓣,“啵”的一声又拉扯着松开,只这幺零星的身体接触,就已经让他无法自持,全身都忍不住剧烈震颤起来。
想要他。
想要……
想要他。
那人无辜又天真的睡颜刺激着燕行云仅存的理智,他甩去坚硬冰冷的指套,用粗糙的大掌摩挲叶逸清裸露出来的一截颈子,拇指在那若凝脂般白皙柔滑的肌肤上摩挲着,使他的眸子渐渐变暗。
叶逸清平日里乖巧活泼,是帮会中的开心果,又生的一副清秀俊俏的模样,若是他此刻将眼睛睁开,便能发现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似是能说话,勾人得很。每每叶逸清的双眼不留神地往自己这儿一瞥,就能让燕行云脑袋晕眩,下腹发热,下身瞬间便能涨热到走不动路。
然而庆幸却又悲哀的是,燕行云与叶逸清,是帮会中交情最好、形影不离的兄弟。
战乱那年,潼关不幸失守,死了成千上万的弟兄与友军,而藏剑山庄与各大帮派前来支援时,燕行云正被平日里与他一道喝酒吃肉的战友的尸体堆压在身下,半身经脉尽断,胸腔内肋骨断裂对挫,满身满脸不知是自己的、亦或是战友的鲜血已发黑结渍,污秽不堪。
他死死攥着半柄长刀艰难地从尸体堆中挣扎而出,刀刃狠狠割入燕行云的手掌心中,哪怕再多施一分气力,他的手掌就会从中劈开。
好在,他遇到了叶逸清。
他不知叶逸清是如何找到在死尸中如同蠕虫一般爬行的自己的,只是当他在一阵浓郁药草香中从梦魇里猛然惊醒时,对上的就是一双熠熠生辉的有神双眼。
叶逸清道,燕将军,你可醒了。
——这是叶逸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燕行云记得清晰。那日少年的双唇一张一翕,如潺潺溪水一般清澈的嗓音道出这句话来,而后轻轻按住他乱动的手腕,转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甜腻的物什。
燕行云却毫无防备地咀嚼、吞咽了下去。
那玩意儿的外头裹了一层薄薄的脆皮焦糖,里头是一颗微甜的杏仁,爽脆甜腻。
叶逸清自己也拈来吃了一颗,道:“你受了重伤,哪怕用的都是我帮上好草药,然而周身伤处仍会剧痛无比。”
而后他“嘎吱嘎吱”地嚼碎了杏仁,笑得弯起了双眼,“但师父曾说,若是有苦有痛,吃些甜食就会好些——你若痛极了便告诉我。”
说着晃了晃手中叮当响的陶瓷罐子,“我这里有许多蜜饯,你吃下后便不会感觉疼了。”
“……”
燕行云在那一刹那几乎滚下泪来。
自此之后,叶逸清在白日里练功或是出任务,晚上必会来到燕行云养伤的房内,陪他说说话,帮他换洗纱布和涂抹伤药。两人极其投缘,一拍即合,关系日渐亲密。待到燕行云伤势痊愈后,叶逸清便拜托帮会同伴助他恢复些许功力,而自己却替他外出奔波,花了极大功夫精力要来了些珍贵的恢复药丸。
燕行云重拾武学后,叶逸清每每出任务便再也不是一个人。他二人吃饭在一道,练功在一道,钻研武功秘籍也在一道,时常在房内挑灯夜读到夜半三更,而后两人便和衣同榻而眠。叶逸清确实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的,但是燕行云多少觉得,彼此之间的相处之道颇有些过于亲昵了。
而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样的进展有什幺不好,可他心里确是清明的,他于叶逸清,有着不止于友情的其他龌龊心思。
叶逸清吃完蜜饯舔舐手指时,燕行云会想象这张小嘴含住自己粗大的模样;
熟睡的叶逸清将双腿骑在缩成一团的薄被上时,燕行云又会想象这双修长笔直的白腿环在自己腰上的情景;
当叶逸清意外受伤,吃痛哀哀呻吟时,燕行云更是会想象当他顶弄到他体内最深处时,他在自己耳边婉转娇喘的动听声音……
他曾偷偷做过许多杨柳梦,梦里心里,都是那个明艳的藏剑男子。
——他对友人,有难以名说的,可怖的欲念。
/// ///
燕行云叹了口气,一双手仍停留在叶逸清的脖颈处,五指像是轻拨琴弦般挑弄着身下人的敏感肤肉。叶逸清小声呻吟起来,微微动了动身子,破军衣大敞的领口在动作间松脱开,一时间袒露出大片诱人春光来。
燕行云呼吸一窒,刹那却冷不丁地发现了于他侧颈窝处一个小小的红点,透着血丝,如斯眼熟、暧昧的印记。
“……”燕行云心里咯噔一沉,霎时心都凉了半截。半晌又蹿起熊熊怒火来!
是谁碰了他的人……?
“逸清。”
燕行云低沉的嗓音附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逸清。”燕行云扯开他的腰封,将温暖大掌探进里衣内,“逸清……”
身下人微微皱了皱眉,而后胡乱地拂了拂手,似是想将打扰自己休息的粘人东西赶走。可这厢燕行云遏制着怒气,看叶逸清似有清醒的动静,便一口攫住了他湿润殷红的唇瓣。
“唔……嗯唔……”
酒醉的人儿乖顺得很,任燕行云挑逗摆弄,唇舌交缠间,叶逸清的喉头发出几不可闻的淫腻喘息来。燕行云的舌则长驱直入地侵犯进他的口腔,席卷过上颚,扫荡过齿列,又与叶逸清的舌叶缠绕,勾出带着缥酒醇香的口涎,“咕咚”吞入自己腹中。
被这幺连番折腾着,本就浅眠的叶逸清朦朦胧胧地醒了。他定睛看了燕行云良久,才糯糯地开口:“阿燕……”
燕行云摩挲着他的侧脸,又将手挪移到脖子上那一点红印子上,咬牙道:“逸清,你脖子这处是怎幺回事?”
叶逸清闻言,不耐烦地顺着他的手摸了摸,似是绞尽脑汁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道:“啊,还不就是上次和阿乾在黑龙沼树林里……唔!”
砰——!
燕行云一掌狠狠拍在叶逸清脸颊边的床榻上,力道大至整个屋子都恍若是颤了颤,叶逸清瞬间酒也醒了一半。
“怎……”
燕行云一把抬起他的左腿勾在肩上,一掌粗鲁地覆上了他毫无防备的下体,“你和他做了?”
“——这里,让他进入过?”
叶逸清一头雾水:“什幺意思?”
燕行云眼眸一眯,此时盛怒的模样令叶逸清感到极其陌生,而自己这般双腿大开的姿势有些难受和莫名的羞耻,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傻乎乎地被兄弟拽下了下裤和亵裤,紧接着,捏紧了自己因为方才的深吻而已半硬的孽根。
“啊!”
叶逸清低喘一声,下意识抬了抬腰。燕行云大力揉捏着他粉嫩的分身,花样甚多,直把叶逸清抚慰得舒舒服服,没多久便长叹一声,将浊白浓精喷了燕行云一身。
白色的浓稠液体与玄色盔甲呈现了鲜明的淫靡对比,燕行云缓缓用手指从自己前胸上刮下一些放至唇边轻舔,而后下一瞬直接抬起了叶逸清颤动不已的腰臀,将含着叶逸清精液的唇舌,探向了那微微泛着蔷薇颜色的秘密之地而去——
“咦——啊啊啊啊!”叶逸清高吟一声,爽快得紧紧揪住了自己的前襟,用力往两边撕扯着。后穴传来的湿润感和隐隐的快感让他直觉奇异,却又不够满足,酒劲似乎因为刚才的高潮而又上了来,他迷迷糊糊地用力拽拉衣料,一面因不够餍足而一味地想要发泄所有剩余气力,一面咿咿呀呀地细声淫叫着。身后那个人将裹着男精的舌深入到蜜穴之中,来回小幅度地抽插,偶尔又细细舔舐蜜穴外精致的褶皱,直把叶逸清那未经人事的处子地儿舔弄得湿软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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