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醉步蹒跚,将酒坛抛下水阁,惊散碧绿浮萍:“阿朱,阿碧在哪里?怎的都不见了!?”
慕容复俯身看那黑色水面,见到一张色欲沉迷的青年面孔。
慕容复从乱梦中惊醒,背心湿冷,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忽而耳边有人道:“慕容公子醒来,慕容公子醒来!”
“是……我醒了!”他披衣而起,见内侍急道:“快些公子,陛下等你觐见!”
慕容复倒是吃惊自己竟然睡过头,但一看天色,似乎刚刚日落,月明星稀,大营中灯火通明,辽帝已经归营。他穿好内侍捧来衣裳,见不是昨日辽人服色,而是汉人衣衫,心中不知这算什幺兆头,细思帝王心术,可能是以此表示南侵用得上自己这个南人的意思。
他穿上昔日行走江湖时的衣衫,见账中一面铜镜,随意照出身形,忽而有恍若隔世之感。
“就差一柄长剑了……”心中暗叹,不过他心知见君王不能带兵刃的规矩,走进王账中,见耶律洪基穿着国君常服,虽然帝王至尊,亦是马上骑射出色的武士,带着一股勇猛之气。
他转过头来,见慕容复拜见,似乎甚是心不在焉,摆手道:“既然这时候来,赐你账中与朕同食罢。”
慕容复急忙谢恩。内侍端上饭食酒水。慕容就坐,此时倒是心中稍觉安定,见辽帝并不因自己替他办的这桩龌蹉事而见弃,竟然还赐了饮食,但随即盯着桌前酒水,心道:“难道这酒中是穿肠毒药?杀我灭口幺?”但转念又想,如今自己使不出武功,随意拉下去砍了也无从反抗,何必多做手脚。于是辽帝痛饮,他亦陪着喝尽了杯中酒。北人酒辛辣而醇厚,慕容复一杯就有些熏然,他见辽帝神色和蔼,不似生气,也不问他萧峰如何,心中更是摸不透。只得食不知味的吃着。
耶律洪基却在这时道:“慕容复,这次攻宋,你随我去,做个随军参赞。”
慕容复心中盘算最好的局面便是这样一句,心中狂喜,急忙跪下谢恩。他伏下身不曾抬头,不意料辽帝离席,踱到他身前,道:“平身。”
慕容复见辽帝就在身前,不敢站起,只抬头道:“谢陛下。奴……臣必效死力。”而后,他只觉得手臂一紧,辽帝已经将他拽起身来。辽帝武人体魄,这时候倒是比慕容复力气大得多了,慕容复不敢相抗,也身不由己,被他拉了起来,两人视线相对,慕容只觉得自己比辽帝还矮了一个头。
耶律洪基道:“让你平身就起来罢。让朕瞧瞧你的忠心。”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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