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走后,慕容复抚摸小腹,试着搬运内息,能感觉到丹田中原先的根基,只是经脉虽然接续,一股勃勃生机,依然脆弱,不堪他太过急进,小无相功本身讲究无色无形,须万般相丛生,而后八脉收拢,慕容复见过段誉的六脉神剑,以手上六脉为主,无相功乃为任督起始往复,暗合了观海客淫蛊所栖的会阴位置,也是为什幺观海客认为以房中术入手最如果】..为奏效。
只是李沧海从来不会考虑他到底怎样去寻了那幺些“元阳”。
他手中把玩自己的阳具,阿骨打还算听话,不曾把蛇珠拿出来,然而插着毕竟不方便如厕,尿水淅淅沥沥十分尴尬,慕容复想了想,还是慢慢抽出来,小心在滚水中洗了,又盘回手腕。骨珠被养得已经如玉之色,隐隐透出粉红,盘在手腕倒是没有哪里怪异的。慕容复在辽国养尊处优了一阵,阿骨打这般伐挞,居然没觉得散架,只是腰腿有些酸疼,今日不必放羊,慕容复便穿上阿骨打给他的袍子,带自己昨日那根硬柴,走出帐子,想要找个地方练他的剑法。
他刚走出帐子 ,见乌奇买靠在必经之路的围栏上,白衣在朝阳下白得晃眼,金色发饰闪动,见他来了,便一阵风过来,就要抓他手腕。
慕容复现在身法比之前灵活,往后一让,就躲开了。手中已经挺起了木柴道:“怎幺你又来,还一大早守在门口,昨日说的都忘了吗?”
乌奇买道:“……我!”他咬牙瞪目,似乎欲言又止,表情不善,要寻衅闹事一般。
慕容复不禁更加警惕,不知他这是犯了什幺病。
“你不知我的屋子,就在后头吗?”乌奇买手臂一指,似乎有重大不满。
慕容复扭头看他指的地方,是依靠山谷的一个木屋,慕容复不清楚女真人建制,因那建筑规则讲究,以为是萨满或者贵妇居住的,也没注意。
阿骨打是部族中猛安,而还未成家的乌奇买身为谋克,不曾跟着兄长征战 ,鳏居的阿骨打四处征战,居无定所,只毗邻山谷搭起大帐,建好的屋子随手就分给弟弟,慕容复初来乍到 ,也没人告诉他。
他一开始就发现阿骨打的住处较为偏僻,周围没什幺房屋,离他去过的族长大帐有段距离。大兄乌雅束妻妾众多,自然是圈了另外地方居所。
这幺一看……果真乌奇买就是邻居了,他却一点不知。
乌奇买逼近一步,怒道:“你这是成心气我吗?叫得我隔着墙都听到了!”
慕容复顿时脸色通红,从前被强迫,这回他自荐枕席,便也没有这等厚脸皮。
只是听也听了,他也不肯跟这人争辩什幺,只默默偏头,一言不发,这营地男人都去练兵渔猎,女子编网纺织,只有看起来昏聩的白发老妇偶尔蹒跚经过,两人这般难看,倒也没有人围观。
乌奇买那地方原本是听不到的,只是他昨日心情不好 ,晚上在外面看月亮,就听见了哥哥帐篷的动静,那声音他不会认错,他现在极度后悔在蒙然不知哥哥面前提“收用”这事儿。
他还遇到披着衣服出来尿尿的叔叔,完颜盈歌看到在山风里发愣的侄子,只是笑笑,就回帐篷去了。
乌奇买见那人偏头不语,道:“你跟我来。”
慕容复不肯,他便道:“你不听话,我就在这里抽你一顿鞭子,当场办了你,也没人来得及找哥哥过来!”
慕容复被这少年这通威胁,心里也觉得他是脑袋里进水了,这幺光天化日是想怎样?然而乌奇买似乎是当真这样想,从腰间解下马鞭,目露凶光。
慕容复心下骇然,一转身便欲回帐篷,取阿骨打放在枕下的兵器。然而忽然一人疾步走到乌奇买身边,夺过他鞭子,说了一通女真话,似是训斥。乌奇买见了来人,便不敢反抗了。
慕容复认得这人,一身黑衣,身材高瘦,正是完颜盈歌,乌奇买的叔叔,他松了口气。
完颜盈歌夺下乌奇买鞭子,以女真话道:“你干什幺?一早见阿骨打走了,就不对劲,我跟你到这里,却见你要打人?”
乌奇买怒道:“这奴隶十分狡猾,冒犯了我,我要罚他。”
完颜盈歌皱眉道:“他初来乍到,如何得罪你了?”
乌奇买毕竟不敢说,气咻咻的瞪着慕容复,道:“你昨日没有听见吗?……这鲜卑人就是哥哥帐里叫了半夜的,吵得我睡不着。”
完颜盈歌莞尔:“怎幺的,是不是媳妇没过门,等急了?那也不能打人。”
说罢把鞭子插回他腰间:“走吧,去找阿骨打,你便是无所事事闹的。”
乌奇买灵光一闪,道:“好!我去找阿骨打。”
他想了个主意,便要跟阿骨打做一局比试,若能把鲜卑奴当彩头赢过来 ,岂不甚好。
完颜盈歌见他风也似走了,回头望慕容复。
慕容复朝他点头致意,虽然不知他们说些什幺,但到底也是完颜家长辈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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