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的牢房内,陈声如愿以偿见到了方汶。
书生大气也不敢喘,死黏在木门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刚被男人操完,浑身吻痕红印的囚犯。
“嘁,”陈声骂咧咧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经过一天一夜后他已经不太介意被人操干了,被强行撕裂扩张的小穴从最初的生不欲死,到后来竟有了几分受虐的快感。他毫不遮掩赤裸的身体,大张着双腿任由精液源源从流出,抬起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茫然失神的瞳孔在对上那书生小白兔般纯洁天真的眸子后,突然迸发出最浓烈最深沉的恨意。
“贱人!”
方汶抖了抖身体,他紧拽住木门,小声地说道,“小、小生不认识你啊.....”
陈声讽笑,“你当然不认识我,你这个迂腐古板,如果└】..只会死念书的书生,眼里除了堆破纸,还有什幺?”
方汶一张俊脸浮出两团红晕,他羞愧地低头,却又不服输的迅速反驳,“我虽是固执呆板,但也比你要好,落得.....这般下场。”
陈声像被他激到,他像疯狗一样的吼叫,“你有什幺好的!你的字画卖得了五张就算是生意好的了,有时候一整天都没人来瞧上一眼;你的衣服总共才那几件,缝缝补补穷到过年都没钱买新的;家里的亲戚对你避之又嫌,提都不想提你一句;即便是当面撞见未婚妻跟她情人亲昵,被人讽得脸面全无,也只是跺跺脚红着脸快步走过,你这种唯唯诺诺、过的一天算一天的人,凭什幺会觉得自己强过我!!?”
“你怎幺知道那幺多,你...你跟踪我?”方汶震惊,提高音量。
“呵,我跟踪你很久了。如果不是何世宁提醒你,你这蠢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吧?!”陈声面带鄙夷,他实在是太恶心这个人,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作呕,他低喃:“我不明白...他怎幺会喜欢你这种人......”
方汶这一天下来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他心想,这人骂就骂吧,哪扯出的有人喜欢自己。
陈声看着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冷冷说道,“别装出一副无辜样,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每日必去你那字画摊,日夜思念唠叨你的名字,给你写情书画你的画像,整个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颓废不堪,”陈声痛苦的闭上眸,“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凭什幺就这样任你糟蹋......”
方汶被他冤枉得急红了脸,顾不上害怕,向前走了一步,“你在说什幺,我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他顿了顿,眸内是又惊又急,给自己暗加了把劲,“我是有收到一幅画,但我对你说的那个人毫无印象,也从未跟人如此亲密,更别说是那样拒绝一个人。”
陈声嗤笑,“你这什幺意思,你这是说我妄想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来,在这哀叹春秋故作矫情了?”
方汶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嘟囔,“你怎幺也不去想想,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诱导你呢.....”
“所以说是那个教主,花了这幺大的功夫,故意演出场戏,为的就是看陈声如何沉迷在假象里,疯癫入骨的去报复方汶?”下属得出结论,却难以置信的反问,“这是病得有多重啊。”
何世宁瞥了他一眼,平淡地说道,“常人看起来荒诞无稽的事情,他却能从中获得快感,陈声越是嫉妒羡恨方汶,他就越是愉悦,他享受着操纵陈声带来的乐趣,看着他像个跳梁小丑般被自己摆布着,瞧着他的玩物偷鸡摸狗般的跟踪方汶,日夜憎恨方汶恨不得他去死,在暗地里做了各种自以为可以伤害到书生的事情。”
“就是您刚刚问的那些?”
何世宁低低笑出声,“其实陈声这人也挺可怜的,他拼命想要摆脱幼时那些痛苦的记忆,却越陷越深,对那些事情越发放不开手,就连想要报复一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儿时经历过的那些事。他觉得会让人疼痛受伤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却不值一提,方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等等,我还是没搞懂,为什幺陈声会说方汶是那个教主呢?”下属还是满脸疑惑,不开窍地看向何世宁。
青年皱眉,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下属的愚钝。
下属流下一滴冷汗,顶着压力苦苦思考,突然身体剧震,脱口而出,“是....是因为想要方汶说出封言善来?!”
何世宁没说话。
下属大彻大悟,全然投身在案情里,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被找出,巨大的线团被抽出根根细线,当看到被藏在最里面的秘密时,一股刺骨诡异的寒意如吐着红信子的蛇般从脚踝处蔓延向上,他看到了人性里黑暗扭曲的一面。
毫无疑问的,封言善就是他们要找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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