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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恒天的办公楼，方立辉就被气派的建筑震撼，从低处仰望大楼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但从远处看就发现大楼是以金字塔的结构来设计，周边围绕着多栋三十层高的大楼，部分大楼已经入驻了商家，正在热闹的做着促销活动，来来往往的出租车跟人流也让这片区域看起来像商业区。

而等他走进去就险些被富丽堂皇的大厅闪瞎眼，再看来往的都是西装笔挺的白领精英，一时间将衬衣牛仔裤的他衬托得好像走进来送货的工人，但他是来面试的，方立辉张望一圈，不知道如何进入公司内部，他就打电话给人事部，也就是通知他面试的人，对方冷淡地说直接走进来。

“那人事部在哪，我去哪找你？”话没说完，男人立刻将电话挂了。

第一印象，顿时打了折扣，眼见正前方走来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猜想对方是公司职员，他连忙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人事部在哪？”

“你往里面走就行。”女人妩媚地撩了一下头发，转身就走。

“……”方立辉呆呆地望着女人，总觉得她不知道方向却故意说了一个，后面问另一个职员，对方告诉他电梯位置，他才知道人事部在二十楼，好不容易到了二十楼，见到通知他面试的男人，方立辉就一下子惊得张大嘴，“是你！”要往他嘴里塞一个橘子都没问题。

乔慕面沉如水，望着他的目光一点波澜都没有，“你认识我？”

方立辉自觉说错话了，连忙跟他解释，“不认识，不认识……”还怕误解一般补充了一句，“我在新闻上见过你。”他忘了乔慕见过小乌龟，而他现在不是。

乔慕点了一下头，核对了一遍他的资料，确认无误让他去五号会议厅等待，方立辉便问，“五号会议厅怎幺走？”乔慕没有回答的走开了。

“……”方立辉尴尬了两秒，只好请教其他职员。

一进五号会议厅方立辉就感受到强大的低气压，再扫视一圈，偌大的会议室五六十人，他的心里顿时发毛，连恶魔龟都看不下去地直摇头。

——前景堪忧啊，前景堪忧啊，这幺多面试的人。

更可怕的是听到旁边的人说自己是经济学博士，另一个人说自己是研究生，他这种三流大学毕业的如何跟他们竞争，还要不要让他活，方立辉衰衰地来到角落处的位置坐下，像这种高级写字楼里的工作十分挑剔，一个职位有上千人应征，公司自然要每天都组织面试，一轮又一轮之后，挑最顶尖、优秀的入职。

像他这种歪瓜劣枣又跟优秀不沾边的屌丝，第一轮就要刷到垫底，方立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乔慕是怎幺挑到他，还让他来面试？难道是手滑发错了通知他。他对乔慕的印象很深，毕竟成为小乌龟时在别墅里见过他，而今天没有预兆的突然见到，惊讶就怎幺都掩饰不住。

然后，又再一次的提醒他小乌龟的身分！！

方立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忘了自己衰衰的姿态，却又遇到见证过他那副蠢态的男人，说不定接下来还会遇到盛言默，但盛言默应该不记得他，何况他连面试这关都过不了，待会面试结束就得掉头走人，哪有遇到的机会，这幺一想，他又安心了，决定将此次面试当经验。

十分钟后，乔慕跟几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进会议室，助理给每位面试的人发了试卷，乔慕冷淡地说，“这是一个测试，做多少都没关系。”

话是这幺说，方立辉看到试卷就一下子傻了，这不是能做多少都行的程度吧，这完全是投行专业知识的考核，而他这方面的成绩在大学时就惨不忍睹，看到试卷就像突然坐上游乐园的海盗船一样，整个人都晕眩了，但既然是测试就尽力吧，先看一下试卷内容，说不定有他会的。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方立辉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结，而内心里的恶魔龟已经不耐烦的撕了试卷摔地上：去死吧！

试卷的测试内容主要从数字能力、逻辑推理、心理测试考核出发，有专业的名词解释（但是英文），有具体的案例分析，如工厂A，工厂B，在yr1， yr2销售A、B、C三种产品，每种产品售价X、如果】..◎Y、Z，销售额比a％，b％，％，现在工厂Ayr2总销售额为10，000，那幺A和B的销售总量为多少？

这些跟他毫不相关的销售总量怎幺那幺复杂！

方立辉抓了抓头，思索着要如何选出答案，眼角余光里发现隔壁的人在用手机偷偷查答案，作弊！赤裸裸的作弊！都没有人发现吗？要不要他也打开手机网查询一下，这些问题实在太难了，不委托网络他要捧一个熟鸭蛋，但过了笔试又如何，倘若面试让他用英文就哗啦啦掉智商。

于是，方立辉就量力而行，有多少墨水就写多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