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于第二日下午抵达纽约肯尼迪机场，尹启明往返这里无数次早就兴致阑珊，但闻免却不同，从未到过的城市，陌生的语言，各种肤色的行人……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有句话是这幺说的，北京是中国的北京，纽约是世界的纽约。纽约汇聚了世界各地的人，寄托了无数人的梦想，有无数人的才华在这里绽放，也有数不清的希望在这里破碎。这是个神奇的城市，能带你上天堂，也能送你下地狱。
现在闻免和尹启明乘坐的黑色轿车正一路驶向曼哈顿，最后停在了华尔道夫酒店门口，门童很快就迎了过来打开车门。曼哈顿这家华尔道夫酒店原属于希尔顿旗，于2014年被中国一家保险公司收购，几年后经装修后再次开业。和过去老牌复古的装饰相比，重新装修后的华尔道夫增加了许多现代元素，舒适度也比以前要更高了，当然价格也美丽了许多。
二人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开车去了波士顿。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跨过了查尔斯河，进入了麻神理工校园范围。汽车又行驶了近十分钟，这才到了目的地——哈佛医学院神经生物学研究所。
和校园里常见的复古建筑不同，这是一栋高大的现代化建筑。入眼皆是厚厚的钢化玻璃，冰冷的不锈钢，一道道电子门，各种闪烁的仪器……就像美剧里常见的研究所一样。因为有提前预约，门卫看证件吻合就带人进去了。被接待员带着走了很久，二人终于被引进了一间接待室。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白种男人就走了过来。来人在40岁左右，很高，也很瘦，宽大的白大褂在身上晃悠着，就像是用衣架挂起来一样空荡。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打了个哈欠，问门口出去的人：“他们在里面的？”
那人点头：“来了，在里面呢。”
男人这才伸了个脑袋进来，终于不再打瞌睡，向二人伸出手：“我是人类发情项目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克里夫。”
“你好，我是尹启明。”
“你好，我是闻免。”
看到闻免的瞬间，克里夫之前还要闭不闭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连眼睛都在冒着光。这
“哇哦，”克里夫大叫一声，热切地握住闻免的手，“你就是闻免吧？”
闻免愣愣地由对方抓着他的手，点头道：“你好。”
“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能够见到活着的病例体。”克里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闻免，眼里发出一种痴迷的狂热。个发情的男人来了，那就意味着，那个搁浅了几年的项目又有启动的可能了！天哪，这人一定是上帝给他的礼物！
闻免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收回手，克里夫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越抓越紧。
尹启明适时挤进了二人中间，不动声色扯掉了克里夫的手，佯装好奇地问着：“我们的基本情况你都知道了吧？你能告诉我们是怎幺回事吗？”
“可以，可以，你们跟我来。”克里夫把人带到了他办公室，给二人倒了杯咖啡，有些感慨，“说起来，我们的上一个病体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虽然后来没怎幺联系了，不过也没有接到继续发情的反馈，我想现在她已经能够正常生活了。”
闻免有些激动：“你们治好了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
克里夫笑了笑：“主要是因为年纪太大，她已经不发情了。”
闻免：“……”
尹启明：“……”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所以这人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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