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意为我打造,总共十二把。”轻叹一声又道:“可惜出来时日不多,已经丢失五把。”
白琦雪闻言,突然起身奔向屋内,不多时便又回转,将手中一物交给易梦堂道:“这是你那日刺伤朝霞的,为示惩罚,本不想还你的,可你这么心疼,还是还了你吧。”
易梦堂接过一看,正是自己当日刺入马臀的那一把,只是多了一个精致的牛皮刀鞘,想来白琦雪也是极为珍惜的。便又递还给白琦雪道:“还是送给你吧,我刺伤朝霞也该当受罚,而且你一个女孩儿家的若带着长剑也不方便,留着防身也好。”
一抹喜色自眼底漾开,白琦雪急忙接过,她原也不舍得还,但毕竟是易梦堂的东西,这时名正言顺的得到,自是欢喜。其实若她想要,区区一把小刀自不在话下,但这是易梦堂的心爱之物,意义却是不同。收起小刀,随口问道:“梦姐姐也有这刀吗?平时也不见她带剑。”
易梦堂摇头道:“姐姐性情稳重,师父允她带剑,只是她那么温和,又怎会经常与人动手,因此平日无事也不带剑的。白大哥好似也不用剑啊?”
白琦雪道:“哥哥用箫,那原是爹爹心爱之物,分别时放在了包裹中。娘亲的玉荷簪给了我,爹爹的箫便给了哥哥,他从不离身。”
易梦堂知她所说的爹爹是指风义长,她兄妹二人虽公开了身世,却并未改为风姓,他虽好奇也不好多问,此时日已偏西,也休息的够了,便将凌云剑第一式“风云乍起”为白琦雪细细讲解。
那白琦雪虽以往不愿学武,此时认真学起来,却是悟性极高的,且一旦产生了兴趣,便有些沉迷其中,那晚饭也是由紫菱送入院中草草吃了,稍作休息便又开始演练那剑招。好在易梦堂身体底子好,伤也已好的七七八八,否则还真陪她不起。
二人并非一般拜师学艺,一个兴致所至,一个不忍苛责,且本就彼此有情,相处欢愉,只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滞才好,却不知一场暴风骤雨转瞬即至!
更鼓初响,白琦雪已基本掌握了这一招“风云乍起”的要领,只是需要多加练习才能熟练,易梦堂虽不觉得多累,但时间已晚,也不便在白琦雪院中多留,便要告辞回去,白琦雪却是有些累了,好在来日方长,也不在意这一时半刻,正要送易梦堂出院,却见紫菱带着一脸泪水冲了进来,一见白琦雪便哭道:“小姐,出事了,二当家……”
白琦雪心里一紧,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二叔叔怎么了?”越是着急,那紫菱却越是泣不成声,急的白琦雪连连顿足,易梦堂问道:“在哪里出事?”
紫菱压抑着哭声,伸手一指道:“葡萄架……”。话声未落,白琦雪已冲了出去,易梦堂紧随其后,紫菱抹了把泪,也追了上去。
这葡萄架就在黄至乾与蓝胜坤的住所旁边,原是一片空地,因那黄蓝二人喜静,平时出入的人不多,还是白琦雪在此地种了一架葡萄,又在架下设了石桌石凳,自此后他二人便最喜欢闲暇时在些休憩。此处离着易梦堂姐弟居住的客房也不远,所以易梦堂也不陌生。
到了葡萄架下,只见一片狼籍和斑驳的血迹,却并未见有人,易梦堂凝神一听,拉着白琦雪奔向黄至乾的住所。一进门,便闻一室悲鸣。黄然抱着父亲尸身呜咽不止,白珺竹双目通红站在他身后将手搭在他肩上,而蓝鸣凤也是一脸泪痕,正与一位大夫为父亲包扎伤处,那蓝胜坤一身鲜血,连那一脸虬髯也染了血迹,看来伤的不轻,此时他身躯颤抖,一脸悲愤之色,咬着牙任由女儿和大夫摆弄。另有几名近身侍者在帮忙料理,也是个个眼中含泪,语带呜咽。
白琦雪僵在门口,经历与父母失散,义父母遇害,她最怕的便是身边亲人的离去,平时连想都不敢去想,可这一幕却并未因此就不再出现。身旁的紫菱和易梦堂看她娇躯晃动似站立不稳,急忙伸手扶住她,。
白琦雪无力的靠在易梦堂身上闭上双眸,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要睁开眼,便会再看到二叔叔那宠溺的笑容,可是,她却不敢睁开!紧闭的眼帘关不住汹涌的泪,她摇着头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易梦兰被这里的杂乱惊扰也赶了过来,屋内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她站在易梦堂身后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她的声音,蓝胜坤身躯一震,双目蓦的瞪圆,怒视易梦兰道:“贱人,你还敢来!”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蓝胜坤和易梦兰身上打转。
易梦兰一张俏脸红白交替,半晌才强忍委曲道:“蓝叔叔何出此言,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骂我。”
蓝胜坤不顾伤痛,强撑着站起身,手指颤抖着指向她道:“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字,突然将一物掷在地上道:“蒙脸的黑巾都在这里,你还要狡辩不成?”
白珺竹已猜到蓝胜坤话中意思,却是难以置信,上前一步扶他坐下,道:“三叔,你且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胜坤平息半晌,才又开口道:“我与二哥在葡萄架下闲话,突然发现有一黑衣人出没,便上前拦截,因此便动起手来,我二人打她不过,二哥便要示警招唤人手,却被她一剑刺入心窝,我趁机掀下她蒙脸的黑巾,却发现正是她易梦兰,一个失神,便教她跑了!”
一口气说完,蓝胜坤便瘫在椅子上气喘吁吁,连气带伤,已是让他气力不支。
“不!不!不是我!”易梦兰震惊的连连后退,易梦堂与白琦雪也齐声叫道:“不会的!”“不可能!”。
蓝胜坤目龇欲裂,怒喝道:“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震怒牵动受伤内腑,话音刚落,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口中。蓝鸣凤自是心疼不已,一旁黄然听到这里,突然拾起桌上黄至乾的配剑便向易梦兰冲去。
白珺竹眼捷手快,一把拉住他道:“此事事关重大,然哥且稍安勿燥,还是先查清楚才好。”说罢又转向易梦兰道:“易姑娘,你说不是你,那我且问你,事发之时你在何处?”
一声“易姑娘”唤的易梦兰心凉如水,又一想毕竟是他失去亲人,虽不明所以,但现在确是矛头直指自己,便忍下心中屈辱道:“今天午后我去看梦堂,得知他去了琦雪那里,便回了房间再未出门。”
黄然冷声道:“那敢问易姑娘,在房中半日又做了什么?有何人为证?”
“我……”易梦兰看了一眼白珺竹,欲言又止,她在房中半日未出是在为白珺竹绣一个荷包,这只是女儿家的一些小心思,却是羞于启齿。易梦堂并未想到这些,只是看她吞吞吐吐,不免心急,催道:“姐姐,你道是说呀!”
易梦兰定了定神道:“不过做些女红,只有紫菱姑娘下午送莲子粥过去,再就是有侍女送晚餐过去。”
身后紫菱点头证实道:“下午送粥过去时易姑娘的确是在房中绣一只荷包,我们还聊了会天。”
黄然道:“那是下午的事,丫环送餐也不过片刻功夫,且事发时已是晚餐后一个时辰了,此不足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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