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菇在自然界广为分布,中国、日本、俄罗斯、欧洲、北美洲、澳大利亚等地均有分布。在中国北起黑龙江,南至云南,东起江苏,西至新疆均适合金针菇的生长。金针菇不含久。到了宋代,已经是家家养鸡。养鸡多,于是鸡进入诗人的视野。宋代诗人李覯有《惜鸡诗》,前几句是这样:
吾家有鸡母,乘春数子生。
生来逾六旬,互觉羽翼成。
其母且再卵,逐之使离散。
诗人家里有只母鸡,春天孵出几只小鸡来。小鸡出生六旬,羽翼日渐丰满。小鸡既已长大,母鸡要将它们撵走。那首诗接下去的几句是:
众雏既不来,一子独恋恋。
恋恋不肯离,逐之终不移。
母行无险易,唧唧相追随。
别的小鸡都已散去,唯有一只不肯离开。小鸡依依不舍,怎么撵都没用。它追随着老母鸡,唧唧叫着,须臾不离左右。
乡村生活中有许多危险,比如蚰蜒,它有超多的腿和脚,密密麻麻,比载重车的轮子要多得多。蚰蜒喜欢在潮湿的地方活动,比如水渠或者草丛。夏天的时候,我们常常捉蚰蜒来玩,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它唯一的反抗就是蜷成一团,然后伺机逃走。但要是进了耳朵,就是另一回事了。夏天我们会睡在室外,露天铺一张凉席,躺在凉席上仰望星空,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星星很亮也很近。这时候蚰蜒就可能误入耳朵。《证类本草》卷十九引《葛氏方》说:“蚰蜒入耳,小鸡一只去毛、足,以油煎令黄,筯穿作孔枕之。”取小鸡一只,去毛去足,油煎至黄,用筷子穿孔,然后把有孔的煎全鸡,当作枕头来枕,蚰蜒就出来啦。《证类本草》卷十九引《胜金方》则说:“主百虫入耳不出,以鸡冠血滴入耳内,即出。”无论什么虫子进了耳朵,以鸡冠血滴耳,即出。
《惜鸡诗》往下是:
卵生亦云足,母伏窠中宿。
厥子苦无依,攀背如悲哭。
窠中母所安,忍渴复忘餐。
母鸡在孵新的小鸡,它夜以继日在窝里。小鸡爬上母鸡的背,唧唧叫着有如痛哭。坚守身下的鸡蛋,是母鸡的职责所在,它忍饥又挨饿。
我们已经说过,乡村生活会有许多危险。虫子会爬进耳朵,还会被马咬伤。《证类本草》卷十九引《葛氏方》说:“马咬人疮有毒肿疼痛,以冠血著疮中三下,牡马用雌,牝马用雄。”牝马,母马。马咬人疮口有毒,肿痛不已,以鸡冠血三滴滴入,即愈。母马咬的用母鸡血,公马咬的用公鸡血。这种治疗方法像做化学实验,必须是三滴,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有个麻烦,必须先搞清马的性别。这对医生要求就比较高,他必须有能力鉴别马的性别。
母鸡卧在窝里,因为它在孵蛋。不孵蛋的鸡,晚间不在窝里。陶渊明有诗句“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说明晋代的鸡,有栖息在树上的。我小的时候,家里有棵桃树,每年会结很多的桃子,个儿不是很大,但桃子尖上的嫩红,让人想到天上的仙桃。后来家里要盖新房,桃树刚好在地基上,所以不得不锯掉了。我怀念早春时节的桃之夭夭,更怀念秋天满树的桃子,它们鲜艳在我的记忆深处。桃树被锯掉之前,它的旁边是鸡的窝。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家的鸡就放弃了它们的窝,傍晚它们会接二连三地,扑楞楞飞上桃树。桃树成了它们的家。晨光熹微中,我家的鸡也打鸣,当时的情景可以这样描述:鸡鸣桃树颠。
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二说:“淮南谚曰:‘鸡寒上树,鸭寒下水’。验之皆不然。有一媪曰:‘鸡寒上距,鸭寒下嘴耳。’上距谓缩一足,下嘴谓藏其喙于翼间。”
子于背上卧,不舍须臾间。
我时见之喜,异类能如此。
因欲观其终,其终谅何似。
小鸡卧背上片刻不离,诗人见了很是欢喜。异类如此实属罕见,他因此打算观察下去,看看结果究竟如何。
我们都知道,鸡的排泄物只有一种,通称鸡屎。鸡屎有妙用。《证类本草》卷十九引《经验后方》说:“治齿痛不可忍,取鸡屎白烧末,绵裹安痛处,咬立差。”牙痛难忍时,取鸡屎白烧作粉末,用丝绵包裹了,置于患处,咬下,即愈。又引《经验后方》说:“治蜈蚣咬人痛不止,烧鸡屎,酒和服之,佳。”被蜈蚣咬了,疼痛不止,烧鸡屎作粉末,以酒调和,服下。
鸡的一身都可以入药,不论鸡血,肉,甚至粪便。
第244章 宴请于姐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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